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可愛?」聽到她的話,京本蒼輕哼了一聲。「你說的那只很乖、很可愛的老鼠,它的齒痕現在還留我的腳上!」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他拔下腳上的OK繃讓她看他被咬的傷口,好證明那只天竺鼠根本就是徒有可愛外表的爆走鼠。
「好可愛的小齒痕喔!」看到那個齒痕,映月驚喜道。
「你、你……」京本蒼差點當場吐血,這個台灣女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事情的重點在哪裡啊?
「天竺鼠真的是很溫馴、很可愛的動物,它會這樣大概是因為你們餓壞了它什麼的,所以它才會一時心情不好,小小的失控一下。」才剛見面,她的心就已經完全偏向天竺鼠那邊了。
「我有按時給它吃飼料,而且還都是最高級的。」牽涉到自己的工作範圍,負責照顧可愛的白井嚴肅的提出澄清。
「飼料?」她瞇起眼,目光再往籠子裡掃視了一下,她想,她已經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了。
「你們怎麼可以只給它飼料吃!」難怪這只天竺鼠看起來會這麼瘦。
她一臉像是他們嚴重虐待它的樣子瞪向兩人。
不吃飼料要吃什麼?兩個男人對看一眼,實在不明白她的意思。
看他們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映月沒再說些什麼,她目光往四周梭巡了下,突然一把伸手拿起一片茶几上切好的高級富士蘋果。
「鑰匙給我。」她轉頭向白井要鑰匙。
白井遲疑了下,轉頭看向京本蒼,後者無奈的點點頭表示同意,白井才把鑰匙遞給她。
接過鑰匙後,她隨即在兩個男人驚駭的眼神下打開了兩道大鎖,然後拉開籠子的門。
「別……」京本蒼一臉緊張,心中直祈禱等一下不會看到她慘遭鼠咬的畫面——可愛的行為可是完全和它的名字成反比的。
籠子的門一開,只見可愛立即如出柙的猛獸迅速的衝向蹲在它面前的映月,以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往前撲去。
要被咬了……
兩個大男人緊張萬分的站在一旁,預備等一下如果可愛一咬映月就要立即把它抓開。
只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沒想到一向凶狠無比的可愛竟然捨棄她的手指不咬,轉移目標開始啃著她手上的蘋果。
那只在京本家一向以兇惡著稱的可愛、凡是出籠絕對會讓人見血的可愛,居然會乖乖的窩在映月的腳邊啃蘋果!
「好乖喔!每天都吃那些一成不變的飼料,一定早就吃膩了吧?不要急,慢慢吃不要噎到了,不夠的話桌上還有很多,一定夠你吃的。」溫柔的小手輕輕的由可愛的頭撫到屁股,她一連摸了它好幾下,都沒有被咬。
看,天竺鼠明明就是很可愛的動物嘛!她給了他們一個你們看吧的得意表情。
「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京本蒼和白井皆以訝異的目光看著眼前這一幕。
櫻桃小丸子的主題曲突然傳來,她趕忙放下手中的蘋果給可愛自己啃,跑去接放在桌上的手機。
「喂?」映月接起電話,「什麼?!八寶齋在點名了,好好……昭樺,你幫我撐一下,他點到我時你就說我去廁所,等一下就回來,我馬上就趕過去喔!」
「怎麼了?」聽不懂中文的白井以日文問她。
「我的教授在點名了。」她以簡單的日文回答,「對不起,我得先走了。」話聲方落,她連忙往外衝,沒一會兒就消失了蹤影。
「這只天竺鼠還真的肯給人摸啊?」看到她剛剛不管怎麼摸可愛都沒事,這點倒引起了京本蒼的好奇,見可愛還在地上忙著啃蘋果,他思索了下,隨即試探性的伸出手往它身上摸去。
「喀!」我咬!
就在他的手才剛剛碰到可愛的毛的同時,它突然回頭眼神兇惡的「嗶」了一聲,毫不留情的就從他的手指咬下去。
「Shit!痛……」京本蒼吃痛的伸回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居然還是被咬了。
「白井。」
「小少爺,什麼事?」
「彌紗之前有沒有說過可愛是公的還是母的?」他挑起眉瞪著可愛。
「是公的。」白井回答。
原來如此!
☆☆☆
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給濃縮成十分鐘,映月總算趕到了學校,來到日本文學史的教室。
嗚嗚!教授果然已經開始上課了。
拎著自己的包包,她小心翼翼的推開教室後門,打算以最不顯眼的方式摸進教室,昭樺在電話裡有說,她會在她的位子旁邊,再幫她佔一個位子。
「江映月,你終於回來了。」只可惜天不從人願,映月才剛剛踏進教室,眼尖的教授馬上就看見她了。
唉!真是夠倒楣的,她居然當場被八寶齋逮到,她在心中暗暗叫慘,八寶齋已經看她不順眼很久了,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這下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江同學,你這個廁所還上得真久啊!」老教授瞇起眼,皮笑肉不笑的道。
「嘿嘿,教授您也知道嘛,像上廁所這種事情是因人、因事而異的,所以照理來說,這種事是沒什麼標準時間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就不信八寶齋敢當眾問她辦得是「大事」還是「小事」。
她邊和老教授鬥嘴,邊走到蔣昭樺旁邊的位子,順利的盜壘成功坐下。
台上的老教授聽到她的回答,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瞇起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感覺上似乎是在考慮等一下該怎麼對付她比較好。
我贏了!她偷偷的對蔣昭樺比了個v的手勢。
台上的老教授注意到映月的小動作,一張老臉氣得當場變黑。
「小月。」蔣昭樺對著她擠眉弄眼,警告她不要太過分,畢竟對手是八寶齋,他可是掌握他們學分生死大權的教授,到大四必修還被當,到時可是會延畢的。
「咳!咳!你們都大四了,可不要以為我會因為你們是大四生,所以期末考就放水讓你們輕鬆過關,別說我沒提醒你們,我是不會容許那些經常蹺課、完全沒在唸書的同學,隨隨便便就拿到我們學校的畢業證書。」話說到這裡,老教授凌厲的目光還往映月的方向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