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就是小攸嗎?詩爰也只有這一位朋友而已,一堆飯桶,教他們去盯小攸,居然都七天了,還沒查出詩爰的下落,飯桶!」章易淳怒問:「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王成垂下頭,事實上,詩爰有說除非章易淳改變對她的管教方式,否則她是不會回家的,但這種話,他不敢跟章易淳明說。
「混帳,你明天跟我下高雄,我自己去找她。」
「是!」看來,事長是不會改變對小姐的管教了,除非她嫁人而離開這個家,不過,如果真有這麼一天的話,董事長會答應小姐的婚事嗎?王成暗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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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最近會這麼倒楣?為了區區一點生活費去陌生的高雄唱歌便遇上不良分子?
唉,真不知道那些痞子是怎麼想的?光看她一個人背著吉他穿梭餐廳裡想,想也知道自己不過是窮小子一個,像她這種人有什麼錢可供他們搶呢?
再說她姿色平平,沒豐胸翹臀、沒傾國之姿,更無勾人媚色,這樣平庸的她怎麼會讓不肖人等給盯上呢?
在台北街頭,抱著把殘破吉他的小攸欲哭無淚的哀歎自己的不幸,因她在今天失去了兩個好朋友,一是吉他、一是詩爰。
這把吉他已陪她六個年頭了,沒想到,今天會犧牲掉這把「好朋友」,先不論它的價值不說,這把吉他跟自己的感情已深厚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小攸看著手上冰冷的吉他殘屍百般的後悔,後悔自己在上飛機前那臨危的一刻竟會用它來保身。
混帳!那群混帳,最好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讓她看到,否則,她一定會谷她的吉他報仇的。
唉,她的好朋友。咳聲歎氣的悼念完她的吉他後,小攸又開始臭罵她另一個好明友。
詩爰這死丫頭,蹺家到哪去了?要蹺家也不通知一聲,害自己花了五百多元的計程車費,到她家卻撲了個空,可惡的傢伙,跑哪去了?
想到房子貸款及得再添置一把吉他,小攸決定步行回家,雖然要走上一個多鐘頭也沒法子了。哦!她怎麼這麼苦命吶。一邊走一邊埋怨,小攸希望老天爺能聽到她的聲音,賜下一輛免車錢的司機給她,在辛苦的走了二十多分鐘後,她的願望實現了。
「小攸。」
聞言,小攸陡然一愣,是惜覺吧,她怎麼好像聽到詩爰的聲音?
「小攸。」一輛看來名貴的轎車裡,玻璃車窗下露出一張熟悉的笑顏。
「詩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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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們才幾天沒見,竟然發生這麼多事情,你還好吧?」
「很好,等我吃飽了會更好。」斷斷續續的邊吃邊說,小攸狠狠的掃光一盤梅子雞跟一盤青菜。
「慢慢吃、慢饅吃,別噎著了。」詩爰拍著她狼吞虎嚥的背。
溫世琦則靜靜的奉上一杯茶給她。
「嗯,謝了。」舉杯向他輕輕的示意後,小攸一飲而盡。
「你說那群人一直跟蹤你?」
「嗯,他們跟蹤我到機場,後來在一個轉彎處堵住我,我一時情急就揮過去,所以我的吉他就變這樣了。」小攸輕鬆的說。
可是詩爰知道她一定很難過,那把吉他是她的寶,除了自己之外,她誰都不給碰的。
「好了,我嘰嘰喳喳完了,換你。」說話的同時,小攸打量著她身旁高大期文的俊逸男子。
從他待詩爰的方式看來,他們好像情侶,不過,不可能呀,之前沒聽她提起過,她總不會在短短的八天裡就找到愛情吧。
「我……很好啊。」看著李淵辰,幸福襲上心頭的詩爰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不對勁!真的有鬼!瞧詩爰那副小女人的樣子,她跟他之間真的有曖昧!小攸不客氣的瞅著李淵辰瞧。
「我姓李名淵辰,你可以叫找小淵,我是詩爰的未婚夫,我們於下禮拜六將完成人生大事。」
「啥?」小攸震驚不已的呆滯片刻,最後她晃晃頭並收起下巴叫道:「詩爰!」
「他說的是真的。」詩爰肯定的對她點點頭。
「什麼,開什麼玩笑!你什麼時候結交他的,我怎麼不知道?」
「八天前。」詩爰知道說出來沒人相信,於是李淵辰幫忙提詞。
「八天,太過分了!」狠狠的怒瞪她一眼,小攸把她從他的手中搶過來,拉她到角落裡審問。
「你是不是被他欺負了?」極不好的想像激怒小攸的心,她認定詩爰一定是被他佔便宜了。
「沒有,你不要亂想,他對我很好。」
「真的,他沒碰你?」犀利的銳光逼視著詩爰,覺得如果詩爰真的受了什麼委屈的話,她會跟他拚命的。
「沒有,真的沒有,你別胡思亂想了。」她暗忖,如果摟摟抱抱不算的話,那麼他是沒碰她。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認識他的?你爸怎麼可能會答應這事?你媽又怎麼說?你……」
一連串的問題,讓詩爰快招架不及,所幸李淵辰過來替她解圍,暫時落了句句點。
「小攸,這一切說來話長,我們回去再慢慢聊吧。」
第七章
「你叫小攸是吧,我可以這麼叫嗎?」等候李淵辰跟詩爰的同時,溫世琦先同小攸步出餐廳。
睨了溫世琦一眼,覺得他挺順眼的,於是她點頭,「你呢?」
「我姓溫,朋友叫我世琦」
小攸喃念著他的名這,「溫世琦。」
「你不用擔心詩爰,小淵對她是真心的。」
嘟起嘴,小攸心裡想,他們是站同一邊的,說的話怎麼能算數。
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溫世琦知道自己毋需在這時替李淵辰多置言辭,日後,她自會明白的。
「你當駐唱歌手多久了?」看她仍死摟著殘破的吉他,溫世琦覺得她固執的可愛。
小攸來不及回答,卻突然驚慌的往他身後閃去。
「怎麼了?」
「小攸。」
溫世琦跟一聲尖銳的女聲同時響起。
糟了!她看到了,小攸暗叫不妙,怎麼會這麼巧?
溫世琦這時看到一名從頭到尾都被細緻包裝的女人朝他們走進,發現除去一身名牌的衣著、鞋子不談,光是她身上的裝飾品就夠嚇人了,從脖子。耳朵、手腕到十隻手指頭及衣服上的別針,全是燦爛的金光閃閃,既是翡翠又是鑽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