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她微蹙的眉宇道出她的凝思,讓他彎身靠在她的耳畔問道。
他那帶著一股惑人魅力的低醇嗓音無端勾出她的緊張,在她的心湖中撩撥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你、你幹什麼靠我這麼近說話?你離我遠一點!」越是與他接近,應毅裘再加體會到他的人的氣息,讓她驟然一片心慌。
「可我偏偏就是喜歡靠近你。」她兩平頰的酡紅著動人的神采,教他心情大好的直想靠近她、接近她、進而想徹底的瞭解她。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無賴!」
他霸氣的牽著她的手把她往餐廳裡頭帶。「我會欺負你那是因為你太可愛的關係。」
應毅裘一愣。「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他突然頓住前進的步履,一個轉身低頭她的唇上偷個香。
「你……」她受驚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帶著她在座位坐下。「你幹嘛偷親我?」
待回過神時,齊霖已是一派氣定神閒的在點餐。「沙朗牛排兩客,七分熟。」
應毅裘為他自以為是的舉動不滿的直皺鼻。「我不喜歡沙朗牛排,我要一客牛小排!」
「是嗎?」他朝她莞爾微笑,看穿了她與他作對心態,為她做了些微的讓。「那就來兩客小排,七分熟……」
「我八分熟。」她像個孩子般的力爭屬於她的權利,順便用力踐踏他的自大傲氣。
齊霖瞇起黑眸覦著她,發覺到她分明要與他作對到底。「那麼就照她所點的餐為主,至於飲料……」
「咖啡!」她搶先一步,不讓他奪去她的餐權利。
他將菜單一把合上遞給服務生。「取消掉咖啡,換兩杯果汁。」
原以為她佔上風的應毅裘一愣,隨即向他發出不乎的抗議。「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為什麼不行?」他好整以暇的接下她的惱氣。
「因為那是我的權利,而不是你!」
她現在大概明白齊媽為什麼會找她幫忙了,因為他這種高傲自大又霸道的男人根本沒不人可以忍受,所以一把年紀了仍是孤家人一個。
「權利?」齊霖嗤之以鼻。「通常女人在我面前都沒有自主的權利,這當然也包括你。」
她忍住想對他揮拳的衝動,氣憤從齒間迸出。「自大狂!」
「謝謝你的讚美。」他風度極好的承受她的不悅。
「我不是在讚美你!」他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自大狂!「我是在指正你的缺點。」
他高傲的展露出他卓越的好風度,狂放一笑。「我沒有任何的缺點。」
「你……」她若是再跟他對話下去,她一定會被他給逼到發火,然後淑女氣質盡失,於深吸了一口氣,她向他遞出了名片。「我不跟你閒聊,這是我的名片。」
齊霖接過她的名片,快速的看了幾眼。「『裘愛天堂』?看出來你年紀輕戲的居然是個牽線的紅娘。」
應毅裘壓根兒就不想理會他話中的嘲弄。「接下來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我們!」他的眼底染上熠熠亮光,揚起的嘴角有抹惹人遐想的迷人笑靨。「我喜歡聽你用這個名詞,拉近我們彼此的距離。」
應毅裘被他的發言給惹得又頰氣鼓鼓的極力穩住即要失控的火氣。「我懶得理你,你直接說吧!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什麼樣的女孩子?」他半瞇的黑瞳放肆的在她身上遊走、找量。
從她素淨的容顏到潔白誘人的頸項,直達她紅潤的小嘴上,都他他細細的來回梭巡。
他恣意的目光瞧得她不自在的調整坐姿,想要伸手遮去他那肆無忌憚的視線,卻被上菜的服務生給打斷這念頭。
「為什麼你要問這種敏感又私人的問題?難不成……你暗戀我?」正在喝水的應毅裘被他這番不要臉的自我認定給嗆了喉嚨,止不住一陣劇咳。
「小心點。」他意外溫柔的掏出手帕遞給她,卻遭她一記白眼相持。
「省省你的好心。」應毅裘一個偏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她不給面子的拒絕沒有激出齊霖的火氣,反讓他扯出一個詭譎的笑容看得她頭皮發麻不已。
「你……有什麼好笑的?」他真是個冷血沒同情心的惡魔,她的失敗肯定是他眼中的快樂。「
「沒事,我的笑不代表任何意義,當然也不包含恥笑。」
「你!」應毅裘杏眼圓瞪,只要一跟他扯上關係,她總是被他氣得脾氣失控。
她索性不理會他,抓起桌上熱呼呼的麵包,抓這圓滾滾的麵包當成齊霖,奮力的撕成一塊塊送入嘴中,再狠狠的咀嚼吞下肚。
她這孩子氣的洩憤動作讓齊霖悠然一笑。「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愛賭氣。」
應毅裘白他一眼。「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霸道狂妄,而且愛欺壓我。」
「欺壓你?」他黑的的視線落在她潔白的頸子,一些紅色淤痕緊緊攫住他的目光,胸臆間驀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及驕傲。
「你又在看什麼?」不知為什麼,他的緊窒視線總會引起她心慌意亂。
「我在看你的脖子。」他指指自大的頸側。「你的這裡……有吻痕。」
應毅裘驚駭的伸手摀住頸側,殺人的目光緊接著對上他上眼底的戲謔。「該死的!」
「哈哈……」聽到她惡狠的咒罵,齊霖出得總的笑聲,處之泰然的抓 起 麵包進食。
「混蛋!你這該死的豬頭!王八蛋!神經病!」她嘴裡咒罵個不停,不知所措的尋找可以遮蔽頸吻痕的方法。
「你放心,痕跡看起不是很明顯,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繼續用餐。」
應毅裘狠狠惱怒的瞪他一眼,隨即從座椅中起身。「抱歉,我要去洗手間一趟。」
「請!」齊霖展現出紳士優雅氣度。
應毅裘狐疑的看他一眼。「 難道你不怕我乘機跑了嗎?」
「怕什麼?如果你想跑就跑啊!不過……」他狂妄的揚起眉。「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找到你。」他認真的眼神讓她一陣怔忡,令她險險把他的這句戲言成一個示愛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