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她還不是你的女人。」馬德維不怕死的糾正。
武昊狠狠的瞪了好友一眼,陰森的道:「如果你還想保持你家完整的話,最好閉嘴。」
馬德維聳聳肩,歎口氣,「唉,怕了你了。」
現在可是半夜兩點耶,也只有他這種損友會在這個時候擾人清夢。
武昊抓了抓狼狽的髮絲,一臉懊惱的來回踏步,「我實在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以往他只要送女人高貴的禮物,帶她們上高級的場合,哪個女人不是高興的心花怒放,要什麼給什麼?
為什麼鄭可馨卻反而一副受傷的模樣?甚至頻頻跟他劃清界線?
如果她以為用這種以退為進的手法可以引他上勾,那她是大錯特錯了。
一向都是女人纏他,從來不需要他多費心力在女人身上,以前如此,現在也一樣,他絕對不會因為她而改變。
「該死的女人!」他衝到窗口朝外面低吼。
「拜託,我還想做人耶,你老兄可不可以行行好,離窗戶遠一點啊?」馬德維連忙將武昊拉回沙發上坐好,順便趕緊關上窗戶。
「你是不是瘋啦?現在狗仔隊很多你知不知道?」
瘋了?或許吧,否則他幹嗎要在乎她說什麼?
「該死!」武昊咬咬牙,黑色的瞳眸探幽無底。
「嘖嘖嘖,武昊,你慘了。」馬德維凝視著他半晌,忽然搖頭歎息。
武昊瞇了瞇黑眸,困惑的視線射向他。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他冷冷的道。
「我以前從來沒看過你為任何一個女人傷過腦筋。」所以答案很明顯了。
「哼,別忘了,我必須讓她愛上我才能挽回我的面子跟自尊。」
「哈哈,就怕你會先淪陷啊。」他這個商場上的天才,原來是情場上的白癡啊,」連自己心動了都不知道。
「別傻了,我武昊可是身經百戰,怎麼可能栽在這個平民手上?」武昊嘴硬的道。
「那幹嗎半夜兩點跑到我家發瘋?」馬德維笑謔的說,但馬上又引來武昊的一記白眼。
武昊怔愣了下,不過很快的被掩飾在佯裝的冷硬下,隨便找個借口:「我是來告訴你,我或許快結婚了。」
「結婚?」這倒讓他詫異了,馬德維驚愕的張開了雙唇,「跟誰?」
「林艷芳。」武昊淡淡的表示。
「林氏的林艷芳?嗯,跟你倒是門當戶對。」完全符合武昊的擇偶條件。
「沒錯,她才是我需要的女人。」武昊故意忽略心底反對的聲音,堅決的說。
「你確定?」馬德維倒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武昊瞅了馬德維一眼,努力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充滿肯定,「當然。」
「那鄭可馨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才還有人為了她不對他笑而發標哩。
他瞇了瞇黑眸,緩緩的道:「她只是我的點心,既然這道點心不適口,那就丟了吧。」
沒錯,他可是武昊,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她淘汰他只是因為她自知配不上他,又有什麼地方損及他的自尊跟面子?
沒錯,他們的相識只是一場不重要的插曲,現在是該回到兩條永不交集的平行線。
落幕……
一切都歸於平靜了,彷彿她從來沒有跟武昊這類大人物扯上關係似的,鄭可馨一樣逛她的超市、買她的便宜貨。
至於那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則被她好好的保管在盒子中,隨時想找機會還給武昊,只是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她一直「沒時間」去送還這樣東西。
所以,這項鏈迄今還安然的躺在她的衣櫃中,跟她從小到大的珍貴收藏放在一起。
發呆的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鄭可馨也不懂自己的心頭為什麼會感到空蕩蕩的,好像被掏空了一塊,怎麼都填不滿似的。
「可馨。」熟悉的聲音自她的頭頂飄來,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將視線轉向正在對面坐下的男人,鄭可馨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因為公司……」
「沒關係。」鄭可馨微笑的打斷他的話,「我也剛到而已。」
男人凝視著眼前的鄭可馨,笑容中有些許的後悔,「你變得更美更成熟了。」
「沒想到一陣子不見,你的嘴巴倒是變甜了不少,看來你老婆教導有方喔。」看著前男友李恩典,奇怪的是,此刻的她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彷彿只是個久未見面的朋友般尋常,往日情懷早已消失無蹤。
說到自己的老婆,李恩典難掩尷尬的道:「她只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跟你一點都不能比。」
自從在電視節自中看到她之後,他的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的影像,對照著生完孩子便像個氣球一樣發胖的老婆,他就異常的後悔當初怎麼會拋棄她而選擇了一個這麼無趣無味的女人。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麼敗在她手下的呢。「鄭可馨毫無芥蒂的笑笑;她也很奇怪自己現在竟然已經能拿這件事情自嘲而毫無感覺了。
「不,那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鑄成無法挽回的大錯。」李恩典突然略顯激動,「其實……其實我早就後悔了。」
「恩典?」鄭可馨詫異的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說真的,那天看到你在電視上出現,我真的很驚訝,一切都是因為我嗎?」所以她才會上那種婚配節目找對象。
鄭可馨尷尬的扯扯唇,「的確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不過到最後這部分原因早就消失無蹤了。
「天,我就知道是我的錯。」李恩典自責的扭曲起臉,大掌霍地越過了桌面,握住她的手,「可馨,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可馨,原諒我好嗎?」
鄭可馨來不及縮手,只能僵硬的道:「恩典,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早就忘記,也沒有怪你。」
說沒怪是假的,可奇妙的是,現在的她真的對那一段已逝的戀情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了,只因這段時間裡,她的整個心力全都被那個霸道的男子佔據,直到現在依然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