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奇怪……」武昊凝視著她慌張的臉蛋半晌,突然道。
「怎、怎麼了?」鄭可馨連忙檢查自己的儀容,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像你這種動不動就緊張害羞的個性,怎麼會寫得出那樣的小說?」真的很奇怪。
「怎、怎樣的小說?」她的腦門倏地一轟,整張臉又熱又紅了起來。
該不會……該不會他已經看過她的作品了吧?
武昊臉上的邪惡笑容證實了她的想法。
「有人說寫小說的人往往會把自己不敢表現出來的個性藉著文字發揮出來,可馨,你以為呢?」看著她紅透的臉蛋,武昊忍不住繼續逗弄著她。
「你、你無聊。」鄭可馨懊惱的嗔了聲,轉身就要走。
「可馨。」他的長臂一伸,將她攔腰截住,攬向自己。
熟悉的男人氣息霧時鑽入了她的鼻腔中,讓她忍不住打了個輕顫。
「放、放開我。」面對著他裸露的厚實胸膛,她尷尬的掙扎著。
「我不放。」這幾天刻意給她空間與自由,只是想要讓她可以放鬆戒備。
可今天,已經到了極限了。
「武昊,你想幹嗎?」他的聲音有著不尋常的低沉沙啞,句句敲擊著她的心。
「我要你陪我。」武昊掀掀唇,深邃的深眸瞅得她臉紅心跳。
「我、我沒空當你的玩具。」沒錯,他根本就是把她當作嘲弄的玩具罷了。
「我從沒這樣想……」如果只是玩具就好了。
「咦?」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武昊自嘲的扯扯唇,沒有回答,只是倏地將她的薄衫脫下,沒預警的將她推下了泳池。
「啊,天——」突如其來的冰涼滲透了T恤與長褲,將她整個人往池底拉去。「我……咳咳咳,我不會游泳,救、救我,咳咳咳。」鄭可馨慌張的揮舞著手,努力想將自己的鼻子浮上水面。
她是個旱鴨子?
武昊訝異的挑挑眉,不過並沒有跳下泳池救人的打算,反而在唇角掛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武、武昊,咳,拉、拉我上去。」天,她感覺自己快要把一池子的水都喝光了。
「要我救你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武昊蹲在泳池邊,緩緩道。
「咳咳,什、什麼?」天,他竟然趁火打劫?
「只要你答應不再跟我事事唱反調,我就救你。」他忍住馬上躍下水的慾望,開出了條件。
要她答應這種一面倒的條件,她怎麼可能點頭呢?
「可馨,快說你願意。」看著她掙扎的模樣,他咬咬牙,催促著。
不,她絕對不要答應,就算溺死也不答應。
鄭可馨努力的踢著水,可怎麼都無法讓自己再度浮上水面。
不行了,她沒力氣了……
她只覺得四周都是水,睜開眼睛,天空在水面上渲染成一片湛藍。
大量的水灌入她的鼻與口,阻絕了所有的空氣。
她會就這樣死去嗎?早知道之前該讓他抱她一次的,至少她不會到死都還是個處女。
該死,她開始後悔自己的堅持了。
上帝,如果能有再一次的機會,她一定會作不同的選擇。
上帝……
好暖和、好舒服。
她彷彿置身在柔軟的羽絨被中,柔軟溫馨的感覺將她整個人包裹住了,完全沒有恐懼與冰冷。
她是在天堂嗎?
鄭可馨舒適的伸了個懶腰,側過身擁抱著身旁的溫暖,喉嚨深處發出了滿足的低吟聲。
「可馨?可馨?」
焦躁的聲音加上急切的搖晃,讓她不悅的蹙了蹙眉頭。
是誰那麼吵?難道就不能讓她好好的睡個覺嗎?
是啊,自從她跟他在這個小島獨處以來,她就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天的覺。
只要一想到他就睡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寂靜中似乎還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感受到他唇瓣的碰觸,她就夜夜難眠。
不過現在她總算可以舒服的休息了,安心的感覺充斥了她的每個細胞,讓她甘願的沉迷在這座天堂之中,即使永遠不再醒來也沒關係。
「鄭可馨,醒醒,可馨!」武昊焦慮的搖晃著懷中仍然緊閒著眼瞼的人兒,俊帥的臉龐上淨是後悔的神色。
該死的女人,難道她真的寧願死也不願意向他臣服嗎?
看著她蒼白的容顏,武昊真是又惱怒又自責。
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不能原諒自己,他甚至不敢想像沒有她的日子要如何渡過。
天,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她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如此的重要,想要得到她的慾望已不僅僅是自尊的挽回,還有更多更多的原因。
該死,這場遊戲他似乎輸得徹底,不,或許該說,早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會走到這一步了。
輕輕撫著她精緻清麗的臉龐,武昊的眸底滿是他所陌生的濃濃情感。
「嗯……」鄭可馨緊閉的唇瓣忽地逸出了一聲輕吟,讓他的黑眸欣喜的一亮。
「可馨?」武昊將唇湊到她耳邊,輕輕的呼喚著她。
「嗯……」鄭可馨的雙眸並沒有張開,只是舒適的又低喃了聲,轉個身將腳跨上了武昊彎下來的身上,一雙手也跟著攀上了他的脖子。
天,武昊腦海中的警鈴霎時大作,雙腿間更是腫脹得疼痛難耐。
此刻她身上的衣衫早因為濕透而被他脫置一邊,僅僅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酥胸在浴巾的邊緣若隱若現,對武昊來說,要克制自己不去動她已經是件異常困難的事情了,更何況她主動送上門?
武昊咬著牙,強迫自己忽略那貼往身上的柔軟馨香,用意志力拉下她攀上他肩膀的雙臀,輕輕搖晃著她道:「你沒事了,快醒來,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對你做出怎樣的事情。」
他的警告似乎發生了點作用,鄭可馨扇了扇長睫,微睜的杏眼瀰漫著朦朧的氤氳。
「武昊?」是上天聽到她的祈禱,所以願意在她死前讓她實現拋棄處女的願望嗎?
「是我,你終於醒了!」他英俊的臉上充斥的笑容與痛苦的神色。
喜的是她沒事了,痛的是佳人在懷,卻必須當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