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我有了索頻的孩子?」葉縈心震撼的倒抽了口氣,說不出該有什麼情緒,她幾乎是顫抖的撫上依然平坦的小腹。
她有了索頻的孩子,這就是云云還沒對她說完的事情?
反覆默念著,葉縈心也由不敢相信的心情轉為狂喜、熱淚盈眶,幾乎過了好久好久,才止住那過於亢奮的微顫,笑得好滿足。
太好了,她懷了索頻的孩子,可以當母親了,但是……
「伯父伯母,就算我有了索頻的孩子,我還是不能嫁給他。」她抬頭望向一旁的索氏夫婦,信誓旦旦的堅定道。
「縈心,你不用怕阿頻那渾小子不負責,伯母用綁的也把他綁到禮堂!」索母一邊說服著她,一邊求救於丈夫。
「葉小姐,嫁來索家,我們夫妻也會當你的靠山,阿頻在婚後也不敢在外頭亂來的!」索父跟著保證。
「縈心,嫁給我哥不是你的心願嗎?」索雲也加人戰局,說服著她。
她真的有說過,她想嫁給索頻嗎?
葉縈心沒有說話,她只知道,只要他們不懂她真正想要的,她就無法開口。
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要母憑子貴的得到索頻的人。
她想要的,一直都只有他的心而已。
第九章
琴聲,深情糾結的撼動人心,引來眾人的熱烈掌聲。可索頻這個演奏者,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就算他彈的有多動人,連他自己都無法感同身受。
「索先生,謝謝你為本慈善大會獻彈一曲,等大會結束,一起吃個飯吧,我知道有間夜總會的小姐很不錯,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索頻突然自座位上起身,高大頎健的身軀教個頭矮小的經辦人倍感壓力。
「索先生,你的意思是……」
「不用了。」沒多看對方一眼,索頻冷淡的道,離開會場,當然,途中也遇到幾個想對他搭訕的社交名媛,可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怎麼了,整個晚上心不在焉?不,該說他這一個月來總是失魂落魄,而且,還嘗到了魂牽夢縈的滋味。
和葉縈心分手後,他自以為能像從前一樣,瀟灑的找下一個女人,可一個月以來,他像是中蠱般,想的是同張容顏,她的甜美、她的嬌笑、她的純真……他到現在還思念得緊!
他知道自己不該再想著她,但他更清楚,已經沒有別的女人能代替她了。
不管對方是如何美麗,就是破天荒的激不起他獵艷的興致。
這種該死的情況已經持續一個月了,他這個商業界公認的花花公子,如今卻成了柳下惠,說出去真是會被取笑的。
為什麼他會變得如此狼狽?他不僅成了女人絕緣體,而且,還思思唸唸著一個月前已經分手的女人……他愛上她了嗎?
因為愛上了她,所以他才會要求自己不准染指她,連她出車禍,他也無法對她的死視若無睹,答應了與她的交易,又在分手後,對她念念不忘,無法背叛她……
不,該說早在一年前與她邂逅時,他第一眼就愛上了她。
但他很清楚,葉縈心太純真無邪,而他,是眾人所如的浪蕩子,女人眼中的壞男人,他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於是,他下意識把她剔除在他的獵艷名單外,卻無法清除她在他心底的驚艷,所以一年後,當他再次與她邂逅時,他情不自禁的沾染了她,除了想讓她對他死心外,他還要停止對她的遐想。
只要傷了她,教她不敢靠近他,他就永遠也無法得到她。
但他錯佔了自己的定力,他的心注定被她攫獲。
如果沒有她,他的心恐怕不在完整。
他要她,要是錯過她,世界上恐怕沒有第二個女人能讓魂牽夢縈……
頻,我們用不同的方式愛著對方。我愛你,用我的生命、我的一輩子去愛你,然而你的愛卻只有一個月那麼短暫。
但我卻滿足了,因為,你給我一個月的愛,夠讓我勇敢活著,水遠愛你。
當時的她,到底是用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些字的?她哭了嗎?仔細一瞧,某些字跡都糊了,那這些日子以來,她是怎麼熬過來的,是不是又哭了?
不,他不許她哭,他想見她,好想跟她再逛一次動物園。陪她騎馬,也陪她吃遍大小夜市,然後親口告訴她,他一點都不想放開她……
索頻是個確定目標就馬上行動的男人,離開會場就開著車直衝葉縈心的住處。
鈴——手機鈴聲響起,他幾乎是想詛咒的接起。「爸,有什麼事嗎?」
「你馬上回來,要不然我就提早把索氏集團的當家位子讓給你!」
「開什麼玩笑!」索頻扛上了父親,怒不可遏道。
索氏集團總裁之位,在別人眼中代表權力地位,他可是把它視為自由的牢獄。
爸會以索氏的位子來威脅他,他倒要看看,究竟家裡有什麼大事等著他。
索頻很快的回到索家,只見他一踏入客廳,爸媽和索雲皆坐在沙發上恭候他回來。「有什麼事嗎?說吧!」他拉了拉領帶,慵懶的道。
「阿頻,爸知道你一向對總裁的位子沒興趣,暫時不會逼你接位,但是我絕不允許你繼續流連花叢,和外頭的女人放浪下去,實在有損我們索氏的名聲……」
「爸,你是要我成家?」索頻挑眉,切入重點道。
父親要他成家他並不意外,幾年前他還曾被押去參加鴻門宴,但說來好笑,女主角不但沒有成為他的妻子,還被他釣來當一個月的情人。
「沒錯,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生下你,所以你的終生大事也該有個定奪了。」
「開什麼玩笑,我不要你安排的那些女人。」他只要他的縈心。
「你這次非妥協不可,因為對方有了你的孩子。」索父嚴肅道。
索頻不以為然,從容不迫的道:「是嗎?把那個女人的名字說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拿了支票還不滿足。」他一向做好防範措施,不可能讓女人懷孕的。
「阿頻,你真的確定,你沒有在外頭留下你的種?」索父的語氣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