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流著同樣的血又如何?這種癡情性子對閻霄來說根本是禍不是福,或許是老天也可憐她吧,讓他旁的不像,偏偏像到這點:他們終於可以奪回王府了,哈哈哈……* **
「我要見閻霄貝勒,快讓開。」初雲莽莽撞撞的想闖進慎王府,不過毫不意外的在門外給攔了下來。
「請問來者何人?是否有貝勒爺的請柬?」守門的侍衛盡職的詳細詢問,不過卻惹來初雲一頓好罵。
「你瞎了眼嗎?難道不知道我是寧玉貝勒的福晉、敬親王府的二格格、你們少福晉的妹妹?」她兩手叉腰,一副凶狠的模樣。
沒錯,她今天就是要來為姊姊討個公道的。
「這……請問有什麼可以證明您身份的證物嗎?」侍衛哪敢隨便聽幾句便放行,如果一個不對,放一個吵鬧的瘋婆子進去,那他的頂上人頭可就不保了。
初雲愣了愣,她心急的跑來慎王府,哪還會記得常什麼可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喂,你廢話很多耶,等你們少福晉瞧過我之後,自然就知道我的身份是真是假,還不快放行?」
「對不起,沒有證物,恐難從命。」侍衛板起臉,正色拒絕。
「你們……」初雲氣極了,早知道就聽寧玉的話,等他停閒時再一起來算帳。
無奈她的性子實在太急,等了幾天仍等不到寧玉有空,這下她哪還按捺得住,不由分說的便往這裡闖,連寧玉都不知道她跑來了,說不定他現在正找她找得緊呢。
「我不管,你不讓我進去也成,我在這裡喊總可以吧?」她今天沒見到人絕不罷休,扯著嗓子便朝裡面喊,「閻霄貝勒!你這個混帳東西,馬上給本格榕滾出來!閻霄貝勒!」
「姑娘,你再這樣胡鬧,莫怪咱們將你送進衙門。」侍衛緊張的朝裡頭望了望,還真怕貝勒爺聽到聲音,出來降罪。
「怎麼?喊人犯法啦?本格格還沒聽過呢!」初雲的個性本來便吃軟不吃硬,哪會被威嚇住。她瞪了眼侍衛,雙手在嘴前圈起,深吸口氣,準備再接再厲的喊。
「閻……」
「我在這裡,你可以停止這種無聊的行為了。」閻霄在廳上聽到門外嘈雜的聲音,正想出來看個究竟,沒想到竟會看到初雲格格扯著嗓子正要大喊,真是個奇怪的格格。
寧玉的眼光似乎跟旁人有所不同呵。
「你出來得正好,我有話要問你。」初雲推開擋在前面的侍衛,衝上前去指著他問道:「聽說你對夕顏姊不但態度惡劣,甚至還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子調情,是不是真的 ?」
「是又如何?」原來是寧玉那傢伙回去稟報了。
「如果真是如此,我今天就要將夕顏姊帶回敬親王府。她已經夠可憐了,我絕不會讓她在這裡繼續受辱。」初雲嚴肅的表明來意,她可是不管什麼禮教的,姊姊的幸福才重要。
「初雲格格,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吧?或許你可以當面問問顏兒,她會很樂意告訴你,我到底有沒有虐待她。」閻霄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領在前頭走進王府內。
初雲瞪了眼剛才攔她的侍衛,「現在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吧?」
侍衛連忙垂下頭不敢瞧她,免得勾起她的舊怒。
閻霄並沒回頭看她是否跟上,逕自往廉陽齋走去。
他推開門扉,朝內低柔的喚了聲,「顏兒。」
「霄?你來了?」夕顏乍聞朝思暮想的嗓音,連忙自房內奔出來,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她急急的迎上前道:「上回是我不對,讓你動怒了,原諒我好嗎?」自上回他惱怒的離開,已經有好幾天,她想他想得都快瘋了。
「噓,別說了。」閻霄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輕撫了撫她光滑無瑕的臉蛋,「你瞧瞧,誰來看你了?」他微微側過身,露出身後初雲的身影。
「雲兒!」她驚呼了聲,捉著妹妹的手開心的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怎麼也不先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準備呀。」
初雲神色怪異的瞅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夕顏姊,我想知道你在這裡過得好不好?」瞧她開心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呀。
「好啊,怎麼會不好?倒是你,還好吧?」夕顏怔了怔,旋即又露出笑容反問。
初雲點了點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怪異,「夕顏姊,他對你好嗎?如果你有什麼委屈的話儘管告訴我,我會幫你的。」她瞥了眼閻霄,就怕姊姊是因為害怕而不敢告狀。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哪有愛什麼委屈。」夕顏掩飾住閃爍的眼神,她不能讓雲兒擔心。
「是嗎?可是寧玉告訴我,他當著大家的面羞辱你。」難道是寧玉搞錯了?
「呃,沒有呀,寧玉貝勒可能是誤會了吧。」是宴席的那一次吧?夕顏努力的笑得真誠,以免讓她瞧出端倪。
「現在你應該相信我沒說謊了吧?」閻霄長臂一伸,攬上夕顏纖細的腰肢,深情款款的朝她親匿的笑笑,「你妹妹說要將你帶回敬親王府,你說呢?」
「雲兒,我沒事,你莫要擔心,真的,霄對我很好。」夕顏淺淺的笑著,抬頭望進他深情的瞳眸,一時間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呼!那就好,當初可是我極力拉攏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如果真要出了什麼亂子,我的罪過就大了,現在知道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看樣子是我家那口子搞錯狀況,胡言亂語一通,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他。」初雲長吁了口氣,整個人霎時放鬆,「好吧,我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下回有時間再正式登門拜訪。」
「隨時歡迎。」閻霄溫文有禮的道。
初雲滿意的含笑點頭,還是覺得自己的眼光沒有錯,那時鼓吹夕顏姊嫁給他果然是正確的。
「對了,這件烏龍事我沒讓阿瑪知道,放心吧,他跟額娘游江南去了,不會上門搗蛋的。」初雲揮揮手,瀟灑的告辭,像陣風似的來匆匆、去匆匆,卻不知道已在平靜的湖面上掀起陣陣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