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實我早就覺得希這樣對你有點過分,竟然把你叫到他家去當傭人?吧,真是虧他想的出來。」剛好趁這個機會逗逗希,想必會很有趣。錢忻樂考慮了片刻,隨即決定的咬咬下唇道:「好吧,不過你不可以告訴他我的下落。」
「成交,不過……」
「不過什麼?」該不會他也要她去當傭人吧?
「你要告訴我你到底在逃避什麼。」王揚悠哉的打開車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再說吧。」錢忻樂一溜煙的鑽人車內,心頭總算踏實了些。
現在總算有了暫時的落腳處,接下來,就該處理掉跟靳希之間的債務了……
∼∼∼
「人呢?」靳希冰冷的聲音讓房子內的三個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你在說什麼?我還沒跟你要人,你反而跑到這邊要人了?」錢為中站了出來,忍著對靳希的畏懼開口。
靳希瞇了瞇黝黑的眸子,睇了錢為中一眼,「你們不要忘記了,是誰讓你們有這些享受的?」
「誰稀罕啊?大不了你全都收回去啊,只要把我姐姐交出來就可以了。」錢為中豁出去道。
「為中!」錢大可跟陳美郁則是同時出聲制止兒子的「胡言亂語」。
「靳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千萬不要跟他認真喔。」錢大可連忙補充道。「是啊是啊,請見諒。」陳美郁也跟著陪笑。
「爸、媽,你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錢為中實在是無法忍受父母為了錢低聲下氣的模樣。
「以前你們明明就不是這樣的啊。」想當初,媽媽還擔心姐姐因為那個賭約而被騙色,可沒想到現在……她已經成了一個只知找牌搭子賭博的女人了。
「我們哪裡有變?我們還是為了這個家好。」陳美郁率先否認道。
「為了這個家好?現在我們家還算是一個家嗎?」錢為中嘶吼著。
「怎麼不像,你這孩子,就是過的太無憂無慮了,才會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錢大可斥責道。
「媽媽整天打牌,爸爸則夜不歸營,姐姐不知去向,試問,這算是一個家嗎?」錢為中咬咬牙,雙眼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如果這樣也算是個家的話,我寧願不要有這種家。」
「你——」錢大可的手高高舉起,可卻遲遲沒有落下。
「你打啊,最好把我們父子的情分給打掉。」錢為中這次是鐵了心了,這樣的日子他實在過不下去了。
「為中,少說幾句吧,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姐姐的下落啊。」陳美郁見氣氛緊張,連忙擋在兒子與丈夫之間,就怕衝突一觸即發,無法收場。
錢大可的拳頭在空中緊握了半晌,隨即頹然的在身側落下,霎時像蒼老了好幾歲的模樣,「對,現在重要的是知道忻樂的下落。」
「你們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如果是你們把人給藏起來的話,我勸你們最好在我發怒之前把人交出來。」靳希冷眼的看著眼前的一家人,試圖從他們的爭吵中得到喜悅,可卻只感到淡淡的感慨。錢的確是能改變太多事情……
「我們真的沒見過忻樂,她不是在你那邊待的好好的嗎?」錢大可皺皺眉,心頭忽的閃過一個情景。
「你最好不要騙我。」靳希冷冷的道。
「你以為他現在還有膽量騙你嗎?除非他想要放棄這些享受。」錢為中諷刺的扯扯唇,走向門口道:「你們慢慢聊吧,最好討論一下,我姐如果不見的話,是誰要賠誰,代價多少。」
「為中,你要去哪裡?」陳美郁畢竟是母親,連忙追上前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王揚做出了個受傷的表情,誇張的按著胸口道:「很少有女人不知道我是誰的。」
錢忻樂被他戲劇般的神情給逗出了笑意,忍不住噗哧笑了出聲。「我的確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記得你上次有出現在維新的活動會場上。」
王揚挑挑眉道:「等等,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希的新女友吧?」
「我才沒那麼倒霉呢。」錢忻樂連忙否認,不過跟自己的話相反的卻是臉頰上冒起的兩朵紅暈。
奇了,她幹嘛要覺得不好意思咧?
「嘖嘖嘖,有趣喔,你可是第一個對這個稱號這麼排斥的女人喔。」依照靳希的身價,很少女人不巴望著當他女友。
「你很奇怪喔,我懷疑你們是不是有超級自戀狂,幹嘛老是覺得女人聽到你們的名字就應該要流口水的黏上去啊。」錢忻樂不以為然的道。
「自戀狂?」呵,這個女人真有意思,竟然敢說他們有自戀狂?「女人,你叫什麼名字?我欣賞你。」
「我?我叫錢忻樂,不過我的朋友都叫我多多。」錢忻樂落落大方的道。
「那我也叫你多多好了。」王揚熟稔的上前,想要攬住錢忻樂的肩膀,可卻讓她的手給打掉。
「說話就說話,幹嘛毛手毛腳的啊?」
「呵,我習慣了。」以前都是別的女人先貼上來,沒想到他第一次主動,就吃了閉門羹?
不過這讓王揚對這個女人更感興趣了。
「對了,你怎麼會在希家?」他差點忘記這個問題。
錢忻樂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這真是奇怪了,靳希家的門禁森嚴,光保全就不知道設了幾個了,怎麼可能會隨便讓一個女孩子進入呢?
「對啊,我到處走就是想要找看看他在不在,順便問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錢忻樂左右張望了下,希望可以看到靳希的身影。
「所以是希帶你回來的嘍?」嗯,這小子還滿有兩下子嘛,說什麼看不上女明星,原來是發現這朵清純的小百合,難怪喲。
錢忻樂胡亂的點點頭,沒好氣的道:「我不知道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遇上這麼小氣的董事長,連這種小賭注都要記在心上。」更氣的是她還是輸在她一向最有把握的項目上。
「賭注?」王揚真是越聽越糊塗了,那天他臨時有事,所以先離開會場,所以並不清楚接下來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