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肯幫我,我會被小白糾纏到瘋掉!」
「楞小子白先生真的跟你下跪求婚?」他又是蹙眉又是扁嘴,滿臉不悅。
「小白威脅我,若我不答應他的求婚,他就長跪不起。」她語多無奈。
「是嗎?來!你坐進我的車,我送你回家。小白既然那麼愛跪,你就成全他,讓他一個人跪在那裡任風吹日曬雨淋,跪到膝蓋長繭,跪到變成一尊化石。」
「喂!小白他可沒得罪你,你幹嘛詛咒他膝蓋長繭,還詛咒他變成化石?你這個死性不改的……」她發覺他只要漫不經心掀掀嘴皮子就可以輕易點燃她心中的火氣,她在他面前根本無法維持氣質美女的形象。
「流氓。」他挨罵還挺快樂的接腔。
「你到底幫不幫我?我一直摟著你的脖子,你一點都不覺得累啊?」
「累?不累不累,一點也不累,歡迎你再摟緊一點。」他一個勁兒嘻皮笑臉。
「你……」她翻了翻白眼,為之氣結。
「算了!看在好厝邊份上,我打折優待你,呃……我就索你兩個吻當報酬,只要你同意,我立刻下車幫你趕走那只討厭的蒼蠅。」
「一言為定!」兩個吻總比嫁人來得容易應付,她大大鬆口氣,直起身子。
「記住,你一共欠我三個吻。」他好心提醒,這才鑽出車子。
他俊帥的臉孔眉宇飛揚,左手理所當然的摟著她的纖細腰肢,她錯愕半秒,別過臉詰問:
「喂!你幹嘛摟著我的腰?」
「我應你的要求充當你的男朋友,既是男朋友,當然得摟著你的腰,以示親熱。」他盯著她頗為懊惱的容顏,一雙深邃黑瞳裡的促狹眸光頑皮一閃。
「噢!」她慘吟一句,這才發覺自己挖了個陷阱逼自己往裡頭跳。
「你們?」面如灰土的小白打直彎跪的膝蓋緩緩站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互摟著腰親密走過來。
「小白,我原本不想這麼快公開我跟維德的戀情,不過,為了讓你死心……」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討厭男人?」一臉難堪的小白有一種受騙的感覺。
「葉子討厭的是不自量力的男人,至於……像我這麼優的男人,葉子根本不能、也不想拒絕。」一逮到機會就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裘維德滿眼笑意,搶著代答。
「不!打死我也不信葉子會愛上你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除非……除非葉子親口證實!」小白猶抱最後一絲希望,逕拿熱切的目光逡巡她的臉龐。
「是的,我打第一眼就無可救藥愛上維德,我想……你很快就會接到我的喜帖。」
「哼!你休想得到我的祝福。我甚至詛咒你跟裘維德同床異夢,呃……終成怨偶,呃……一拍兩散,早日離婚!」深受打擊的小白咬牙切齒恨聲道,跟平日文質彬彬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敢再多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立刻揮拳打碎你的下巴?」裘維德眉一皺、臉一沉,驟瞇兩隻狠眸。
「你以為你的拳頭大就可以命令我閉嘴?哼!狗改不了吃屎。就算你穿著三宅一生的高雅西裝、喝香檳打高爾夫,可惜骨子裡流露出來的流氓氣還是遮掩不了你出身黑道的事實!」小白豁出去了,他已經失去心愛的女孩,不能連這點男性尊嚴都喪失。
「你!有種!不過……欠、揍!」裘維德怒氣沖沖衝過去。
「維德!我不許你在我面前打人。小白他一時無法接受我愛上你的事實,所以心裡不痛快才會出言不遜,你何必跟他計較?」葉馨眼明手快,死命拉住這頭即將大發雷霆的騾子。
「葉馨!我白思翰今天總算看清楚你是一個心口不一的虛偽女人。」小白憤憤拋下一句冷言冷語,扭頭就走。
葉馨神情淒楚的目送小白瘦削的身影漸行漸遠……
「捨不得他走?你現在追上去,我保證他立刻回頭。」裘維德的大手又爬上她腰肢,語氣酸酸涼涼。
「小白是個好人,我真的不想傷害他……喂!拿開你的鹹豬手。」她不客氣拍掉他的手。
「這種愛你、你卻不愛的男人,我換作是你,早在八百年前就放他自由。像你這樣拖著懸著,不但苦了自己,也害了小白。除非,你有意將他製成標本納入收藏。話說回來,對付小白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死心眼男人,唯有狠下心不留情面傷害他一次,才能讓他對你徹底死心。」他為了約束自己那兩隻不太安分的手又攀上她的腰她的肩,乾脆兩手插進深色西褲口袋,以免造次。
「但願小白能夠早日走出情傷。」
「放心,只要小白開始恨你,他很快就會走出失戀的痛苦。」
「恨我?」
「愛恨一線間,愛不成轉為恨,是很自然的情緒轉捩。」輕輕鬆鬆就擊退一名情敵,他心情很不錯的朝她眨眨眼。
「雖然結局不太圓滿,但,還是謝謝你陪我攜手演出。」
「謝什麼?談生意做買賣嘛!只要談妥條件我當然全力以赴。」他笑漾一張倜儻痞顏。
「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勒索多少女孩的吻?」她心裡老大不高興。
「你是唯一。憑我裘維德的條件,想要跟漂亮美眉玩親親,應該不是一件難事。」他的點漆星眸開始對她熱力放電。
「呃……你開車經過這裡,想必有事要外出吧?」她被他熱力四射的灼灼目光瞅得渾身發燙,趕緊轉移話題。
「我約艾咪一起吃飯。」他略顯緊張的眸光全力搜尋她臉上的第一時間反應。
「你跟艾咪吃飯?嗯……你們倆的交往大有進展吧?」她很勉強才擠出一絲笑容,心裡卻宛如千百支針刺扎。
奇怪!他跟艾咪約會,她應該為他這個鄰居跟好友感到高興才對,可不知怎地,她卻滿心不是滋味。
「大有進展?」他喃喃咀嚼她的話,又開始皺眉頭,這是他老兄不高興時的習慣性反射動作。
「艾咪漂亮、熱情,你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稱臣,我一點也不意外。」她保持臉上僵硬的笑容,言不由衷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