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想再與江葳風多有牽扯,她有種強烈的預感,若再與江葳風見面,她害怕從此與他就此糾纏不清……
「再說?」曹憲章審視她刻意掩藏的心緒,從她閃爍不定的眼光看出她的意志已經動搖。「小盈,現任的『宮氏企業』總裁是你,你絕對有資格去質詢他收購股票的目的!」
「我知道。」她淡淡的點頭,一顆心正搖擺不定。
「小盈,『宮氏企業』是姐夫辛苦所打下的江山,相信你一定不會把這片江山拱手讓人吧?」
宮霈盈渾身微微一震,想起了父親在臨終前的托付。「舅舅,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你不用擔心。」
就算她有多麼不願去面對江葳風,時勢卻強逼他不得不妥協低頭,看來無論如何,她都無法躲過眼前這一劫了……
曹憲章聞言滿意的直點頭。「你知道就好。」
清晨,陽光正發散灼灼熱力,酷暑的艷陽氣息隨著日長夜消而正式進入仲夏。
「搞什麼,一大早天氣就這麼熱!」不滿的怨懟聲霍地在江家飯桌間揚起。
江葳海瞥了眼抱怨連連的二哥江葳火。「如果嫌熱就滾回你的冷氣房,少在這兒叨叨唸唸製造熱源。」
江葳火沒好氣的瞪小弟一眼。「江葳海,你越來越目無尊長了。」
「哈!如果你眼中還有大哥的存在,你就不會在這兒放肆了。」江葳海不疾不徐地反擊。
「你們夠了,可不可以讓我好好吃一頓早餐?」江葳風心煩的直皺眉。
兩個弟弟吵嘴是每大早上必定上演的戲碼,只是最近他沒啥心情去理會這兩個死瘋子。
「老大不對勁。」江葳海發現他的眉頭深鎖。
「相當不對勁。」江葳火察覺到他過度緊繃的下巴線條。
江葳風格起一雙熾深黑眸在他們兩人身上瞄了下,盤旋心中已久的念頭不禁脫口而出。「如果我說我想結婚,你們有何意見?」
此話一出,江葳火手中的牛奶盒突然直直墜落地面,江葳海則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口,溫文儒雅的氣質盡失。
第四章
江葳風的目光靜靜地在他們兩人臉上來來回回巡視。「算了,當我沒說。」
「老大,你是說真的?」江葳海連忙追問。
「老大,你發情啦?」江葳火用詞粗魯的質問。
江葳風沒好氣的翻白眼。「我想結婚是件很稀奇的事嗎?」
「稀奇!」江葳火及江葳海異口同聲的答道。
江葳風擰緊英眉,嘴角微抿。「那當我沒說好了。」
江葳火與江葳海相視交換一記會心的眼神。
「老大,其實你也到了適婚年紀……是該結婚了。」江葳火撫著下巴,一副認真肅然說道。
「對象是誰?」江葳海感興趣的不斷追問。「你是個無可救藥的工作狂跟嗜錢瘋子,我還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打算結婚了。」
江葳風惡狠狠地瞪了江裁海一眼。「老三,你的嘴真臭!」
「老大,他的嘴臭早就不是新聞了。」江葳火一臉無趣的撇撇嘴。「不過老大,如果你真的打算結婚,那就麻煩你跟葳葳一起合辦婚宴,這樣我可以省下一個紅包錢。」
「小氣鬼!」江葳海在一旁輕啐一口。
江葳火以踞傲地姿態脾眼著他。「彼此彼此。」他們三兄弟生平沒什麼興趣,最大的興趣是賺錢、拿錢、收錢以及搜集錢……
「哼!」江葳海索性別過臉不理會他。「老大,真的要結婚?那對象是誰?」
「這個……」江葳風語帶玄機地端起牛奶,餘光瞥見潑灑一地的牛奶,企圖轉移話題。「老二,記得等會兒拖個地。」
「老大,你少顧左右而言他,快快招來,為什麼突然想結婚?」江葳海才沒那麼好打發,依舊咄咄逼問不休。
「你煩不煩啊?就說是發情了嘛!」江葳火故我的閒散嘲諷。
「老二,我是在跟老大說話,關你屁事?」江葳海唇角微掀,眼底閃爍挑釁的光芒。
「老三,你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看來是少人教訓…」
眼看這對性格水火不容的弟弟們大有大打一架之勢,江葳風漫不經心地開口,阻止他們兩人的械鬥。「夠了!」
「老大想公佈答案了嗎?」江葳海雙眼熠熠發亮,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好奇。
「我醜話先說在前頭,想結婚,可以!千萬別讓我包紅包。」江葳火奮力護住自個兒的荷包。
江葳風當作沒聽見似地發言:「結婚,可以避開女禍。」
「女禍?」兩兄弟臉上有著明顯的大問號。
隨意擱置在桌面的手機突然鈴聲大響,吸引了在座三人的注意。
「老大,你不接電話嗎?」江葳海被那刺耳的鈴聲給擾亂了吃早餐的好心清。
「女禍。」江葳風淡淡地瞥了手機螢幕一眼,臉上寫滿了嫌惡之情。
江葳火索性拿起鈴響個不停的手機察著,「艾琳是誰?」
「女禍。」江葳風依舊老話一句。
江葳火眼底閃耀著邪惡之光,連忙按下通話鍵。「喂,你好。」
「風——是你嗎?」一陣媚人脾骨的嬌喚聲傳進江葳火的耳裡,讓他不禁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我是艾琳啦!我特地飛來台灣看你喔!你怎麼都不說話?」電話另一頭的艾琳些許的不耐情緒。
「咳咳咳!」江葳火清咳幾聲。「小姐,你撥錯電話了,請你查明正確號碼後再重撥!」話一說完,立即按下結束鍵。
江葳風唇邊浮現一絲嘲弄調笑。「現在你知道何謂女禍了嗎?」
「艾琳?」江葳海輕輕拍額,「我知道她是誰了,她不就是這兩年來苦苦糾纏老大的香港富豪之女?」
「原來是她。」江葳火可謂是聞名已久,如今終於有緣得聽她那嬌嗲做作的嗓音了,果然還真不是普通的——噁心。
「就是她。」江葳風臉色緊繃地點頭。
提起對他窮追猛纏的艾琳,江葳風就不禁感到陣陣頭疼,萬萬沒想到兩年前香港的簡短會面卻換來二年間從不間斷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