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他沒打算和老哥搶老婆,也沒信心能奪下那顆孤傲的心,所以那樣特殊的女人還是留給藍斯去征服她好了,他可沒非分之想去打嫂嫂的主意。
雷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老哥,你既然已經找到了新娘,也應該回摩根堡了吧!"這也是他千里迢迢渡海來到中國的目的--抓"逃兄"回摩根堡交差。
摩根堡是英格蘭有名的城堡,"摩根家族"更是英格蘭顯赫一方的皇族。表面上裡面住的是皇族、是伯爵,實際上裡面住的全部都是吸血鬼,品質一等一的"優質"吸血鬼。
藍斯·摩根,"摩根家族"的准繼承人。他為了逃避摩根家未婚者皆厭惡的"血祭",千里迢迢的由英國逃到中國。藍斯人是跑了,大夥兒於是便把矛頭指向他可憐的弟弟--雷斯·摩根的身上,開始為雷斯策劃一場"血祭"。
雷斯對於自己未滿三十,即要被"血祭"荼毒的悲慘命運感到不甘,基於"要死死道友,不要死貧道"的"正大"思想,決定逃出英國摩根堡,前往中國緝拿"逃兄"回去參加"血祭"。
就這樣雷斯歷盡了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中國。
"挑一個時間我會回去的。"等他娶了影之後再說吧,他打算帶影先去洛陽玩玩,再帶她回"月天"長安總部拜堂。先成親再回去,省得那群傢伙又在那裡叫個沒完。
"你真的肯回去?"雷斯感動得幾乎要掉下眼淚。
太好了,被逼親的苦難日子終於要結束了,他等這一天簡直像等了一輩子一般。
鬼影無心去理會他們兄弟在談些什麼,反正藍斯決定什麼是他的事,她沒有那意願和他一塊玩。三個月一過她馬上走人,他要回哪裡也是他的事。
她自包袱中拿出薄毯鋪在地上,今天夜晚特別冷,睡在地上可能會著涼,只好把拿來蓋的薄毯鋪在地上,等一下再把披風拿來蓋。
鬼影躺上薄毯,準備先去好好的睡一覺。
"困了嗎?"藍斯壯碩的身子挨了過來,將她一抱摟入懷中。"你這樣睡太冷,和我一起睡好了。"
鬼影急急的掙出他的懷中,"不,我向來習慣一個人睡。"她睡眠時對四周的動靜仍十分敏感,一旁躺了個人她會下意識的時時警戒,導致一夜無眠。
可惜藍斯才不理會她的話,他仍是抱著鬼影躺了下來,準備和她一起睡。
雷斯不甘寂寞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兩個可以互相取暖一起睡,那我怎麼辦?"趁他孤家寡人一個的時候在他面前親熱,老哥可真會整人啊!
藍斯不耐煩的撇過頭,簡直懶得理這種白癡了。"你可以變身找個山洞去窩,再不就去吊在樹梢上睡,反正別來吵我就是了。"
好……好狠心哦!
雷斯垮著一張俊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蹲在一旁窩著。
早知道就不該吸光剛才那女人的血,把她留下來還可以陪他"運動"一晚,唉!悔不當初啊……
雷斯搖搖頭,開始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後悔。
暖暖的朝陽緩緩升起,把原本黑暗的世界照得一片光明。
天亮了--
藍斯睜開幽深的綠眸,慢慢的自地上坐起。
鬼影依然在他懷中熟睡著,清秀的臉龐褪去了平日的冰冷,熟睡的她簡直像嬰孩般的純潔無暇,教人無法把眼光移開。
她是他的影,他最珍視的寶貝。
他溫柔的撫著她精細的臉龐,親暱之情表露無疑。
"咳--咳--"殺風景的咳聲突然出現,雷斯那傢伙也醒了,而且還迫不及待的破壞藍斯的好事。"我餓了。"他很大聲的宣佈著。
藍斯放下手,自地上爬起。"囉嗦,餓了不會自己去找吃的啊?"
雷斯一臉無辜的盯著藍斯,"這裡又沒有像嫂子一樣秀色可餐的'美味'女子,我上哪兒去找吃的啊?"
"你可以上'月天'的開封分部去。"藍斯的聲音冷冷的響起,簡直是把雷斯當垃圾看待,隨便找個地方扔了他便可以了。
"月天?"雷斯的聲音充滿不屑,簡直像是從鼻子哼出一般。"別和我提'月天'的事,否則你當心我一手拆了它。"
不提'月天'還好,一提'月天'雷斯真的是很火大,火大到想扁人。
真的是太……太可惡了!想他雷斯好歹也是一代翩翩美男子,當初他千里迢迢的跑到長安'月天'總部找藍斯時,那裡的傢伙竟然把他給轟了出來,而且還是一群嬌滴滴的大姑娘那!
如果那天他是被一群大男人給轟出去也就罷了,反正他也不指望他們對他有"特殊性趣",不爽就找他們硬幹一架、硬闖進去便成了。偏偏那天他碰到的是一群大姑娘們,他當然不可能找她們大打一架。在要求見藍斯被拒之後,他只好轉用"男色"誘惑,沒想到那群姑娘居然一點也不甩他,連一點"憐草"之意也沒有的就轟他出去,當場打擊他一顆脆弱的心。
雖然事後他才得知那些姑娘有某種特殊癖好,不過他的男性自尊還是被徹底打擊。最後,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之下,他只好變身在"月天"的議事堂倒吊一天,終於聽到藍斯目前人在開封的消息。
唉!千里尋兄再怎麼辛苦也不過如此而已了。
東西碰擊的聲音打斷了雷斯的思緒,咦?他的嫂子好像是醒了那!
"睡飽了嗎?"藍斯迎了過來,細心的為鬼影添上一件外套。
"還好。"鼻子突然接觸到清晨的冷空氣。讓她不自主地打了個噴嚏。
真的是很丟人。虧昨晚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身旁有人會睡不好,沒想到當她一接觸到他溫暖的懷抱時,就不由自主地感到暖和。無法言喻的安全感襲上她的心頭,讓她昨晚史無前例的睡了個好覺。
"去把外衣給穿好。"他又替她加上一件披風。
鬼影沒有說話的離開他身邊,難得柔順的自動添加衣物。她常常不自覺地發現,自己已經適應了有他在身邊的感覺,很安全、很舒適,這種知道背後有人會保護她的感覺,讓她鬆下了警戒,不再是以前那個時時戒備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