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毅裘先是被他的狂吼聲嚇了一跳,隨即白天所發生的事歷歷浮現眼前,讓她心一酸、委屈滿腹的傾洩而出。「你……你幹什麼這麼凶的吼我?這全都是你的錯……」
「都是我的錯……」他緊緊抱著她,無法想像失去她的可怕。
要不是他聽見的呼喚聲,他也不會停下車察看,要是再晚個幾秒救她,他真不知道那些流氓會用什麼方式來糟蹋她?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不禁涼了半截,此事更加確定了她在他心目中所佔的重要地位。
「你的手還在流血……到我家去吧!我幫你包紮。」
他雖然可惡透頂,但她也不忍心看他繼續流血。
「到你家去?、他露齒一笑。「那當然沒問題。」
「對了,你真的叫了警察?」
「怎麼可能,我只是作作戲罷了!我的手機關機中。」
齊霖聞言不禁漾出莞爾笑顏。「真有你的!」
第十章
應毅裘邊幫他傷的手背上藥,亦注意到他幾番想啟齒卻閉嘴的動作。
「你想跟我說什麼嗎?」她細心的幫他繞上紗布,邊說出了疑問。
「這個……」齊霖緊皺眉,彷彿在下重大決心。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吞吞吐吐的模樣還真是婆媽。
「我……」他牙一咬,衝動脫口說出:「我醜話先說在前頭,我做事一向都不跟人解釋的,但是又怕你誤會,腦袋瓜會胡思亂想,我就大發善心的告訴你,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未婚妻!」
他狂吼的火爆解釋還真是霹靂,聽得應毅裘一愣一愣的,最後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男人就不會採取溫柔一點的行動嗎?」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我不想管、也不想理會,反正一切都與我無關不是吧嗎?」
「你中跟我賭氣?」他緊繃的下巴充分說明了他的惱火。
「沒有!」她悶哼一聲,完成了包紮動作。「我只是認為你可以不用跟我解釋,這樣只是多此一舉,不是嗎?」
她的冷淡態度激發也他的不平。「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女人,如果跟你無關的話,我怎麼會像只無頭蒼蠅找了你一整晚?」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找我一整晚?你不是不想再見到我,所以迫不及待想把我給一腳踢開的嗎?」對於他的惡行,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我……我那個是……」面對她的鎮定冷漠,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又拉不下高傲的尊嚴好聲解釋。
「好了,我已經把你的傷給包紮好了,也很感謝你救了我,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那隨便你!」她知道想趕他走只不過是多費舌罷了,所以她乾脆不予理會。
「你要去哪裡?」見她往臥室走,他開口問道。
應毅裘冷睇他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我要去洗澡,然後睡覺。」
這臭男人就是不肯拉下臉向她輕聲細語的解釋嗎?要不是被他跟那個女人氣死,她也不會跑亂喝酒,然後又遇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深吸口氣,適才的驚恐倏然襲上心,讓一再回想剛才千鈞一髮的可怕處境。
「天啊!」她全身不禁發軟,靠著衣櫥滑落在地。
如果沒有齊霖來救她,那麼現在豈不是……
接下去的可怕她不敢再想下去,雙臂緊緊環住自己,卻無法阻止打從內心發出的懼意及顫抖……
「小裘兒,你真的不打算我了嗎?」不甘受她冷落的齊霖探進她的臥室,卻見到窩在衣櫥一角直發抖的可憐模樣。
「小裘!」他臉色大變,大步向她走去,蹲下身子輕聲探問:「你怎麼了!」
「我……」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逼出了她內心隱忍的驚恐,眼一眨,眨出了晶瑩之淚。
「噓--別說話。」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輕柔的拭去滑落的淚。
凝望著他勇滿絲柔情的眼,她的眼淚掉得更凶。
「你這個壞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對這麼溫柔?」
「因為我知道在這種時候……」他的臉朝她逼近,輕柔的觸碰她的嫣唇。「你才不會對我揮巴掌……」
「笨蛋!」她輕斥一聲,接受了他覆上的吮吻。
這一吻來的火熱激,強力的舌緊緊纏住她的丁香小舌,像是為了化解她心中的懼意,他一遍又一遍柔柔地撩撥她的熱情回應。
一會兒,他抽離她的唇,嗄啞的聲音娓娓訴出真情:「小裘兒,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可是你老是愛躲著我,不肯承認你受到我的吸引……」
她的美顏一紅,迷濛的眼染上染上動人光彩。「你不要臉,誰受到你的吸引!」
「哈哈……」他逸出低沉沙啞的笑。「我這張小嘴還是倔得緊……」
她杏眼一瞟,發出不滿的嬌嗔:「你還不是一樣,當著我的面跟其他的女人親熱,你分明就是向我展示你的魅力遠弗屆。」
「我只想想好氣氣你,誰教你老是表現出不乎我的模樣,讓我灰心極了。」
她發出一連串清靈笑聲。「我只是想告訴你,天底下也有女人不買你的帳!」
「我已經嘗到那可怕的滋味了,所以別再為難我了好嗎?」他貼著她的唇 ,鼻子對鼻子,熾熱雙眸緊盯著她的酡紅俏顏。
「我沒有為難你……」她不平的皺皺俏鼻。「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為難我,從小時候開始你就只會欺壓我……」
「我為難你、欺壓你都是有原因的,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
「感覺什麼?」在感情方面,她的確是比較遲頓。
他扯唇露出真摯笑靨。「感覺出……我愛我啊!」
「你……你愛我?!」她的烏瞳盛滿訝蠟與快樂的驚歎號。「我……我真是受寵若驚……」
「我不要你受寵若驚,我只要你也愛我就行了!」他霸道的發佈命令。
又來了!她無奈的翻白眼。「不要行不行?」
被他看上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耶!因為他不但脾氣不好、獨佔欲又強,她擔心若是輕易承諾,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