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他。柳大哥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她和宇凡的事特別的敏感,知道她要開學了還臭了好久的臉,今早就打手機告訴她下了課不要亂跑,乖乖的在教室裡等他。
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孔,杜青青和杜宇凡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看來今天要約小夕吃飯,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喔!可是……」聽到柳一聖叫著她,朱夕乖乖的應了一聲,有點遲疑的轉頭看著杜青青他們。其實她比較想和他們吃飯,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她想聽聽他們今年暑假去埃及旅遊的事。
看到她有點遲疑的表情,一股怒意湧上柳一聖的心頭。他沒忽略站在小夕後方的是那個她之前答應要和他交往的同學,對任何要和他搶人的人,他都不會輕易的放過。
柳一聖沉著一張臉,不顧朱夕其他同學認出他時一臉訝異的神情,筆直的朝她的方向走去。當他走到她的身旁時。一把拿起她已經收拾好的包包。
「走吧!今天我的手還是有點痛,你陪我再去香一下醫生。」
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晃了晃他還打著石膏的右手臂,站在門口的姜士凱聽到他這麼說差點沒笑出聲。
頭兒的石膏都已經上了兩個月了,照醫生的說法只需要上一個月就可以拆了。他都已經厚著臉皮多打了一個月還嫌不夠,現在還拿這種理由要來誆人家小姐?
啊……不過要笑要笑得小心點,要是被頭兒發現他在恥笑他耍賴的行徑,晚點絕對會讓他吃不玩兜著走。
不過說真的,愛情這東西還真的是挺有意思的,誰也沒有想過在商場一向笑裡藏刀的柳氏總經理,居然會把他在商場上的那種奸詐本能用到這上頭來了。
啊——完了!被頭兒發現他在偷笑他,完蛋了、完蛋了,看來他又有好幾天不能和他家可愛的床床相聚了……
現在和頭兒告罪不知道頭兒會不會原諒他?頭兒、頭兒,對不起啦!求求你千萬、千萬別再增加我的工作了。
暖昧。是一個形容在感情關係上模糊不清的辭彙,很多人覺得暖昧是最美最好的東西,但也有人對它是完全的深惡痛絕。
曾經曾經,她渴望可以追上他的身影,希望自己能夠成為足以匹配城堡裡王子的女孩。但是經過了那麼多的傷害,她發現他們的關係還是像現在這樣就好了,有點暖昧,可以親近他,但卻又不至於陷下去,或許這對她而言,是一種最安全的距離。
「我還好。沒事……明天喔?我想和班上同學去烤肉。」聲音頓了下。「我和同學的烤肉你去很奇怪啦!宇凡?他是我們班的,他當然會去啊……」又是一陣沉默。
十五分鐘後,朱夕終於放下手機。一臉受不了的癱坐在柳家的沙發上。
對於新的暖昧關係,她顯然可以接受且頗為喜歡,她喜歡目前這種情況,有點清楚又不是太清楚,而她也比較不會再那麼息得患失容易受傷。可是柳一聖就不同了,她和他的關係完全和五年前顛倒了過來,她急於去追求她所要的,而他……幾乎是在後頭氣得跳腳。
「講完了?」坐在沙發另一端的柳依依和柳驥雲一臉同情的看了朱夕一眼。
他們從剛剛就坐在一旁,聽著她和電話彼端的大哥講電話,而且講得很辛苦的樣子。
」嗯,對啊。」沒想到居然都被他們聽到了。朱夕紅了小臉,意思意思的點了下頭。
」小夕,這種話雖然由我來說有點奇怪,可是我真的很想問一下耶!你……現在是打算和大哥怎麼樣?」柳依依看著她,小心翼翼的代表眾人發出心中的疑問。
目前大哥的態度是很明顯,就是抓著小夕怎麼也不肯再放手,反而是小夕的態度顯得模糊不清,雖然沒像之前那樣躲著大哥,但感覺上似乎是有些似有若無。
大哥最近有越來越暴躁的趨勢,暴風圈除了涵蓋原本就已經當災區很久的姜士凱之外,更加大範圍波及到他們這對可憐的小兄妹身上,他們當然得問清楚點,看看何時能夠脫離苦海。
「我喔?」聽到柳依依一針見血的問話,朱夕先是頓了下。
面對柳大哥堅定且明顯的感情態度,她雖然有著一絲甜蜜與欣喜,但是更多的卻是不安與害怕。不管她再怎麼說服自己,現在的他已經和以前不同了,可是每到真的想要去接近他時,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很久以前那句「我不認識她」,以及那晚她告白時他所說的話。
在柳依依和柳驥雲兩人期待得到回答的誠摯眼神中,朱夕仔仔細細的思索了下到底該怎麼說比較好。
「我想。就沒怎麼樣吧!我是想要像這樣就好了,可是……柳大哥好像不太同意。」講到這裡,她的眉頭微微蹙緊。他最近常常動不動抓住機會就吻她,佔有慾強得嚇人。
「喔!」聽到她的話,柳依依和柳驥雲十分有默契的點了點頭。
大哥當然不同意,對於小夕他是已經餓到幾乎想直接把人吞到肚裡,哪可能會滿意她這種猶豫不決、似有若無的態度?
想到自己最近被大哥逼著看公司營運報告的悲慘事情,兩兄妹突然極有默契的對看了一眼,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姜特助也衰了很久,加上目前暴風圈波及到他們,有些事就不能怪他們太狠,反正小夕也是一直都很喜歡大哥,只是現在嘴巴上不說,這樣……應該不算是在害她吧?
雙胞胎的默契總是十足的,在思考一陣子之後,柳驥雲輕輕的用腳踢了柳依依的小腿一下,示意要她先說話。
怎麼又是她?!她睨了坐在她身邊的柳驥雲一眼。
「咳……我說小夕,你想不想知道解決的方法啊?我有辦法讓大哥同意你所想要的關係喔!」柳依依轉過頭,對著朱夕展露出甜甜的一笑。
阿門,願主恕免我的罪。她不是想要陷害小夕,她是想說要犧牲一人以救天下萬民於水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