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裡幹麼?」
看到殷武日,雷泱雍警戒的擋在寧寧的身前,不允許他越雷池一步。
如果不是因寧寧不肯報警,在別墅裡救出她後他老早就想直接打電話報案,讓他也嘗嘗他之前那種被一大堆警察盤查的滋味。
「你是……」看到金髮碧眼的雷泱雍,殷武日一時半刻之間還認不出來。
他只是對眼前這名外國男子的聲音感到熟悉,但是對他的樣子卻是完全陌生。
「我是伊迪南,雷.霍克斯金。這個名字你或許有點有陌生,但我的中文名字你應該就很熟悉了。」他朝殷武日露出一抹淡淡的得意笑容。
「你是誰?」殷武日問。
他一向自恃自己記憶過人,他很確定自己除了在宴會那天有看過眼前這名外國男子外,之前他應該不曾見過他。
「雷泱雍。」
殷武日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帶走她,原來終究還是你。」虧他還曾經特別給警衛雷泱雍的照片,交代千萬不能讓他進屋,沒想到還是少算了這一步。
「當然是我。」
「為什麼沒報警?」驀地,殷武日沒再搭理雷泱雍,只見他突然轉過頭,問著坐在病床上的寧寧。
自從那天寧寧自囚禁的房間消失後,殷武日就已經做好隨時都有可能被警察逮捕的準備。能夠聽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聲音,其實他也覺得一切就已經足夠,就算是真的被抓也無妨,再說憑著殷誡的勢力,他其實也不怕警察來,事情最多是鬧上新聞而已,他終究還是可以擺平。
但是在家裡等了許多天,他以為該來的警察始終沒有來,這點讓他疑惑了許久,於是他動用關係查到寧寧現在所在的醫院,便帶著簡單的東西過來。
寧寧回給他一個淡然的眼神。「我覺得不需要。」
雖然雷泱雍也曾經對這件事情頗有意見,一直堅持說她一定要報警。不過在聽過那樣沉痛的嘶吼,看到一個平常英姿煥發的天之驕子也有那樣的沮喪與瘋狂,她覺得自己實在很難真的狠下心報警揭發。
現在想想,也難怪之前那幾個被綁走的女孩子為何都沒報警,想必也是被他的感情所動容。
「為什麼覺得不需要?」
之前那幾個女孩之所以答應不報警,他還能推說是因為那筆為數不少的遮口費,但是他既沒給她遮口費還害得她因肺炎而住院,他以為她應該會氣憤萬分的四處宣揚,非要他付出代價。
「就是覺得不需要。」不顧自己身旁傳來兩道殺人警示的目光,寧寧依舊是一派從容的回答。
聽到她這麼說,殷武日沉默了下。
「我不會道歉的。」
他從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做了那麼多,也只是想再聽聽那個叫他魂牽夢縈的聲音罷了。
哪怕這麼做的代價是要賣掉他的靈魂.還是要為此背負上一條害人病死的罪名,他都不在乎。
「我無所謂。」聽他道歉又不會就此可以不用住院,對那種口頭上的虛偽行為她其賣一點也不在意。
「她無所謂我有所謂,這次的事情我就算了。我在此鄭重的警告你,下次別想再動她的主意!」看不慣寧寧這種不願追究的態度,生怕段武日還會再次抓人的雷泱雍惡狠狠的撂下警告。
「我知道了。」殷武日口氣冰涼的響應。
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只會使得雷泱雍更加抓狂,他遂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邁開步伐走向門口。
「以後要是我感冒,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看著他的背影,寧寧突然開口說道。
殷武日走向門口的身影很明顯的一震,然後僵住。
良久,空氣中突然傳來他低沈沙啞的聲音。
「謝謝。」
說完這句話,他再次邁開步伐,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她眼前。
第十章
「妳為什麼要給那傢伙好臉色看?」
在殷武日走後,火爆緊張的氣氛再次籠罩整個病房。
雷泱雍一雙漂亮的藍眸半起來,頗有幾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勢。對於寧寧剛剛處理事情的方式以及對殷武日的態度,他都有著極度的不滿與氣憤。
這個女人是之前肺炎發高燒把腦袋都燒壞了是不是?也不想想那個男人害得她一連住了兩天的加護病房,連生命都差點有危險,她居然以一句「我無所謂」帶過,她是存心想要氣死他!
「反正我又沒有什麼事。」她抿了抿嘴,淡淡的說。
「原來閣下的標準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住了兩天加護病房差點送命叫做沒什麼事?」聽到她這麼說,雷泱雍咬牙切齒得想要狼狠的搖醒她那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小腦袋。
當他那天在房裡看到全身火熱、臉色蒼白髮著高燒的她時,他簡直憤怒得發狂,想要親手殺死殷武日。現在他只要一想到當時她無力躺在寒冷房間的樣子,依舊還是會讓他覺得冷汗直流,心裡一陣狂亂。
「我……現在也都沒事了啊。」看到情況似乎有一點不太對勁,寧寧試圖安撫他的怒氣。
只可惜效果似乎不彰。
「妳為什麼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點,當初我就告訴過妳要離殷武日遠一點,妳卻偏偏硬是要和他接觸。剛開始妳不瞭解他會接近他也就算了,現在妳部被他抓過一次還因此得了肺炎,卻還是不知道要離他遠一點……還有,妳剛剛和他說的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捏著她的下顎,直視她的雙眼,在此刻,原本冷酷的外衣退盡,內斂的危險本性掌握了理智,他無法泱定該吻她,還是翻過她的身子,給她渾圓的臀部一陣好打,總之她就是惹人發怒。
她竟敢當著他的面說她不會介意被抓的事,還說生病時會記得找他!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學習能力啊?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這個受害者都沒跟他計較那麼多了,所以你也不需要那麼生氣啦。」她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卻怎麼也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