「你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不要告訴我你不緊張。」他們兩個密謀造反早已多年,現在遇到胤那一夥人的搗蛋,害他們元氣大傷,無法如期進行計劃,真是惱人。
靳王爺斜睨了端親王一眼,徐緩道:「緊張幹麼?反正他們只是幾個不成氣候的小伙子,能逃得過咱們的手掌心嗎?」這隻老狐狸,真是窮緊張。
「別這麼樂觀,這次藏寶圖下落不明,極有可能已經被赫連沆那傢伙掌握,我擔心咱們的金援會被他們劫走,這對我們絕對是個重大的打擊。」若沒了那些銀兩,秦重豪那夥人是絕對不會乖乖聽他的話。
靳王爺輕蹙起眉,不復悠哉,「怎麼?你不是已經派人上船去探口風了嗎?還沒有進展?」
端親王長歎了口氣,搖頭道:「別說了,畢竟不是嫡子,就是不夠優秀,若我能有個嫡親的孩子,或許就不用這麼煩惱了。」
「呵,沒想到你也會有這種感慨?真是一點都不像那個心狠手辣的端親王。」靳王爺嘲諷的笑道。
「別說我了,你那個假貝勒呢?難道你真的想要把他當成你的傳人嗎?」他看他才真是老糊塗了。
「嗤,我當初沒殺他,只是在折磨她,我要讓她每天看著她的孩子喊殺父奪母的仇人爹,我要讓她後悔沒有好好的哀求我,呵呵呵。」靳王爺的眼中閃著邪惡的光芒,讓端親王瞧了也不禁打冷顫。
「真有你的,果然不虧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端親王回敬他道。
「彼此彼此。」在他們的世界中只有爭奪與殺戮,誰狠誰便存活,這就是現實。
端親王冷笑了笑,倏的起身道:「不管你想怎麼折磨你的女人,你最好想辦法先解決你那個『兒子』,我可不希望屆時會因為他而功虧一簣。」沒等靳王爺的回答,他便揚長而去,將問題留給靳王爺去傷腦筋。
呵,該解決他了嗎?靳王爺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陰毒,或許真是該解決這個麻煩的時候了……
腦中既然有了決定,他優閒的站起身子,順了順身上的縐褶,一派風雅的朝內院走去,停駐在一間簡陋的小屋之前,靜默了會,旋即霍的抬腿踢開了那扇早已破舊不堪的門片。
屋內的人明顯的受到驚嚇,瞪著雖染著風霜,卻依然韻味十足的美目,驚懼的望向他。
「怎麼?這麼多年了,還不習慣你相公——我的出現嗎?」靳王爺走近她,眼中閃著惱怒。
女子淡淡的撇開了眼眸,對他不理不睬。
「哼,不理我就可以躲得了嗎?別忘了,你的身子早被我嘗過百遍、千遍,每一寸都染上了我的氣味,想擦都擦不掉。」靳王爺邪邪的笑道,霸道的將她捉了過來。
女子極力的抗拒著她的碰觸,無奈喉嚨無法出聲,只能在心中吶喊著。
「想要我放開你?」看著她厭惡的目光,他輕易的就能讀出她的心思。
「呵,到現在你還天真的以為我會放了你嗎?」想起她當年咬舌自盡時的驚心動魄,他冷笑,「這麼多年了,你就是不願意瞭解我對嗎?難道你不知道我一向最喜歡接受挑戰跟抗爭嗎?」
女子愣了愣,頹然垂下雙肩停止了掙扎,二十多年的抗爭,她真的好累、好累,若非為了她的心肝寶貝,她是斷不會苟活至今的。
「啐,無趣。」見她放棄抵抗,靳王爺也倏的失去了逗弄她的興趣,將她甩到一旁。
女子的身子因為被甩的力道而掉上地面,虛弱的趴臥在地上。
「別擔心,我今天來就是想成全你,讓你好好的休息休息,不再感到疲累了。」他蹲在她面前,佈滿皺紋卻依然精瞿的目光閃著陰險。
女子倏的抬眸,警戒的直視著他,她知道他的話必定帶著隱喻,絕非僅僅代表著字面上的意思。
「沒錯,跟你想的一樣,我的確是沒這麼好心。」他粗魯的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那張雖已染上歲月的的刻痕,卻依然美麗的容顏,「這次,該是做個了結的時候,哈哈哈——哈哈哈——」
他奸邪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屋內迴盪著,每一聲都撞擊著女子的心頭,讓她頓感毛骨悚然的輕顫起來。
???
今日的風吹得讓人心慌,秦潔絮才梳洗整齊,便沒來由的不安浮躁,總覺得好像即將發生什麼事似的,讓她無法平靜下來。
該不會是檠出了什麼事吧?這麼一想,她才憶起昨夜好夢方酣之際,一個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交頸而眠,隨後檠便匆匆離去,迄今都還沒捎回任何的消息。
難道……真的跟她的預感有關,檠遭受到了什麼危難嗎?
種種的臆測想像霍的充斥她的腦海,增加她的疑慮與不安,她必須親自去找到他,證明他平安無事才能夠安心。
打定了主意,秦潔絮匆匆的隨意披了件大衣,提步便往房門外沖。
「你想去哪裡?」靳檠納悶的望著猛衝往自己懷中的嬌小身軀,輕輕的蹙起眉頭,怎麼他才片刻不在,她就想出去遛達了嗎?
「檠?!」秦潔絮驚喜的微瞪杏眼,旋即舉起雙臂抱住他,「你沒事吧?真是擔心死我了。」
她的反應讓他微微詫異,彎起俊薄的唇片道:「你在擔心我?」
「嗯,昨夜你走得這麼匆忙,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我當然會擔心呀。」秦潔絮佯嗔的嘟嘴,抗議他的毫無訊息。
「所以你是想出門去找我嘍?」一股暖流滑過他心頭,頭一次他感受到有人關心自己的溫馨。
「當然啦,與其在這裡坐立難安的踱步,還不如出去找你來得實際,不過我的運氣好,還沒出門你就回來了,否則咱們又要錯過了。」
靳檠長歎了聲,用力將懷中的人兒摟緊,「放心,就算我真出了什麼事,我的魂魄也會回來向你道別的。」
「呸呸呸,我不許你說這些不吉祥的話,你怎麼會出什麼事呢?又不是要上戰場打仗。」她不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