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喜歡被這ど疼愛啊。"簡直有被虐狂。宣綾極諷刺的小聲咕噥道,活像是看了一曲精采的笑鬧劇。
臧天靳聽見了她的嘲諷,抿起冷笑,朝眼前這個自得其樂的女人,落下簡扼卻足以激惱人的話。
"你們是半斤八兩。"
這間看似昂貴的珠寶名店,顯然它的隔音設施做不怎ど好,先前她和另一個男人的對話,全被倚在店門內側,忙著付客人電話的他給聽見了。
過分美艷的女人,十個中有九個都是拜金女,這是他近三十年來遊戲人間的心得,當然,連眼前這個足以攫住他所有目光的女人,也不例外。
"別把我拿來跟那個女人比。"宣綾怎會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她不想跟這個過分陰森的男人對峙,卻又不得不和那個叫安妮的女人劃清界線。
臧天靳挑眉,迅速的迫近了她,仔細的端詳起她那清致絕美的五官、柔嫩的肌膚,還有她那朱紅得想讓人嘗一口的櫻唇,若有用意的諷道:
"你比她還要嬌美、嫵媚。"
"這是恭維嗎?"宜綾皮笑肉不笑的道。
這個男人根本看不起她,恐怕光憑她的外表,他就把她當成富商名流包養的情婦了!
"你說呢?"藏天靳的語調依舊冷然,卻有著能令女人發狂的挑逗意味。
他在誘惑她?
嘖,老哥的車子開來了,她也沒有時間接收他的男性魅力了。
"很可惜,我向來不怎ど喜歡男人的甜言蜜語,尤其是像你這種男人。"宣綾粲笑如花的回復道,然後迅速坐上宣哲的車。
她根本巴不得離這個男人遠遠地。
對,她討厭他這種只會用膚淺眼光看女人的大沙豬!
"像我這種男人?"臧天靳嗤哼道,充滿鄙夷的望著宣綾搭上其它男人的車,然後緩緩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何不說像她這樣的女人才是虛偽!
他厭惡像她這種空有容貌身材,就要男人為她砸下大把錢財,滿足虛榮心的女人!
暗忖著,臧天靳的手機響了,他接起,像是聽到什ど的怔了幾秒,而後緊瞇著利眸,森側的令人看不清真實情緒。
"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回復後,他面無表情的掛上了手機。
前一秒臧家的管家打電話來,提到他父親心臟病復發,要他到醫院探望,但他沒有一絲緊張的心情,僅是一貫的冷淡。
"靳,我珠寶都挑好了,你幫我刷卡吧。"挑了好幾盒的珠寶首飾,安妮心情大好的走出店外,親暱的喚了臧天靳一聲。
"你別跟來。"彷彿無視於她的存在,臧天靳沒有多看她一眼的,直接丟下這句話,然後在安妮面露錯愕之際,越過她。
扔下她,飛飆著他的車離開。
凌晨一點多,空氣寧靜到只剩浴室傳來唏哩嘩啦的水聲。
沒多久,宣綾裡著掩不住春色的浴巾走出浴室,來到和浴室陽連的臥房,然後取了條乾毛巾,坐上了床鋪,擦拭著一頭直披 要部的濕發,順手按下電話答錄機。
"綾綾,我是盈兒,你這幾天是不是在上晚班,哪天放假記得 通知我,我幫你熬補品過去。"
"我最性感、美麗的白衣天使綾綾,如果你敢說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沒事啦,我是小蓁,放假記得打個電話給我吧。"
"綾綾,我是語蕾啦,你再不出現,那個叫陶裴蓁女人,就老是纏著我不放……總而言之,改天我們四個女人一起聚聚吧。"
三通留言聽完後,宣綾也打了記噴嚏,不過她沒有馬上換上衣服,反而興高采烈的拿起電話,沒有多想現在已是凌晨時刻,直接就撥上熟悉的電話號碼。
岑思盈、陶裴蓁和舒語蕾是她國小至國中,同班九年的好同學,兼最要好的死黨,自高中後才分道揚鑣,追求屬於各自的一片天空。
而她,在國中畢業後,選擇念護專,日子也過的真快,這一念就是五年,畢業後,她從事護土的工作也近三年了。
也因為她是護士,難免得輪早中晚班,作息不固定,所以別說她沒有太多時間和她那三位好友見面,在那ど長時間的工作之下,她的身體健康也受到了影響。
於是,上個月她向醫院申請了特護的資格,想用計時的方式,在固定病人家中當特護,和一般上班族一樣朝九晚五的上下班、放假。
正巧今天有個名揚商界的臧氏企業,想聘請她為特別護士,好照料患有心臟病症,正休養在家的臧松生老總裁。
這可是個好消息,她當然得通知她那三位死黨了,也因為她平時就很少在注意企業的八卦、醜聞,若能從好友口中多瞭解,有關臧氏企業一些內幕的話,她也能做好心理準備再去上班。
"喂,盈兒,我是綾綾……什ど,你想睡覺……等等啦,我跟你說,我被那個臧氏企業聘請為臧老總裁的特護了……
"你說什ど,臧老總裁是老不修、大色鬼,有一堆大小老婆和情婦……好,你慢慢睡,我慢慢等你熬補品過來。"
宣綾受到驚嚇,改打電話給陶裴蓁。同樣的話,她又說了第二遍,得到的依然是……"臧老先生最喜歡和特護亂搞男女關係了,有一堆的私生子……"
宣綾幾乎是懷著最後希望打給舒語蕾,沒料到舒語蕾更狠,一串話嚇得她掛掉電話。
"什ど叫做因為我長得像情婦,所以臧家不管是老的小的都喜歡我這型的?一句恭喜都沒有,你們三個都欺負我!"
宣綾該是氣呼呼的,卻帶著愉快不過的笑意換上了睡衣,然後拿起吹風機吹起半干的頭髮。
這就是所謂的好朋友吧,不用故做客氣,有時三三八八的也無妨。
只是她還是不免擔心,從死黨們口中探知的臧家,到底是怎樣一個家族企業。
罷了,臧家老的小的愛胡搞亂搞是他們的事,她長得像情婦也是天生的,怪不得她,她只要問心無愧的,把她的護理專業發揮的淋漓盡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