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實在太遙遠了。
第八章
柳絮文排開眾人的攔阻,逕自走向門外。
「慢著,你現在還負傷在身,想到哪裡去?」柳絮飛一閃身,擋在門口看著柳絮文。
「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我要出去找她們,讓我走!」柳絮文冷硬地瞪著兄長。
柳絮飛望著冷著一張臉,一雙眼睛卻燃燒著烈火的弟弟,知道他的怒氣己瀕臨爆發的邊緣,如果再攔阻他,恐怕他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出手。可是,他還是不能讓步。
「你想到哪裡找人?我們沒有任何線索,你這樣盲目的亂闖,只是浪費力氣罷了。」
「我不管是不是浪費力氣,就算要把杭州城翻過來找,我也不在乎!」柳絮文壓抑著怒氣,冷冷地說。
「我們已經派出所有人去搜尋,如果有消息,馬上會知道,你就靜下心來等……」柳絮飛溫言地安撫他。
「我已經等一夜,什麼消息都沒有,我不要再枯坐在家裡等,我要親自去找她們。」柳絮文接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吼出來。
「你冷靜一點,等絮浩回來再作打算也不遲,說不定他會帶回消息。」柳絮飛在心中暗歎,愛情這玩意真是沾不得,看這個向來冷靜自持的弟弟為此方寸大亂,另一個則是一改豪放個性,變得怏怏不樂,全拜愛情之賜。
「消息?你自己也說過沒有任何線縈,再說我們派了這麼多的人手搜尋,都沒有半點消息,二哥又有什麼辦法?」他咆哮地揮開柳絮飛的手。
「相信絮浩吧!只要是他想找的人,從沒能夠逃出他的掌握,他一定會探出消息的。」其實柳絮飛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把握,但是他祈求二弟能夠不負所望,否則他真的不知道屆時如何阻擋已經喪失冷靜的小弟。
「我是想相信二哥,可我現在心亂如麻,已經沒有耐性再等下去了。」柳絮文毫不保留的痛苫,令柳絮飛為之動容。
「絮文,你放心,絮浩一定會找到她們的,你別忘了葉歌也失蹤了。絮浩心中的焦急並不下於你,他一定會找到她們,一定。」柳絮飛用力的按住柳絮文的肩,大聲低吼。
柳絮文握緊雙手,猛地轉身一掌打在牆上,壁面霎時凹現一個掌印。
「明天,明天日出之前再沒有消息,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我離開。」柳絮文拋下最後的話,不再看任何人一眼,逕自走回後廳。
柳絮飛看著他的背影,這才稍微喘口氣,沒想到在外坐鎮指揮的柳夫人又走了進來。
她眼睛掃過室內,沒瞧風柳絮文,才安心地拍拍大兒子說:「果然沒錯,絮文還是會聽你這個大哥的話,他現在身上有傷,實在不適合到處亂衝亂撞,否則只怕人沒找著自個反而先倒下了。」
柳絮飛無奈地看著母親苦笑,「他哪裡是聽我的話?要不是我抬出絮浩,保證他一定會找到她們,恐怕絮文早踩著我衝出去了。他剛才還下了最後通牒,明早再沒有她們的下落,就算是我這個老哥,他也不會再讓步!」
柳夫人蹙緊眉心,憂心地搖頭,「這孩子的脾氣,不發則已,一旦爆發沒有人攔得住,只希望絮浩能夠探出點消息。」
「我只怕絮浩同絮文一樣,已經亂了心神,畢竟葉歌也失了蹤,要他冷靜好像不太可能。」柳絮飛蹙眉苦笑。
「呸!說什麼喪氣話。絮浩是老江湖,他應該知道心亂則可盲,要追查線索,就必須保持一顆清澄的心,要想救他的心上人,他就得比以往更冷靜才成。」柳夫人嚴肅的說。
柳絮飛沉默的看著母親,但願絮浩真如母親所言,能夠保持沉著,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哼!讓我知道是誰在幕後搞鬼,看我不拆了那傢伙的骨頭才怪。」
柳夫人在等待消息的過程中,不時的詛咒暗中策劃這一切的兇手。
柳絮飛淡淡地看她一眼道:「不用等你拆了那傢伙,絮浩、絮文已將那混蛋砍成十段、百段。」
柳夫人不停的踱步,叨叨絮絮,「我們派出的人究竟是混到哪裡涼快了?竟然連個消息都沒有。絮浩也出去一整夜了,不曉得他到底查得怎麼樣……」
柳絮飛原本就不安的心,被柳夫人不時的大吼小叫搞得更亂了。
「娘,你才說要冷靜,不能心亂,心亂則目盲,怎麼自己卻捺不住性子,急起來了?」柳絮飛看著母親說。
「哎呀!絮浩要查事情,當然不能亂,可是我又不用,況且被綁走的是我兩個媳婦,沒有媳婦,我哪來的孫子抱?我當然急了。」柳夫人理直氣壯的又踱起步來。
「她們還不是你的媳婦。」柳絮飛對母親一廂情願的認定項容和葉歌是她媳婦的事覺得好笑。
「她們一定會是啦!你那兩個弟弟的死心眼,你還不清楚嗎?她們這輩子是當定我的媳婦,你的弟妹了!」柳夫人對這一點從來沒有懷疑過。
「只要她們還有命──」柳絮飛隨口說出的話,立即惹得柳夫人送上一記飛拳,他及時擋了下來,自知失言,老實的說了聲對不起,柳夫人這才收回拳頭。
「是哪個王八羔子,竟敢動咱們安慶王府的人,擺明了是要跟我金瑤仙過不去,老虎不發威,他們還當我是病貓,如果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搞的鬼,我不整治得他們跪在地上哭爹喊娘,金瑤仙三個字就倒過來寫。」柳夫人不知第幾遍下賭咒。
「啊!絮浩回來了。」柳絮飛最先發現弟弟,立即迎上前去。
一見到絮浩陰沉的臉,他的心立刻沉到谷底。
柳夫人可不管兒子看來是憂是喜,忙拉著他問。「老二,你查到什麼?」
柳絮浩疲憊的臉上滿是沉重的憂鬱,他暗啞地說:「我追蹤到翠山,線索就斷了。」
「翠山?那不是快出杭州城了嗎?」柳夫人著急地道,「他們會不會把我的媳婦帶出城?如果出了城,要想找人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