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你,爬上來的。」簡單扼要的回答,他的注意力都被她那低胸的睡衣吸引住。
詩爰並未發覺,她還是驚訝他怎麼會像個小偷的偷潛進她家,「可是警鈴怎麼沒響?」
「我借力跳過圍牆,沒碰到圍牆上的感應器。」
「那你這麼晚了,不休息還來這做什麼?」她見到他是高興的,只是覺得這種方法太刺激、太嚇人,怕他要是爬上來時有個什麼意外那可怎麼辦。
「來看你啊。」李淵辰將藏於床下的花束獻給她。
「你這特地為了送這花來?」詩爰吃驚他竟為了這束別的男人送的花而辛苦的在夜裡送來給她。「插在家裡就好了呀,我回去就看的到。」
「怎麼可以?這可是我找了兩小時才買到的花,要不是因為那間花店正為明天的訂貨趕工,不然在這種時間我也買不到。」本來想說若真的買不到的話,就要偷拔公園裡的花,這種打算又突破他向來規矩的思維,為他前所未有的瘋狂思想又添一筆,總之,他今晚就是莫名的非送花給她不可,一種很沒道理的衝動。
「這是你買的?」喔,她終於懂了。詩爰暗自竊笑著。
「當然,小甜心,送花不稀奇,心意才重要,要是我等到你回家才送給你,你就不會特別記得這一次了。」
昏黃的燈光似乎特別醉人,尤其是他的女人在暈陶的燈光下,那副若隱若現的誘人曲線令人暈眩,氤氳輕柔散逸著魅力。
「小甜心,怎麼還沒睡?」壓住她在羊毛被下的身軀,李淵辰摟過她。
這時,詩爰才意識到自己上半身的春光外洩,可是要拉被子也來不及了,因為被子給他壓得拉也拉不動。
「怎麼,怕我吃了你。」鼻對鼻,彼此的氣息融合在一起,這樣的近距離,對他而言,是種引誘更是種挑戰。
小淵今晚的眼神不同,不若以往的理性沉隱,此刻的他有種狂野放肆的姿態,像只只要他高興就可以隨時撲向她的獅子,不過,不是餓極了的那種惡獅,而是一頭挑釁又逗弄的獅子。她暗忖。
「怕你什麼?」詩爰盡力忽略掉因他的觸碰而引發心底深處的那份渴望,她挑眉對他,自信滿滿的相信他不會對她怎樣。
「這麼有自信?」李淵辰開始欺向她的潔淨細膩的耳垂。
是距離的關係,還是錯覺?她怎麼覺得小淵今晚的聲音特別的低沉帶磁性,像是雷擊般的震撼,從他的接觸點開始,刷的一聲,她全身都通了電,將全身的毛細孔都嚇醒了。
「你不怕我叫?」刻意壓制著一雙想迎向他的懷抱,詩爰維持若無其事的音調說著。
「你不會叫的。」他今晚當然不會侵犯她,十幾天的相處都沒事了,他更不會在最後的關頭要了她,只不過,他明白詩爰也有本能的慾望及對他的渴望,如果他真要的話,她不會拒絕的,不過,不是今天。他告訴自己。
「你好過分,你就這麼吃走我?」給他說中心事,詩爰只能將頭低俯粉拳意思意思的捶著他。
「害羞啦!」他抬起她的尖下巴,不想再逗弄她,但忍不住的在她翦水迷濛的眸子下失了神。
皓眸凝睇之餘,他又佔住她那櫻唇跌進陶醉的感官世界裡。
她是個宜嗔宜喜的小女人,永遠都是這樣的淑氣迎人,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膩了她。
這可愛的小妮子,對她的認識尚未透徹,在未來日子裡,他將繼續挖掘她的美好,從此,他的生命將是一頁頁新的發現及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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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麗容光的新娘,在各式的禮服下,變化出千面女郎的風采,白紗下,是柔靜纖塵不染的氣韻卓然,換上嬌艷欲滴的紫白晚禮服,照樣是如女皇般的鎖注眾人的目光。
一致的讚賞、熱鬧的言語、活絡的氣氛,繼續在文霖山莊裡上演。
兩對親家交談得好不興奮,男的是細說當年話不盡,女的是相見恨晚。
「咦!那新娘不就是前天到店裡的奇怪女人?」方薰羽認出了正朝他們走來的賢伉儷。
「咦,對呀,就是她。」古孝堤、刁慕呈和屈以文也認出李淵辰手上挽著的新娘。
哦,那她老公有福了。四人都有默契的心照不宣的迎向兩位新人。
「恭喜啊,小子,你幸福了!」方薰羽話中有話的盯著詩爰瞧,臉上的賊笑則是衝著他。
詩爰慶幸今天的粉塗得夠厚,否則又要教她羞愧得找洞鑽了。
察覺到她的不安,李淵辰以為她是怕生,反倒介紹起對方來了。
總算,在幾分鐘後,他們離開了那四個人。
「喂,新郎官!」在熱鬧的人聲鼎沸裡,一聲不客氣的叫喚從背後響起。
李淵辰知道沒別人,只有那天生和他犯沖的小攸。「怎麼啦?」
「拿去,一直忘了還你的。」小攸拿出那個精鑽戒指。
「你撿起來了?」在還來不及反應為何戒指會在她身上,詩爰就先驚呼道。
「對啊,哪像你這麼浪費,把二十幾萬扔在垃圾筒。」
「這……」向來都是她在怪小淵浪費的,這下……詩爰不好意思的瞄了下他,卻發現他只是寵溺的笑著。
「不用了,我已經為詩爰挑了一個戒指,這個用不著了。」
「喂,用不著是你家的事,你自己要收回啊。」
「你拿給世琦吧,這戒指是他幫我挑的,也許,他有意中人要送。」夫妻倆別有用意的互相交換一個神色,心想,也許,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