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王戲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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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壬冬墨倨傲的?起下巴,絲毫不畏懼的道:「要命一條,就算你們將我活活打死,我也不認為我有說錯任何話。」說不定就這樣一了百了,對她來說倒也落得輕鬆。

  「好啊,你既然這麼說,就乾脆這麼做。皇上,這可是她自己說的,您可千萬不要心軟啊。」霞貴妃仗恃著自己是耶律齊最常臨幸的妃子,跋扈的叉腰道。

  「放肆!」耶律齊怒喝了聲,震得大殿嗡嗡作響。

  「呃,對嘛,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知分寸的女人,畢竟是個漢女,哪比得上咱們大遼高貴的血統。」德妃以為耶律齊斥?的是壬冬墨,跟著附和道。

  「你們兩人平時就是這麼對待其他嬪妃的?」耶律齊冷冷的詢問,對像不是壬冬墨,而是霞貴妃與德妃,這讓她們不禁大驚失色,紛紛低首否認。

  「還敢說沒有?今日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想狡辯?」他又喝了聲。

  「臣妾知罪,請皇上饒命呀!」這下她們兩人才驚覺事態嚴重,雙雙下跪叩首求饒。原來皇上今日的「目標」是她們?

  難怪連賜坐都免了。

  「朕一向最厭惡結黨營私之事,沒想到在朕的後宮竟然就充斥著這種下流卑鄙的勾當,若不將你們好好治罪以示警戒,將來朕該如何服??」哼,一想到她們讓她哭得幾乎肝腸寸斷的模樣,他就恨不得狠狠地打她們幾十大板。

  「臣妾不敢了,臣妾知罪了。」霞貴妃與德妃沒料到局勢竟會突變,只能不住的叩首求饒。

  見她們這般狼狽的模樣,壬冬墨終於還是於心不忍,開口

  道:「其實她們也沒有對我做出多惡劣的事,請皇上息怒,不要降罪於她們,況且,若真要說有錯,也該是皇上的不是!」

  「朕的不是?」這倒讓耶律齊怔了怔,皺眉道:「朕可是在?你出氣,怎麼反變成朕的不是了?」

  壬冬墨憐憫的看著跪趴在地上的兩人,感歎道:「若非皇上?一己之私,廣納嬪妃滿足己欲,建立了後宮制度,又怎麼會引起女子們的爭風吃醋、爭權奪利呢?她們只是為了生存罷了,比起來,她們的理由可是正當多了。」

  好呀,他?她心疼、?她動怒,她竟然反而編派起他的不是來了?耶律齊咬咬牙,幾乎無法克制怒火的道:「後宮制度由來已久,怎麼會是朕之過?」

  「制度是人定的,同時也可以靠人廢除,若皇上真無過失,為什麼要沿襲陋習而不更改,反倒怪起被困其中的囚犯呢?」

  「你的意思是,在朕的後宮就好比牢中之困一樣的痛苦嘍?」可惡!難道她真的這麼討厭他!

  壬冬墨不語的直視著皇上,沉默的點點頭。

  「不!這全都是她一人的想法,我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反而還以身?皇上的嬪妃?榮呀!」霞貴妃與德妃連忙解釋道。

  「滾──」

  第五章

  偌大的端拱殿在霞貴妃與德妃倉皇退下之後顯得冷清而空蕩,灰暗的光線將大殿染上一層詭異的色調,更讓獨自站在大殿中央的壬冬墨感到莫名心驚,彷彿將要發生什麼事似的,會是皇上震怒賜死嗎?

  呵,輕輕的揚起唇角,反正在她頂替小姐前來和親之時,她就已經將生命實之度外,如真客死異鄉,也算是她的命吧!

  「你也下去。」

  充滿威嚴的聲音在沉默半晌後再度揚起,壬冬墨納悶的左右望望,空無一人的殿上只剩她而已。是在叫她下去嗎?看來他並不打算「對付」她嘍?

  壬冬墨抿抿唇,想要轉身下殿時,眼角卻不經意的瞥到龍椅上的皇上正往一旁走開,終至消失不見身影。

  咦?他幹嘛自己離開呀?壬冬墨困惑得止住腳步,睜著一雙晶亮的眸子凝視著他消失的方向,一時之間忘記了?裝,身形輕快的走到他離去的方向張望著。

  「你在『看』什麼?」忽地,熟悉的聲音卻又自龍椅處響了起來。

  好像……好像是「他」?!

  壬冬墨一愣,艷絕的臉上難掩詫異的神色,只覺得他真是個奇妙神秘之人,彷彿無所不在似的,讓人好奇又感到畏懼。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潛進金鑾殿上,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是要被砍頭的嗎?」壬冬墨無法解釋自己的心緒,竟然?

  他充滿了擔憂與關切?

  「你也知道如果犯了欺君之罪是必須砍頭的嗎!」矯健結實的高大身軀緩緩的自布簾之後走出來,意味深長的瞇著俊眸,直射向壬冬墨。

  壬冬墨的心一凜,隨即狐疑的輕顰起眉,「你為什麼會從那裡走出來?」

  耶律齊回頭望了望布簾,聳聳肩道:「因為我一直在那裡,自然得由那裡走出來。」

  「你有什麼本事?竟然可以避過重重的護衛,躲在皇上身後?」這簡直是太膽大妄為了。

  耶律齊沒有回答,逕自坐上龍椅,優閒的揚起唇反問:「你說呢?」

  壬冬墨霎時呆若木雞的僵直身子,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紅,雙手則是因為怒火中燒而緊緊的握成拳,「你、你一直都在騙我?」

  天,她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難怪他們的聲音如此相似,原來並非是她多心?

  「彼此彼此。」耶律齊淡淡的道。

  壬冬墨心虛的斂了斂眉,不過旋即便掩飾住心慌,強自鎮定的道:「如果你滿意這個遊戲的話,我可以離開了吧?」她必須離他遠遠的,否則,一定會被他無情的吞噬。

  「不行。」耶律齊凝著臉道:「告訴我,既然你這麼不願和親,為什麼還要答應這麼做!」甚至?裝成趙絡也願意!

  「因為我不願意見到兩國開戰,生靈塗炭。」這個道理夠充分正當了吧!

  「難道你不知道即使如此,我仍有開戰的理由?」只消宋國竟敢送了個假新娘給他,他就有足夠的理由開戰。

  他的話怎麼彷彿總是話中有話?像在暗示什麼似的?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不!不可能,沒憑沒據的,他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懷疑起她的真假來,想必只是在嚇嚇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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