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娜點點頭,眼中閃過堅毅的光芒,「荷西,我要再回去台灣。」
「什麼?不行,公主,現在回去太危險了,那些殺手應該還在台灣尋找你的蹤跡,我不能讓你回去。」荷西堅決反對。
「現在國內風聲這麼緊,他們在短時間內肯定不敢再動手,所以要引他們出現就得去台灣。」她不否認想要再見秦煜是主因,不過誘敵也是原因之一。
「公主,你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荷西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
「荷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況且,你認為我沒那個膽量嗎?我可是菲美兒國的公主,下一任的女王。」席娜沉下聲來,「回台灣,這是命令。」
看著自然流露王者之勢的席娜,他不禁被震懾住了,只有聽令的開口,「屬下遵命。」
「很好,母后就交給你好好保護了。」她滿意的點點頭。
「不行。」
「什麼?」荷西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雅美娜女王曾經囑咐過我,不論在何種情況之下,必要守護在公主身邊,所以恕屬下不能聽從公主的命令。」荷西堅持道。
「母后這麼說過?」席娜皺皺眉,美麗的臉龐浮現複雜的神色,她希望荷西留下,但若這是母后的交代……她看了眼緊閉雙眼的母親,憂心的問:「若是你跟我走的話,誰來保護母親?」
「公主請放心,屬下已經調派能力最強的親信守護著雅美娜女王,況且有關女王的情況已被封鎖,所以外界並不知道女王是生是死,相信那幫殺手目前也不敢輕易行動,倒是你,現在才是他們最可能動手的目標。」荷西分析道。
席娜沉思了半晌,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只有無奈的點點頭,「好吧,你可以跟我去,但是為了引誘敵人出現,我不希望你跟在我身邊。」
「公主——」
「不要再說了,我只准許你暗中保護我,就這樣決定了。」她阻止了他的抗議,微微扯扯唇,自口袋中拿出笛子,「別擔心,我還有這個呢。」
荷西看她心意已決,只有無奈的答應,「好吧,可是你千萬要記住,一遇到危險就要吹笛子喔。」
「我會的,你放心吧!」席娜將笛子收回口袋中。
「那我先去安排你到台灣的落腳處吧。」荷西欠欠身,正要轉身之際,卻讓她喊住。
「不用了,我有個很安全的地方落腳。」她想起秦煜,心頭一陣甜蜜。
他皺皺眉,「是你上次躲藏的地方嗎?」
她點點頭,「連你都找不到,我相信他們要找也很難,況且,我這次去的目的就是誘敵,就算不安全也無所謂。」
荷西遲疑的道:「可是……」
「荷西,不要再可是了,我一定要替母后報仇,將那些兇手一舉成擒。」席娜舉起手阻止了荷西的下文,堅決的說:「他們會後悔這麼做的。」
看著眼前的公主,荷西有種小女孩終於長大的感觸,可又為她的初生之犢不畏虎感到擔憂。
他得好好看緊公主,以免她的誘敵行動讓自己身陷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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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該死,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還敢自稱是全世界最值得信賴的徵信社?」秦煜對眼前苦著張臉的男子大吼。
「報告秦先生,我們已經派出所有的人馬,國內外的社員分頭尋找你所說的那位女子,可線索實在是太少了,要找這樣一個人簡直像是海底撈針,太難了。」男子委婉的解釋。
「廢話,若是線索夠的話,我自己就可以找到了,還需要花大筆金錢請你們幫忙找嗎?」秦煜不悅的瞇起眼,瞧得那個男子心頭直發毛。
「是是,是我們辦事不力,實在對不起,我會要人繼續尋找所有叫作席娜的金髮女子。」男子連忙致歉。
「那還不快去。」秦煜暴躁的大吼。
「我馬上去,我馬上就去。」男子匆忙站起身,逃難似的跑離秦煜的辦公室。
秦煜的神情在男子離去後更加的緊繃起來。
該死,她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他經歷那從未有過的美妙結合之後,醒來面對的卻是人去樓空?
他懊惱的捶了下桌面,桌上的花瓶應聲落地,碎成一片片。
他站起身,隨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街景,犀利的雙眸不自覺的梭巡著路上每一個可能是席娜的金髮身影。
到底為什麼?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沉醉其中?他甚至還打算在醒來之後,重新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
該死,這樣的他簡直就像個笨蛋一樣。
明明是要讓她愛上他之後再狠狠的甩掉她報仇,可沒想到陷下去的竟然是他,被狠狠甩掉的也是他。
秦煜咬咬牙!頭一次為一個女人揪心痛苦。
莫非這就是愛?
呵,沒想到他這個情場花花公子,這次竟然栽在一個金髮女孩身上,而且還摔得這麼重?
算她恨!
想到她或許是回去找她的未婚夫,他的心就忍不住陣陣抽痛。
該死,天下的女人這麼多,跟他上過床的女人也不少,他就不信自己非席娜不行。
秦煜冷凝著臉,走回桌前,拿起電話按下一串數字,他要證明自己就算沒有她也一樣可以快活享受。
至於無故失蹤的她,他要徹底忘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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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我真沒想到你會打電話約我。」劉莎蘭走進秦煜的公寓中,滿臉笑意,受寵若驚的道。
秦煜慵懶的牽牽唇角,微微將襟口扯開,示意她坐下,「喝什麼?」
「呃,都可以,只要是你倒給我喝的我都喜歡。」能夠接到他的邀約她就已經樂上天了,就算要她喝硫酸她都願意。
他輕輕一笑,自吧檯隨便倒了杯酒給她,旋即在沙發上坐下,悠哉的交疊起雙腳。
「煜,你沒有在生我的氣了吧?」她拿著酒杯,怯怯的問。
他挑挑眉,聳了聳肩,「我幹嗎生你的氣?」
「呃,對、對喔,你要是還在生氣的話,就不會約我了。」劉莎蘭乾笑兩聲,自己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