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讓她有種異常難受的心酸。
雖然她選擇的是鬼舞紫,卻也不能否認暗影在她心中佔有極重要的地位。
天,她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
他深深的凝視了她半晌,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眼尾的那顆痣,「不要去點掉。」
宋琥珀回視著他,困惑的眨眨眼,「你要去哪裡?要去很久嗎?」
「我也不知道。」他扯扯唇,無奈的道。
忽地,一股怒氣自她心頭升起。
「走走走,你們兩個男人最好離我離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該死,她沒有他們也可以過得很好。
「為什麼這麼生氣?」他看著她的怒容,奢望由她口中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因為我不喜歡被當作賭注。」若不是這樣,實在很難解釋她遇到的狀況。
鬼舞紫皺皺眉,「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賭注。」
「若沒有的話,為什麼在我選擇了鬼舞紫之後,你就來跟我說再見?又為什麼他得到我之後,就一腳把我踢開。」想到這些,淚水就又開始在她眼眶中打轉。
該死,她一向討厭扮演弱者的角色,可不知道為什麼,一遇到他們,她就成了那種自己最討厭的女人。
「該死,我說過,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鬼舞紫懊惱的道。
「你說過?」宋琥珀困惑的看著他。
「我、我是說,我們沒有那個意思。」鬼舞紫發現自己的口誤,連忙改口。
「不用再說了,反正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你可以走了,隨便你去哪裡,請你轉告他,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宋琥珀咬咬下唇,想要越過他離開時,卻讓他給捉住了手腕。
「琥珀,相信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苦衷。」他懇求的道,這是他第一次懇求一個女人。
「我不懂。」她望進他的黑眸,只看到了霧一般的謎團。
「該死。」他懊惱的低咒了聲,轉過身背對著她,低垂下頭思索著該怎麼讓她相信他。
他不希望她恨他。
「暗影……」她皺皺眉,正想要趨前問個清楚時,卻愕然的發現一道抓痕自他頸後的領口露了出來。
這抓痕?!
強烈的震撼與懷疑霎時充斥著來琥珀的腦海。
為什麼鬼舞眥身上的痕跡,會在暗影身上出現?
難道這是雙胞胎特有的感應?不,她不相信。
「紫?」她試探的喊了聲。
鬼舞紫倏的一怔,不過很快的回復正常轉過身,「我是暗影。」
「不你是紫。」她肯定的道。
「我是暗影。」糟糕,她在懷疑了,鬼舞紫力持平靜的道:「我知道你很難接受紫對你的傷害,不過我真的是暗影,琥珀,你好好保重,等我解決我的事情之後,我會來找你的。」
「等等,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宋琥珀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濃重。
鬼舞紫就是暗影?暗影就是鬼舞紫?這個念頭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中打轉,昔日的一些疑點也隨著這個假設逐漸明朗。
她就說自己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可能同時對兩個人動心?所以他真的就是她的剋星,惟—一個剋星呵。
該死,如果事情真的跟她猜測的一樣的話,她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可惡的剋星。
@@@
「夏姿?!」鬼舞紫怎麼都想不到,要跟他相親的竟然是她。
「紫。」夏姿眼眶含淚,動了動唇片,欲語還休。
「呵呵,怎樣,紫,我說過你會感謝我的不是嗎?」櫻子微笑的坐下,姿態高貴優雅。
鬼舞紫瞇了瞇黑眸,往事彷彿潮水一般的湧上腦際,他沒想到還可以見到她?她是他大學時期交往的女友,可卻被母親狠心的拆散,回想那段因為失去愛情而痛苦的時光,只剩淡淡的回憶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轉向櫻子問。
「你不是對於我當年拆散你們一直感到耿耿於懷嗎?為了讓你不再恨我,我現在把她找回來還給你,難道還不好嗎?」她艷紅的唇角掛著抹別有含意的笑容。
「紫,夫人說的都是真的。」夏姿柔聲的道:「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有心,還特地飛到美國去找我。」
「夏舉,你好嗎?」面對昔日的女友,他心中除了以往對她的愧疚之外,已經沒有太多的情感波動。
「我……」
「唉,這都怪我不好,當初硬是要拆散你們,害夏姿得了精神衰弱症,所以才遠赴美國去靜養。」櫻子代替夏姿回答。
夏姿抿抿唇低垂下頭,一如鬼舞紫記憶中的溫柔恬靜,跟宋琥珀是完全截然不同的類型。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當初追求的或許是大部分少男心中的夢中情人,卻不是自己更正喜歡的類型。
看著她柔弱的模樣,鬼舞紫心中充滿了愧疚「你該告訴我的。」
「那時候我連見你都有困難了,怎麼告訴你呢?」夏姿幽幽的道。
「好啦好啦,反正現在都己經事過境遷了,紫也到了適婚年齡,我不會再阻撓你們交往的,你們放心。」櫻子站起身,微笑的道:「你們兩個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倆口了。」
鬼舞紫狐疑的看著母親的背影,對於她今天的舉動感到百思不解。
母親做事一向有目的,這其中必定也不單純。
「紫……」夏姿的聲音特鬼舞紫的思緒自沉思中拉回,「真的好久不見了,你還是一樣沒變,倒是我老了、丑了。」
「胡說,你一點都沒變,還是我印象中的夏姿。」鬼舞紫難得的柔聲道,或許是源自於對於她的虧欠吧。
「對不起。」這是句遲來的道歉。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夏姿幽幽說。
「當初若跟你交往的不是我,你就不會精神耗弱的遠赴美國療傷了。」
「那怎麼能怪你?應該是我當時的意志不夠堅定,才會遭受到反對跟挫折就退縮。」想起那段日子,夏姿還是覺得驚心動魄。
「我在美國的時候常常想,那時候若是我答應了你的提議,跟你一起私奔,逃得遠遠的話,現在的我們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情景。」回憶讓她的神情柔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