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雙抿起唇,緩緩的點頭。
「所以……你是因為他的出現,所以才堅持要跟我分手的?」顏正傑絕望的凝視著她。
楊雙低垂下頭,雖然沒有回答,但那充滿內疚的神情卻給了他答案。
顏正傑頓時萬念俱灰,默默無語的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正傑……」楊雙還想喊住他,卻被易雋中給阻止了。
「讓他去吧,你現在留下他,對他只是更殘忍罷了。」易雋中其實也是同情這個男人的,可愛情是充滿了獨佔性,怎樣都不可能跟別人分享的。
楊雙難過的依偎進易雋中的懷中,無法對自己造成的傷害釋懷,「都是我不好……」
「放心,他一定也會找到屬於他的真愛的。」易雋中安慰著她。
「是嗎?」楊雙仰望著他,好像這樣做就能讓她稍加安心。
「當然。」易雋中點點頭保證。
楊雙也跟著點點頭,也只能相信事情能如此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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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吧?」馬辰夫看著易雋中,好心的提醒他,「就算這次你們合好了,再遇到類似的事怎麼辦?」
易雋中睨了好友一眼,淡淡道:「到時再說。」
「但是逗她是一回事,你總不能老是讓她覺得你對她毫不坦白,小氣到她碰你的東西你就生氣吧?」
易雋中垂下眼瞼,沒有應聲,他承認自己對這件秘密的反應是過度了些。
「雋中,我想她不會介意你是孤兒院出身的啦,連你故意表現的那麼小氣她都可以忍受了,我想天底下沒什麼她不能接受的事情了。」馬辰夫促狹的說。
易雋中微微一笑,「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會找機會跟她談的。」
審視著易雋中,馬辰夫緩緩的綻出笑容,「雋中,你真的很愛她耶!」他發現他為了她改變了許多。
易雋中自嘲的扯扯唇,連他也很訝異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可見他真的很愛她吧。
馬辰夫站起身,拍拍好友的肩膀道:「工地還有一些收尾的事情要做,我先去看看了。」
「嗯,辛苦你了。」
「朋友間用不著這麼客套啦。」 馬辰夫朝他眨了眨眼,隨即走了開。
辰夫說的對,或許他是該跟她說清楚一些事情了,其實他只是不習慣跟別人分享自己內心的世界。
但是……楊雙不是別人,他早就知道這點了不是嗎?
想起她噘唇臉紅的美麗臉蛋,易雋中的心中就漲滿了對她的濃密情感,酸酸甜甜,緊緊的揪著他的心。
呵呵,可以這麼愛一個女人的滋味其實也不壞嘛。
易雋中突然很想見她,正想起而行時,門口處已經傳來一連串的電鈴聲。
是誰?易雋中蹙蹙眉,走向門口,還沒來得及打開門,楊雙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雋中,快開門啊。」
雙雙?!
易雋中連忙將們打開,看著一臉驚慌的楊雙,「怎麼了?」
楊雙走人門內,焦躁的踱著步,雙手猛扯頭髮,語焉不詳的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會不見了呢?到底是誰做的?」
「雙雙。」易雋中低喝了聲,抓住楊雙的雙肩將走來走去的她定了下來,「冷靜一點,是什麼不見了?」
楊雙呆愣的看著易雋中,久久才回神,語帶哭腔的道:「是正傑,他失蹤了。」
「失蹤?」易雋中皺皺眉,焉什麼你會這樣認為,或許他只是心情低落,所以才度假散心去了。」
「不、不可能。」楊雙搖了搖頭,「雖然那天他撞見我們之後,的確是很沮喪,但是前幾天他才告訴我,既然對象是你,他雖然難過,卻也只能欣然接受這個結果,而且他還祝福我們,說他會重新去找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
「他這樣告訴你?」為什麼他覺得他太容易接受了?
「嗯,而且他還很高興的說終於可以釋懷了。」楊雙不安的緊咬著下唇。
「你先不要想那麼多,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在公司了。」易雋中安慰著她。
楊雙搖搖頭,紅著眼眶自包包中拿出一封信,「依照這封信的判斷,我懷疑他是代替我被綁架了。」
易雋中緊凝眉頭,將信展開仔細的看著,神情凝重的望向楊雙,「這樣的恐嚇信是第一次收到嗎?」
楊雙搖搖頭,「不是,我早就陸續收到好幾封了,只是我一直以為是惡作劇……」
「我知道了,我會查清楚的。」易雋中收起信封,向她保證。
「你要怎麼查?我們還是報警吧。」楊雙衝到電話旁想拿起話筒,但是想想又不安的放下,「不行! 如果報警的話,我怕會打草驚蛇,若正傑真的在他們手中的話,那就糟糕了,一定會被撕票的。」
「相信我,我會有辦法的。」易雋中扶著她的雙肩,極力的安撫.要她放心。
凝視著他深邃的眸子,再加上他低沉的安撫聲音保證,楊雙總算冷靜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嗯,我知道了。」
易雋中點點頭,將她攬入了懷中,心中卻始終感到不對勁。
看來他是得好好的查查這件事才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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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好幾天了,顏正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楊雙幾乎食不下嚥,原本就纖細的身子骨更加得消瘦了。
她真怕會發生「伯仁因我而死」的結果。
「雋中,你看我該怎麼辦才好?王傑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楊雙煩惱的尋求辦法。
「再等等。」易雋中淡淡的回答,他相信憑他跟馬辰夫以前在孤兒院生活時結交的三教九流,應該很快可以查出端倪的。
「可我實在等不下去了。」楊雙緊凝著眉頭,焦慮的道。
「你就這麼擔心他?」看著她為了別的男人擔憂煩惱,讓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當然。」楊雙想也不想就道:「我當然擔心他。」
易雋中瞇了變黑眸,口氣明顯的沉了下來,「他若是知道你為了他這麼茶不思飯不想的,肯定會很高興吧。」
「雋中,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會擔心的,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