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記得自己之前是在店裡的,怎麼會到這裡來了?啊……對,她想起來了,她在店裡說著說著,就感到一陣頭暈,然後就……
沒有然後了,因為她對接下來的事情完全沒有記憶。想到這裡,寧寧的臉色一陣慘白。
「我……我是負責照顧妳的人,可是我不可以告訴妳我是誰。妳放心,妳來這裡沒事的。」女孩一臉認真的如此說。
真的好像喔!聽到寧寧說話,女孩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等等,妳在說什麼?什麼有事沒事的?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就……就不為什麼,反正妳醒來就好了。飯菜都在桌上,妳可以自己先吃,我要去告訴管家妳醒了的消息。」女孩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知所措,趁著寧寧還無法反應的當口,迅速的轉身飛也似的離開這個房間。
當然,離走前,她還不忘落下房門鎖。
呆呆的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寧寧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人,以及她突然陷入昏迷的種種詭異跡象,這一切的一切,據她所知好像只有可能是一種情況。
她 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一想到這裡,她整個人自床上跳起,「開什麼玩笑啊,我又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女兒,沒事綁我幹麼?」她迅速的衝到門邊,試圖拉開門,果然,門早就被人反鎖了。
「喂!我的店還沒收耶!等一下東西全被人未偷光了怎麼辦?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啊!」她控制不住的大喊出聲。
※※※
夜裡,一樣是一個深沉的夜。
「福伯,你聽到了嗎?」男子手上照例拿著杯酒,一邊輕啜一邊問道。
「除非我耳鳴了,不然很難聽不到。」那個小姐已經叫了快一個小時了,聲音還是那麼有力、那麼活潑,來這裡的那麼多個小姐裡,就數她的叫聲最驚人,也幸好他們別墅地處偏遠,不然讓她這麼一叫,怕鄰居不早報警了。
「她很有活力。」這點倒是和「她」截然不同。一想到那個叫他心痛不已的女子,男子的眼底多了幾分黯淡。
「小翠聽到她的聲音也嚇了一跳,說簡直和『小姐』一模一樣。」看穿了男子的心事,福伯突然如此說。
「是幾乎一模一樣。我找了那麼久,總算讓我找到這麼一個。」
「那是老天爺終於垂憐少爺的一片癡心,所以才讓少爺找到這麼一位小姐。」說到這裡,福伯的眼眶已一陣濕。
「福伯,你去幫我準備一下,我等一下想要過去看她。還有,把其它女人全放了,有了這個九十五分的,我想我不再需要其它人了。」男子的聲音突然一震,這個聲音裡,含著濃濃的興奮與期待。
「是。」
※※※
事情真的是越來越詭異了。
寧寧呆坐在一片黑暗中,她的手腳被人綁起,整個人被安置在床上。
十分鐘前,她本來還在敲門大喊著要歹徒放她出去,沒想到一個晃眼,房裡所有的電源全部被人切斷,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有著一瞬間的呆楞,下一刻,房門突然開啟,就在一片黑暗中她感覺有人抓住她的手腳,然後她的眼睛似乎被什麼罩住,手腳也被人綁起,雖然她也曾大聲呼救,可是沒用,她依然被抓住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停的在床上扭動著,試圖想要掙開綁住她手腳的束縛。
「不要費力氣了,放心,我不會傷害妳的。」一聲輕輕的喟歎在她耳邊響起。
聽到那個聲音,寧寧整個身子僵了下。
這麼低沉好聽的聲音,她覺得很耳熟……
「殷先生?!」她突然直覺的叫出口。
四周的空氣沉默一下,良久,聲音才又再次響起。
「妳怎麼確定是我?」
果然就是他!
她咬了咬下唇,心中突然浮現起雷泱雍那時叫她要離殷武日遠一點的表情,他……不是早就知道這個殷先生有問題,所以才一直叫她不准和他接近?她應該多相信他一點的。
「對於聲音,我向來是十分敏感,更何況我在昏倒前,就是和你在店裡獨處,接著我便沒有了記憶。若是論嫌疑,你的嫌疑最大。」她老實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又是一片沉寂。
良久,就在寧寧幾乎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同時,她突然又聽到了聲音。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沒錯,是我。」下一刻,附在她眼上的眼罩被人拉起,緊接而來的強烈燈光讓她感到一陣刺眼。
好亮喔!
因為受不了強光刺激,她緊著眼,過了一會兒,直到勉強適應了燈光,她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首先印入眼廉的,果然是殷武日英俊斯文的臉龐。
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氣,「你……為什麼抓我?」
「我帶妳過來,自然是有我的目的。妳放心,我不會傷害妳。」看到她一臉慌亂,他淡淡的說道。
「那你到底帶我來幹麼?」
聽到她那又急又慌的聲音,他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
那個之前印象中溫文儒雅的殷武日似乎己經完全消失,眼前的是一個外表英俊斯文實則冰冰冷冷的男人。
他臉上不見任何一絲表情,他的眼底甚至是冰冷的。
「妳放心,我帶妳來這裡既不想劫財也不是要劫色.妳只要負責說話就可以了。」
「說話?」
「對,說話。」他點點頭。
聽到她的聲音,他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迷離,隨即像是陷入回憶似的,迷濛漸漸取代了所有的冰冷,他那張英俊的面孔上,浮現深深的沉痛。
「很簡單,我只要妳說說話就好了。」他重複的這麼說。
「說話?你要我說什麼?」
奇異的,看到他那樣的表情,寧寧所有的害怕突然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突然覺得他不具有那麼大的威脅性,他臉上的表情好沉痛、好沉痛,像是承受了什麼非常大的痛楚。
「你只要我說話?我說完了話後,你就肯故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