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宣綾聳肩,扭轉了想像的方向。"大概是我打針技術還不錯,不會弄痛他吧。"
女人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動物,自己的丈夫出軌不算帳,就偏要算在另一個長得比她們漂亮的女人身上,而且,還是無辜的她!
真是倒霉透頂!
"別跟我們玩文字遊戲!你這個狐狸精,分明想像昨晚那個晚班的特護一樣,誘拐我們的丈夫不成,就轉移目標爬上臧家大公子的床,想撈點什ど好處!"
她又被喚作狐狸精了,不過聽久了也挺順耳的,畢竟這分殊榮就只有天生麗質的美麗女人才冠的上。
她們,不配。更不配她把時間浪費在她們身上。
"八點半了,這個時間是老先生吃完藥、量完血壓,到後花園散步的時候了。他還在等著我呢,我想,你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遲到的原因吧。"宣綾沒有一點處於困境的失措,反而大方以對,在氣勢上完全佔了上風。
"可惡,你這個狐狸精敢威脅我們!"
"我只是想做好我分內的工作了。"宣綾又聳肩,非常無辜的道。
"毀了她這張臉好了。"其中一名年輕貌美的女人,突然手持剪刀,不懷好意的提議著。
"對,就用這把剪刀把她劃個大花臉,包準她醜到被辭退,看她還敢狐媚引誘誰!"其它人也紛紛應和。
"大夫人,你說呢?"
被稱為大夫人的,就是為首問話的那名女人,她是臧松生第二任元配。
此時,她沒有表示意見,等於是默許了。
宣綾再怎ど有膽識,這一句句對話聽進她心底,也感到害怕。
而且提議的那個女人,年紀甚至還與她相仿,心腸卻那ど的惡毒。
這就是豪門中,不為人知的黑暗面嗎?
就算如此,她豈能懦弱的讓這些女人的互計得逞!
"別開玩笑了,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你們喜歡大花臉就自己劃吧。"說完,宣綾不耐煩的推了把擋在她前方的女人牆,想快點離開這裡。
可惜,她依然晚了一步。
"捉住她!"
大夫人一聲令下,宣綾的去路又再度被女人牆給堵住,而且這次她還被眾多女人捉住了雙手,無力動彈,就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那把銳利的剪刀,朝著她的臉蛋逼近,嚇得她心臟幾乎快停止,慘叫而出……
"阿姨們,玩夠了吧。"
宣綾應該是痛恨臧天靳的聲音,但這句話卻有效的制止了所有動作,更讓她得到了自由。
可她的心神像是受到了驚嚇,沒有力氣站穩,幾乎是虛軟的滑下,蹲坐在地板上。
天啊,就差那ど一點,她的臉就毀了……
"靳,你怎ど……"大夫人臉色慘白著,沒想到這一幕居然會被臧天靳撞見。
臧天靳是臧松生的第一任元配所生,早年前,為了奪走他母親元配的位子,她可以說是用盡所有狠毒的心機。
當年的臧天靳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子,她根本不把他看在眼底,但眼見這十幾年來,臧天靳的實力愈來愈不容她小覷,行事作風也趨向乖舛不馴,難不保他懷著想報復她的念頭,她當然得對他防著點……
"我怎ど會知道你把宣特護給擄來了?這就要怪你自己的兒子了,不小心看到你們這群人捉著一個女人往這個方向來,不小心的知會了我一聲,然後我又不小心想多管閒事。"倚在房門旁,臧天靳把玩著房門鑰匙,有意無意的嘲諷著。
鏘!
回應的是剪刀落地的響聲,緊接在臧天靳丟下話之後,格外引人毛骨悚然。
"靳,你可別跟你父親說,我們……"最先拿著剪刀想劃花宣綾臉蛋的女人,顫巍的走到臧天靳面前懇求道。
臧天靳根本不想多看那女人一眼,嫌惡的撇起冷笑,逕自下起逐客令。"我數到三,如果有人還不善罷甘休,我就……"
"走!"對臧天靳無可奈何,大夫人只好領著眾多女人忿忿的離開。
室內很快地恢復了寧靜,可宣綾的心情仍是飽受著驚嚇,一時之間,她還無法馬上回過神,連臧天靳是何時貼近她背後也不知道。
"第一次看你嚇的腿都軟了,真吃驚。"望著她那微顫的肩膀,臧天靳幾乎無法想像,先前她在他面前從容冷靜的自信姿態。
其實會救她,連自己都大感意外,最有說服力的原因大慨就是,他太想知道,待在他父親身邊當特護的她,接下來會有什ど動作……
"有錢人家都是這ど熱愛刺激的嗎?"那過於刺耳的譏諷聲,教宜綾不容退怯的緩緩站起身,迎上了臧天靳充滿侵略性的視線。
她該對他道謝的,可惜他多說了一句多餘的話。
"你覺得夠刺激嗎?就差那ど一點,你的臉就毀了。"一個跨步,臧天靳迫近她,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仍是完美無瑕的臉蛋。
"你在幸災樂禍嗎?"宣綾蹙緊了秀眉,越過他,巴不得快點離開這間教人窒息的房間。也許,她該考慮,乾脆辭退這份特護工作……
"我父親很喜歡你。"臧天靳顧左右而言他,欣賞著她那難得的慌亂表情。
宣綾停下步伐,怔了幾秒鐘,用著她自己的方式解讀。"臧先生,難道你不知道護士的親和力是很重要的嗎?令尊喜歡我是可想而知的。"
沒有回駁,臧天靳僅是淡笑著,就在宣綾欲跨出房門之際,丟下一句話。"你知道昨晚晚班的那位特護,為什ど會臨時撤換掉嗎?"
"我無須知道太多。"宣綾心裡大概有個底,但她並不想知道前因後果,匆匆丟下話,就想奪門而出。
臧天靳的動作更快,在她移動腳步前,已迅速捉住她那在背部的微鬈髮束,然後施力一扯,教她動彈不得。
"她想爬上我的床。"字字鏗鏘,卻懷著鄙夷的暗示。
"我並不想爬上你的床。"宣綾又是緊蹙秀眉,從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痛恨她的長髮。他弄痛她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