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宴會大廳,她看到任璽和一位臉蛋身材都姣好的美女在談話。
這樣正好,這樣他就不會注意到她了,無法解釋心中那股酸澀到底是從何而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隨即轉身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離開好了,她實在沒臉也沒心情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反正這裡是他的地盤,相信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待的很愉快,不需要有個蝴蝶袖的女人陪在他身邊,丟他這個專業整形醫生的臉。
嗚嗚,她要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
X X X X X X X
計程車,似乎比她想像中還要難叫耶!
彩蝶一個人獨自走在沒人的路上。出來吹吹風透透氣,她的心情果然比剛剛好了很多,不過她還是沒有勇氣再回去那個宴會了。
整形醫生聯合工會的宴會耶!要命,打死她也不敢再穿這身衣服出現在那裡了。平常人看她的肥手臂就已經覺得很恐怖了,在那些專業人士的眼中,她這身自曝其短的衣服豈不是更可笑?
離開絕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只是這其中唯一的失算是她忘子宴會的舉辦地點是在有點偏僻的山上,所以從她出了宴會場地到現在,都還攔不到計程車可以回家。
嗚嗚,早知道她今晚就不該坐他的車一起來,她應該要自己開車來的。
一個人慢慢在路上走著,她垂著頭的想著到底要怎麼回家才好。穿著這身衣服,她又不好意思隨便在路上攔車說要搭便車,可是這種鬼地方又叫不到計程車。
耶……打電話叫哥哥們來接她呢?
不行不行,打電話是一定會有人來接啦,不過她一定會被人念到臭頭。哥哥們對任璽已經夠排斥了,要是被他們知道他讓她一個人走在山路裡面走,絕對會藉機扒掉他的皮的。
「鈴……鈴鈴……」手機鈴聲響起,她連忙自隨身包包中拿出手機。
「喂?」
「你是掉到馬桶裡爬不出來了嗎?上個廁所上這麼久。」電話裡傳來任璽略帶怒意的聲音。
「我沒在廁所裡。」她淡淡的回答。他要是知道她放他鴿子,一定會很生氣吧?
電話彼端沉默了下。「那你在哪裡?」
「在路上。」她語焉不詳的回答。
「在哪邊的路上?在往宴會會場的路上……等一下,我聽到你旁邊有車子開過的聲音,你在哪裡?」
她瞪了剛剛自她身邊飛馳而去的車子一眼,都是那輛車子害她破了功,她本來還想再瞞他一下的。「在外面的大馬路上。我要回家!」她扁著嘴賭氣的說。
「回家?!見鬼的,你要回去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他的聲音裡隱含著濃濃的怒意。
不過一肚子委屈的她可沒空理他這麼多,他生他的氣,就沒想到被他強迫穿這件禮服的她也很生氣嗎。
「因為我想回家,所以我就回家嘍!你繼續去參加你的宴會,繼續和那些身材很好沒有胖手臂的美女說話,我們今晚各走的各的。」
「你說這是什麼話?」電話彼端的任璽忍不住爆吼出聲。
「人話。」彩蝶撇撇嘴。
都是他的錯,明明知道要帶她來整形醫生工會的宴會,還叫她一定要穿這件衣服,害她在廁所裡被人家閒言閒語的。
她嘟著小嘴,對於剛剛在廁所裡的事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委屈,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
電話彼端的他似乎注意到她小小的啜泣聲。「你哭了?」
「沒……沒有。」她吸了吸鼻子,嘴硬的死不承認。
「你在下山的路上是不是?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接你。」聽到她哭泣的聲音,他整腔的怒火迅速被澆熄,一心只想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
「不……你不要來,我現在不要看到你,等我手臂瘦下來了,我才要再和你見面。」她才不要讓人家再恥笑她有個整形醫生的男友,手臂卻還是這麼肥。
「這和你的手臂又有什麼關係?」他明顯快被她給搞瘋了。「我說過你的手臂很可愛啊。」
「你覺得可愛沒用,重點是我覺得很醜,其他人也覺得很醜,反正就是等我的手臂瘦下來再說啦!」她半瞇起眼,似乎看見遠方正有輛計程車朝她的方向駛來。「我不說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我要搭計程車下山了,拜拜!」
說完後,她迅速按下結束通話按鍵,然後再馬上關機,朝計程車招了招手。
一上車,她立刻說:「到天母,謝謝。」
第十章
「小妹,吃飯嘍!」遠遠的,丁閔文飽含著愛心的叫喚聲傳遍整個家裡。
沒聽到哥哥的叫喚聲,身穿細肩帶上衣,彩蝶呆呆的坐在鏡子前,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胖了。
肥了。
她居然又胖了。
她明明就已經很努力在做運動,為什麼才短短一個星期,手臂居然又胖了一公分?!人家不是說傷心和分離最容易使人消瘦嗎?她都已經狠下心一個星期不見任璽了,為什麼她的體重沒像上次那樣急速下降,手臂急速變瘦,反而還像吹氣球一樣整個人都肥了一圈?
哀怨的看著鏡子裡肥胖的身影,她輕歎了一口氣。
嗚嗚,這下真的沒臉出去見人了啦!丟下他一個星期,她用膝蓋想也知道他一定超生氣的,只是她都誇下海口說不瘦下手臂絕不見他了,現在手臂不但沒瘦還反而變胖,她怎麼可能會有臉見他?
「小妹?」丁閔文叫了好幾聲,都沒有看到妹妹出來吃飯,乾脆走進她的房間叫她,沒想到正好看見她—臉哭喪的樣子。「怎麼了?」
「嗚嗚,閔文哥!」一看到親愛的哥哥,她馬上飛撲到他的懷裡。「怎麼辦,我又胖了啦!我這一個星期已經把年假都休完了,明天一定要去上班了。」而任璽一定會守在公司裡等著逮她,她已經躲他電話躲了一個星期了。
丁閔文被她語焉不詳搞得糊里糊塗,變胖了和去公司上班有什麼關係?不過看到她哭得那麼慘,他還是安撫的輕輕拍了拍她的頭。「乖,不想去公司就不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