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玻璃瓶中的啤酒已經被她喝個精光,她還打了個酒嗝。
「哇——你的酒量這麼好呀!」肯恩假意地稱讚她,隨即又遞了一瓶給她。
酒量好?她要的是膽量和勇氣耶!而且她要的不多,一點點就可以了。
難道一瓶酒的份量還不足以讓她產生膽量和勇氣?沒有多加猶豫,顏曉喬立刻又拿起另一瓶酒,咕嚕咕嚕地灌著。
這樣夠了吧!顏曉喬又打了一個嗝。
有沒有產生膽量和勇氣,她不知道,她只覺得一陣燥熱席捲而來,全身上下彷彿快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熱潮吞噬。而且,她的頭昏沉沉的,怎麼忽然變得好重?
「你沒事吧?」肯恩故作關心貌。
「我沒事,只是覺得頭有點暈……」顏曉喬輕敲腦袋,試圖讓自己別感到這麼昏沉沉。
「你頭暈啊?來,我幫你揉一揉。」他好心的說著。
「不用了。」顏曉喬退了退身子,婉拒他的好意。
「曉喬,你真的好可愛喔。瞧,你的臉頰透著微微的粉紅,好像剛收成的水蜜桃一樣,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滋味耶——」肯恩臉上偽裝的誠懇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淫穢噁心的表情。
他那雙毛絨絨的手,也不客氣地朝顏曉喬進攻。
「你想做什麼?」顏曉喬揮去他停留在她臉上的手,眼神裡淨是不解。
他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說變就變!
「你忘了嗎?我曾說要好好的『疼愛』你,帶你體會男女之間的奧妙。」肯恩的狼形完全顯現。
「你……噢——可惡,我怎麼會笨到相信你會誠心誠意的改過!」
駱傑說的沒錯,她真的很笨,愚蠢得以為他真的領悟了禮義廉恥的道理。肯恩根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天啊!她竟為了這個社會敗類,和駱傑吵架。她好後悔唷,為什麼她不肯聽駱傑的話,還堅持相信人性都是善良的?
「是呀,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好騙!看來這一次沒有人會來幫你囉——」語末,肯思還淫穢地笑著。
「要是你對我怎樣,你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不會追究的!」
天啊,這附近是住宅區,每戶都是門窗緊閉,安親班的玻璃落地窗又有隔音設備,就算她尖叫也沒人聽得見,而且外頭昏暗,肯恩只要再把安親班的燈光關掉,根本沒有人知道裡頭發生什麼事。
當務之急,她只能趕緊喚醒肯恩的良知。
不過,她終究還是太天真了。他——根本就不懂良知為何!
「儘管去報警吧!反正我在台灣留的都是假資料,我不相信警察抓得到我。」他早已按捺不住澎湃的淫慾,話一說完立刻朝顏曉喬撲去。
顏曉喬慌急地站起身,想要往門邊跑,雙腿卻因酒精的效力發作,令她虛軟地跌坐在地上。
原來酒精不會讓人產生膽量和勇氣,只會讓人全身軟弱無力,陷入危險中。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只想趕快為自己解圍。
她驟地朝撲上前的肯恩的重要部位踢了一腳,縱使腳使不上力,這一踢卻也讓肯恩抱緊那話兒哀號著。她想乘機溜走,卻被肯恩拽住了腳踝。
肯恩將她拖了過來,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賤女人!」
她頓時眼冒金星,臉頰立即感到一陣火辣刺痛。她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肯恩那張噁心的嘴已朝她的粉頸胡亂親吻一通,粗肥的手掌也不停地搓揉著她的胸部。
「走開、你快點走開!」顏曉喬害怕的一直掙扎,眼淚也撲簌簌地奪眶而出,流竄在她的臉蛋上。
她拚命地捶打著肯恩,卻一點作用也沒有,只換來他無情的巴掌,以及更加淫穢的對待。
「啊——走開——放手——」顏曉喬已然哭啞了嗓子。
倏地,她感到壓在身上的那股重量消失了,鼻間也不再襲進難聞的氣味。
「你這該死的混蛋!」駱傑幾乎是出自丹田的怒吼。
他揪起肯恩的領子,用盡全身的力量,使勁地朝他的腹部揍上一拳。
噢,老天。要不是他因為將手機遺留在安親班,半途折回來拿,天知道顏曉喬會不會慘遭這敗類……
該死,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看到顏曉喬小臉上滿是驚慌懼怕,淚水佈滿了她整個臉頰,柔弱的身軀不停的顫抖著……
「可惡!」駱傑啐罵了聲。
滿腔的怒火已然爆發,他揪起摔倒在地的肯恩,一連又是幾記重拳,每一次的出手都比前一次更加猛烈。
「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快要被你打死了!」肯恩痛得直呻吟。
「你要我住手,我就得聽你的?曉喬求你放開她,你有照做嗎?」駱傑憤恨地說道。
他陰鷙森冷地瞪視著肯恩,眼神迸射出熾烈灼人的眸光。
思及顏曉喬躺在肯恩身下掙扎求救的畫面,他又憤怒的狂揍了肯恩數拳。
「我喝醉了……才會對她做出這些舉動……駱先生求你……原諒我……不要再打我了……」肯恩的臉已經腫得認不出原來的模樣,氣若游絲地跪地向駱傑求饒。
「喝醉酒?哼,那我就讓你的腦袋清醒一點!」他冷嗤道。
「不、不用了,我已經清醒了。」他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好,那麼輪到我氣得失去理智了!」理智早已被怒氣啃噬消弭,他根本不理會肯恩的求饒,發了狂似地猛揍他,直到他暈過去為止。
「人渣、敗類!」他陰狠地怒瞪著倒地不起的肯恩。
旋即,顏曉喬略帶沙啞的哭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駱傑趕緊跑到她的身邊,她衣衫不整,瑟縮著身體不停地顫抖,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揪得他的心都疼了!
他緊鎖眉頭,難過得想將受到驚嚇的顏曉喬緊緊擁入懷中。
「啊——啊——」顏曉喬拚命地大叫,小手也不斷地亂揮。
滿腦子都是方才肯恩侵犯她的畫面,根本認不出他是駱傑,只當他是想要欺侮她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