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沒錯、他沒錯!
他……錯了嗎?
「拜託,你可不可以讓我好好睡個覺啊?」馬德維看著醉得一場糊塗的武昊,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
歹命喔,這個損友好像把他這裡當成出氣的地方了。
「德維,我問你,我這樣到底哪裡錯了?」武昊又灌了一大口酒,英俊的臉龐因為酒精而紅透。
「我看你是腦袋有問題,竟然不知道自己哪裡有錯?」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還需要他教嗎?
「有問題?沒錯,我就是腦袋有問題才會讓她得寸進尺的以為可以控制我。」該死!她實在太可惡了。
「難道不是嗎?她不是已經成功的控制你了嗎?」否則他也不會連續幾天幾夜都在這裡鬼混買醉,對於迫在眉睫的婚事一點都不理會。
「錯,沒有人可以控制我,我才是我自己的主人。」武昊睜著佈滿紅色血絲的大眼道。
「武昊,我真想要狠狠揍你一拳耶,難道門當戶對真有這麼重要?你不要忘記,當初若是鄭可馨願意當你的情人的話,就不會刻意淘汰你,反而選擇一個平凡的男人。」馬德維難得用嚴厲的口氣跟他說話。
「她……她只是以退為進。」武昊遲疑了。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好吧,要是你覺得這樣,那就算了,趕快回去準備你的婚事,把這個爛女人給忘記吧。」馬德維一把搶走武昊手中的酒瓶,反向操作的說。
「不許你罵她!」武昊驟的暴吼出聲,殺人的目光直射向馬德維。
「我有罵錯嗎?像她那種身份卑賤的女人還這麼不守分,你武氏是何等尊貴的家族,願意賞她個小老婆當當她就應該要感激涕零,怎麼還敢負氣離去。」
「該死,我警告你,你不許再罵她!」武昊掄起拳頭,激動的逼近仍然不願意住口的馬德維。
「奇怪了,我是在替你出氣耶,她應該要跪在你面前親吻你的腳指頭,感謝你結婚後還願意包養她才對,裝什麼高貴嘛。」
「該死的你!」武昊終於忍不住出手了,一拳重重擊上馬德維的臉上,將他打飛在地上。
「她是我見過最美麗、最純真的女人,我不許任何人污蔑她!」武昊咆哮的吼道。
馬德維甩甩在頭頂上轉著圈圈的金星,一手按住被打淤育的臉頰,可憐兮兮的說:「那你現在總算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吧?」
唉,要當他武昊的朋友真難,還必須冒著生命危險相諫啊。
武昊怔愣住了,濃厚的酒意霎時清醒。
「天……」他怎麼會愚昧到不知道,叫可馨當他的小老婆才是對她最大的羞辱啊!
原來……原來一直以來,污蔑她的竟然是他這該死的笨蛋!
「該死!」武昊自責的低咒了聲,悶不吭聲的轉身衝了出去。
「喂,你就這樣走了啊?你忘記跟我道歉跟道謝了吧?」馬德維徒勞無功的朝頭也不回的武昊喊著,無奈的搖搖頭,長歎了口氣。
看著一室的凌亂狼藉,暗暗決定該偷偷搬家了。
「可馨,開門,快開門!」武昊猛力的敲擊著門扉,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讓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門依然一動也不動的緊閉著。
「可馨,我必須見你,快開門!」他不死心的繼續又是按電鈴、又是敲門的嘶吼。
門的另一邊還是寂靜無聲,安靜得讓武昊心驚。
「該死,我有話要告訴你,一分鐘也可以,快開門!」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這次屋內總算有了點動靜,門開始緩緩的敞了開來。
「可馨,天,你總算開門了,聽我說……你?!」武昊滿腔的話語在看到開門的人時霎然止住。
「可馨不在。」吳美華冷冷的看著他說。
武昊瞇了瞇黑眸,視線越過她的頭頂看入屋內,嚴肅的道:「我有緊急的事情必須跟她談,請你讓我進去找她。」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怎樣傷害她才肯罷休?」那天可馨失魂落魄的來找她,她才知道事情的一切經過,也才瞭解前一陣子好友異常的行為所為何來。
「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她。」武昊正色道。
「喔,是嗎?」吳美華冷笑的扯扯唇,嘲諷的說:「用當小老婆這種話來污辱人,難道是種恭維嗎?」她真是後悔當初鼓勵可馨接受他。
武昊咬咬牙,「這種事情我沒必要跟別人解釋,我要見她。」
「我已經說過她不在,你請回吧。」吳美華不客氣的拒絕。
「讓開。」武昊低沉的威脅讓她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我、我不會讓開的。」吳美華強忍掉頭就跑的衝動,挺挺背脊道。
「對不起。」武昊低聲說了句,在她困惑的眨眨眼時,大掌一推,將她給推至一旁,隨即大步跨進門。
「可馨,我知道你在,可馨!」他高聲大喊,腳步踏遍了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廁所跟儲藏室。
「她不在,你快點出去。」吳美華跟在他身後轉得頭都昏了。
真的不在?武昊霎時頹喪的垂下了肩膀,英俊的臉龐上淨是疲憊,叫人看了很難不心疼。
唉,也難怪可馨會晚節不保了,要是這樣一個又帥又多金的男人追求她的話,她想自己也會難以把持的一頭栽入吧。
「告訴我,她在哪裡?」他忽地捉住吳美華的肩膀,幾乎快要瘋狂。
吳美華被他的神情震懾住半晌,最後還是給了他一個讓他失望的答案。
「我不知道,她只是交代我來幫她澆澆花,除此之外,我一概不清楚。」
武昊放下了雙手,喃喃道:「難道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武先生。」吳美華觀察看他的神色,警戒的問:「你今天來究竟是為什麼?如果是想要說服可馨的話,我想你不用再白費力氣了,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武昊緩緩搖頭,瘖啞的聲音充滿了痛苦,「我知道是我的錯,我只想告訴她我有多愚蠢,只想請她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