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夏侯曜陽一見她疏離的樣子,心沒來由地一陣慌亂,正打算舉步追去之際,雨霧忽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怎麼了?」他歎了口氣,轉身扶住了雨霧搖搖欲墜的身子。
「霧兒……霧兒突然感到頭好痛。」她一副快要暈厥過去的虛弱模樣。
迅速的將她扶至床榻上,夏侯曜陽隨即命令一旁的丫環去傳喚大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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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麼逼迫她向雨霧道歉,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入夜了,夏侯曜陽來到了霽月閣,佇立正在夏侯霽月的床頭,癡癡的凝望著她睡夢中的嬌顏。
雖然她是他夏侯曜陽今生最寵愛的女人,不過,他也不能縱容她的無理取鬧、蓄意傷人。
回想起下午那一幕,當她眼眶中噙著淚水,神情黯然的轉身離開雨霧閣的那千剎那,他的心又莫名的絞痛起來。
儘管這整個事件完全暴露出她的任性與不可理喻的驕蠻性子,但他心中所繫掛的人仍是她。
伸出手指輕輕劃過了她的眉、她的鼻、她的頰,最後停駐在她誘人的唇畔上,一遍又一遍,忘情的描繪著。
他的舉動立刻驚醒了尚未熟睡的夏侯霽月,猛地睜開眼睛,當她藉著朦朧的月光,看清楚了眼前站著的人是夏侯曜陽時,她馬上躲開了他的碰觸,抱著棉被縮進了床裡面。
「你不去雨霧閣裡陪著那個女人,跑到這兒來做什麼!」別開了臉,她冷冷的問道。
「因為我想看看你。」在床沿坐了下來,他往前湊過去,伸出雙臂將她連人帶被的攬進了懷裡,不容許她逃避他。
「放開我。」她開始劇烈的掙扎,甚至掄起拳頭拚命的往他胸前捶去,他只是默默承受著,依舊緊擁著她,任由她發洩心中的不滿。
直到她打累了、倦了,才頹然的放下了手。
「現在你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嗎?」她並沒有因他的讓步而有絲毫的妥協之意,仍是冷淡的對他下著逐客令。
「月兒。」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他輕聲細語的同她說著道理,「我知道你在氣我,氣我將雨霧給帶了回來,不過她是無辜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傷害她,好嗎?」
「你三更半夜跑到霽月閣來,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她愕然的問道。
本以為他是因為心疼她才會到這裡來的,沒想到竟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她真是個呆瓜,她自嘲著。
「當然不是。」低下頭,他先是給了她深情纏綿的一吻,然後才開口說道:「我方才不是說了,是想來看看你。」
「看我!看我做什麼?反正我在你眼裡不過是個壞女人嘛!有什麼好看的。」拉高了棉被,她索性用被子蒙住了頭,就是不讓他瞧。
這種近似小孩子耍賴般的舉動,惹得他不覺莞爾。
動手扯下她的被子扔向一旁,他雙手捧起了她慍怒的俏臉,柔聲哄道:「好吧!現在只要你當著我的面前發誓,不再生我的氣,不再說要離開我之類的話,等雨霧的傷一好,我就命人將她送回關外去,這樣總行了吧?」
他一顆冷硬、不近人情的心,也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軟化。七年前這樣,七年後還是一樣。
她該不會是在作夢吧?她一愣。想不到他居然會為了她而放棄那個女人。
這是不是就表示!他仍是在乎她的?
下意識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在確定感到有些疼痛之後,她才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同不同意?」見她一副傻模傻樣的,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女人,就是有辦法將他給逼得失去控制,又總能不經意的將他給逗笑。
「嗯!」在愣了好半晌之後,她終於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
夏侯曜陽一聽,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真的好怕聽到的答案會是相反的。
「那麼……這等於你已經承認了我是你的夫君是不是?」接下來他又試探性的問道。
「月兒早已經是王爺的人了,這還用得著置疑嗎?」紅著臉,她羞答答的回答他。
「月兒……」
狂喜的再次覆上了她的唇,他伸手褪下了她的單衣。當他火熱的唇順著她光潔的頸項一路來到她的胸口時,他才赫然發現她的左上臂居然有著四道明顯的抓痕。
「你這傷痕是怎麼弄的?」他瞇起了眼,表情凝重地問道。
他腦中陡然想起了她下午曾說過的幾句話——
我又沒錯,是她先抓傷我,我才會推她的呀!為什麼就是沒人肯相信我?!
「別問好嗎?反正我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既然他都已經答應送走那個女人,她也無須再多說什麼。
語落,她主動解下了身上的兜衣,拉下他的頸子,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他。她心中所受到的種種創傷,唯有他的愛才能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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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和煦的陽光隱約地由窗口透射進來,照耀在兩具緊緊糾纏的軀體上。
夏侯曜陽先睜開了眼睛。當他低頭凝視著夏侯霽月又濃又翹的睫毛眨呀眨的、似醒非醒的逗人模樣,他心中開始期待著她在他的臂彎之中醒來。
等了許久,見她宛若一隻小豬似的,遲遲不肯將眼睛打開來,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他決定用自己的方法來喚醒她。
雙唇溫柔的含上了她胸前的渾圓,他輕輕的以齒嚙咬,徐徐的以舌撥弄著,直到她兩邊的蓓蕾都已經為他綻放開來了,她卻依然自顧自的睡她的覺,絲毫不為所動。
這丫頭,竟然無視於他的男性魅力,看來,他真得下重藥了!
粗糙的大掌往下滑去,邪惡的探進了她的腿間,他先在花園外頭揉弄著她溫潤的嫩蕊,等到她完全濕潤之後,才將指頭深深的推入,感受著她的緊窒。
或許是昨夜的激情累壞了她,她還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