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了嗎?」他忽的問道。
「您怎麼知道?」太神奇了。
「因為鼻音。」鬼舞紫站起身,在離開之前淡淡道:「准你明天休息一天,去看醫生。」
恬凌再出望外的說:「是,謝謝少爺。」少爺竟然會關心她?
從來不對任何女人有好臉色的少爺竟然會關心她?難道她對少爺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看著鬼舞紫離去的背影,恬凌的臉上帶著夢幻般的微笑,是四十歲女人情竇初開的笑容……
「沒想到你母親會這麼做。」嚴肅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聲長長的歎息。
「嗤,我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鬼舞紫的唇畔掛著嘲諷的笑容,可漆黑的眸底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紫……」
「不要用這種同情的目光看我,我不需要。」鬼舞紫冷凝著臉,俊俏的臉龐讓人看不出心情。
又是一記長歎,「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屬於鬼舞家的,就該回到鬼舞家。」鬼舞紫淡淡的道。
「照這些文件看來,櫻子早就偷偷摸摸進行資產轉移好幾年了,而且是從鬼舞家外圍一些比較不受矚目的產業開始進行,慢慢的朝集團中央鯨吞蠶食著。」這過程進行的這麼隱密,連他這個鬼舞家族的長老之一都全被蒙在鼓裡。
「世彥叔,我需要你的幫助。」鬼舞紫暗忖了半晌,緩緩開口。
「你需要我怎麼做?我一定盡力幫你。」鬼舞世彥道。
他是鬼舞紫父親的弟弟,打從鬼舞紫喪父之後,就一直肩負著叔代父職的責任,更是把這個侄子當成親兒子來疼。
「我要你幫我編織一個騙局。」鬼舞紫瞇了瞇黑眸,眸底閃動著堅毅的決心。
「怎麼說?」鬼舞世彥感興趣的問。
鬼舞紫淺淺的揚起唇角,在鬼舞世彥的耳邊悄聲將自己的想法娓娓告訴他。
「呵呵,這個辦法可行,依照櫻子對鬼舞家族產業貪婪的程度看來,她絕對會有所動作的,只是……」鬼舞世彥皺眉沉吟。
「只是這件事必須隱瞞所有的鬼舞族人,包括其他幾位長老,這點也必須要長老之首的世彥叔出面他們才會相信。」鬼舞世彥在鬼舞一族中一向享有崇高的地位,算是除了族長之外,所有族人最為信服的長老了。
鬼舞世彥考慮半晌,點點頭道:「我瞭解了,我會照著你的話去做的。」
「謝謝你世彥叔。」鬼舞紫英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看著侄子俊朗的臉龐,鬼舞世彥又是一陣感歎,這個侄子長得跟死去的大哥實在是太像了,包括那雙黑眸深處的抑鬱之色也是如出一轍。
當年一段錯誤的婚姻讓大哥陷入痛苦的深淵,鬱鬱寡歡造成他的英年早逝,沒想到而今他的兒子卻承受了他當年痛苦的後果。
是誰造成了兩代相同的陰鬱,是櫻子?還是整個鬼舞家族?
鬼舞世彥又長長的歎了口氣,拍拍侄子的肩膀道:「紫,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世彥叔永遠都會支持你的。」
「我知道。」鬼舞紫淡淡的扯唇道。
鬼舞紫的臉上依然沒有太多的表情,可鬼舞世彥卻知道他是感動的。
「對了,你最近還有繼續做那件事嗎?」鬼舞世彥改變話題輕鬆的問。
鬼舞紫性感的唇瓣緩緩的上揚,雙眸不自覺的綻放出光芒,「嗯。」
「櫻子還不知道吧?」如果櫻子知道的話,不捉狂才怪。
「我會小心的。」想到母,那雙黑眸中的神采又黯淡了下來。
「哞,到底是母子,我實在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我不是她兒子。」在她眼中,他只是個利用的對象。
「紫……唉……」鬼舞世彥輕歎了聲,無言勸慰。
鬼舞紫苦笑的扯扯唇道:「其實這樣也好,反而比較方便我行事,至於她對我的想法,我一點都不在乎。」
不在乎嗎?若更不在乎,那眸底深深的郁色所為何來?
鬼舞世彥憐惜的看著他,除了歎息還是歎息,只希望老天爺可憐可憐這個苦命的孩子,讓他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吧……
「真的嗎?」女子半信半疑的瞅著宋琥珀,不放心的再問一次,「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位小姐,根據你抽出的牌顯示,的確是如此,你的那位男朋友其實已經結婚了。」宋琥珀篤定的點點頭,她對自己的占卜能力是很有信心的。
「不可能啊,他身份證上的配偶欄明明就是空白的啊。」女子還是不相信的喃喃道。
「用身份證來辨識是否已婚在這個年代已經落伍了,他大可以登記結婚。」用這種招數騙人的愛情騙子實在太多了,宋琥珀同情的看著一臉茫然的女子,「你想想看他的言行舉止,是否有什麼讓你懷疑之處?」既然她會選擇算命來解惑,表示一定有問題。
女子回答:「有,我從來不知道他家的電話,因為他說他沒裝電話,還有我不知道他住哪裡,因為他說房東不喜歡他帶人回去,還有他每天在十點左右一定會堅持要回家,還有……」
女子越說臉色越難看,一臉的死灰。
哇哩咧,這麼明顯的證據還需要算命嗎?不用算她都可以直接告訴她,這個男人肯定有問題。
「我想你真的必須要找他好好談談了。」宋琥珀擠出笑道。
「可是他說他只愛我一個……」
「如果他存心騙你,自然會說些甜言蜜語,你還是把事情搞清楚比較好。」宋琥珀捺著性子勸道。
「可是他說他只有我一個……」
「很多男人對自己的外遇都是這麼說的。」宋琥珀唇角的笑容已經快要維持不住了。
「可是他說他沒老婆……」
「廢話,他又不是白癡,搞外遇難道還要大聲嚷嚷嗎?」宋琥珀實在忍不住了。
天底下就是有這麼多傻女人,才會讓那些壞男人食髓知昧的慣性外遇。
「你幹嗎那麼凶啊?」女子不悅的瞪著宋琥珀。
「呃,我……」
「我只是要你幫我算算看跟他的姻緣,又沒有要你給我出主意,真是雞婆。」女子邊念邊自皮夾中掏出一千塊扔在桌上,不客氣的道:「不用找了。」旋即大步的走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