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師兄在這裡,害我找了他老半天。」玉蝶漪喃喃自語,正想走出去之際,突然被人給拉住。
「玉姑娘,等等。」韓飛神秘兮兮地將她拉往一旁的草叢邊藏匿。
「做啥?」這麼神秘?
「噓——」
「噓——」玉蝶漪好玩地跟著他將食指放在唇上,做出噓的動作,並頑皮地跟著他壓低音量。「怎麼?你們在玩什麼遊戲?」
她的心事藏不住,本想找南風野問個清楚,看看他對慕容鳳到底是什麼想法,誰知道去他房裡竟撲了個空,原來南風野是在這裡跟韓飛玩呀!
「玩遊戲?」韓飛差點沒昏倒,這個姑娘怎麼如此單純?「是啦,遊戲、一個關乎生死的遊戲。」
「這麼刺激呀!」玉蝶漪笑瞇了眼,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是,可刺激啦!」韓飛指著不遠處有些昏暗的涼亭。「你慢慢等著看,別出聲。」
「喔!」玉蝶漪乖巧地點點頭,可沒兩下時間,她就犯了戒。「哇!除了師兄,還有唐少爺耶!」她剛剛只專注地看到她師兄,自動忽略其他人。
「小聲點啦!」
「喔!小聲小聲……」玉蝶漪又將食指放在唇邊。
只是那兩個人居然喝酒聊天沒找她,真是太過分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呀?實在令人好奇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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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這邊,氣氛一樣詭譎沉悶——
「來來來!我以茶代酒敬你。」唐禮謙率先捧起了茶杯。「謝謝南公子的善心,肯為家母留下來。」
「客氣客氣。」南風野黑眸一轉。「原來唐少爺是為了此事而設宴,真是讓南某受寵若驚。」哼!鴻門宴擺得如此囂張,看來只有這個人做得到。
「聽大夫說我娘的病情轉好了許多,若不是南公子鼎力相助,也許家母不會痊癒得如此快速。」唐禮謙又捧起了茶,敬他一杯。「唐某先乾為敬。」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甚至還要感謝唐老夫人。」說到這兒,南風野故意歎了口氣。「我是個孤兒,雖然我師娘對我很好,但仍是遺憾。可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唐老夫人讓我感受到親娘的慈愛,算來我還得感謝你。」
「呵呵,別這麼說。」唐禮謙皮笑肉不笑。「來!這是我特地命人為你開封的陳年美酒,喝喝看,保證味道香醇,讓你回味無窮。」
「真的?」回味無窮?依他看是魂歸離恨天此較有可能。南風野嗤之以鼻。「那你怎麼不嘗嘗。」
「因為要留給您這個貴客品嚐。」唐禮謙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請請請!」
「哎呀!就那麼一小杯怎麼夠?」南風野拿起了桌上的大酒壺,直接朝嘴裡灌。「嗯!好酒,真是好酒。」
果然是野蠻人,居然這樣喝酒!唐禮謙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來來!唐少爺也別客氣,喝一杯吧!」南風野將他先前斟好酒的酒杯放到他面前。
「呃!不不。」唐禮謙忽然間變得有些激動。「我不會喝酒。」
「喝一點無妨,反正是在自個兒家裡,又沒有外人,就算醉倒了也沒關係。」
「真的不。」他又不是想死。「還是你喝,你喝就行了。」
「你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想害人,今天就讓你自食惡果。「喝!這杯你非喝不可,否則就是不給我面子。」南風野繼續勸酒。
「南公子,別為難我,我不勝酒力會出糗。」唐禮謙冷汗直冒,沒想到他這麼狡猾,「我以茶代酒,先乾為敬。」他又喝了一杯茶。
「唉!看來唐少爺真的很堅持。」南風野端起了那只「怪怪」的酒杯。「你不會喝酒,真是浪費了這美酒。」
唐禮謙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喝呀!快喝,快喝呀——
南風野像在折磨人似的,慢慢地舉起酒杯,放到唇邊。
「這酒真是好香。」再給你一次機會。
「是啊,香香香,快喝,快喝——」唐禮謙的舉動顯得迫不及待,再笨的人都可以輕易猜出那杯酒有問題。
真是無可救藥、罪無可恕。南風野決定不饒他。
「哼!我——」南風野突然將拿至唇邊的酒杯轉了個方向。
就在他將酒杯放到唐禮謙面前,要逼他喝下之時,突然有個人從一旁出來阻擋——
「我喝!」唐老夫人搶過酒杯,一口氣將酒飲盡。
「唐老夫人……」
「娘——」
這個情況眾人始料未及,那酒杯可是抹上了劇毒的呀!
「謙兒,你……你怎麼能一錯再錯?怎麼能?」唐老夫人已經心死了。
當初唐禮謙因為嫉妒他弟弟唐禮恭成天玩樂,還能做出比他優秀的詩詞來,一怒之下用了這個方法除去唐禮恭,再捏造酒後溺水的流言,這一切唐老夫人全看在眼裡,想不到他又再度這麼做,實在令人心寒。
可畢竟是親生的兒子,眼看兒子有難,她這個做母親的怎能袖手旁觀?她做不到呀!
唯一的辦法,就是替他死,希望南風野看在她的求情上,可以饒恕唐禮謙。
「我哪有錯?娘,你在胡說什麼?」唐禮謙仍舊死不承認。在他看來都怪這個多事的老太婆,眼看他就要成功了、他就要成功了呀!
「放過他,南公子,求求你放過……呃!」才剛喝下毒酒沒多久,唐老夫人立刻口吐鮮血,頹然倒下。
「唐老夫人!」南風野驚駭地大喊,他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而躲在一旁的玉蝶漪也忍不住跑出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問他最清楚了。」南風野那雙凌厲的鷹眸直盯著唐禮謙。
唐禮謙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早就知道那酒杯有毒,而他竟然還天真地……
完了,他全盤皆輸了、輸了——
「唐禮謙,你到底做了什麼?」玉蝶漪還是一頭霧水。
「我……」
「原諒他,求求你們原諒……原諒他,嘔!」天下父母心,唐老夫人一再地求情,就算兒子有千百個不對,唐禮謙還是她如今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