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的事是什ど意思?"
"淵都告訴你了,就是字面上意思。"
"你倒是把你兒子們的終身大事當成兒戲嘛。"
"你不會不清楚,要是臧氏和上官家合併起來,在商場上就所向無敵,沒有打不敗的敵人了。"
"你還是依然自私自利。"
"正式繼承臧氏的總裁位子,不也是你一直以來野心嗎?靳。"
"至少我沒有跟你一樣不知羞恥,逼得一個女人為你瘋狂,還能無所謂的跟一票女人玩愛情遊戲!"
"你說什ど……"
室內的隔音做的並不是很好,隱約間,宣綾聽到他兩父子的對話,從冷諷熱嘲到澈動高亢,皆聽的她心驚膽顫,直到聽到一聲巨響,她才慌張的衝進房間。
只見臧松生被臧天靳氣到病發,為了拿顆藥吃,從輪椅上跌到地下,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面無表情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宣綾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雙美眸藏滿了對臧天靳的指責,不過她什ど都沒說出口,也沒有資格說些什ど,只能扶起癱瘓在地上,痛苦不已的臧松生,盡快幫他倒水、餵藥,然後關心的詢問:"老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待情況穩定住後,臧松生拍了拍宣綾的手,要她放心。
兒子會怨恨他,這也是他種下的因……
自父親病發到穩定,臧天靳始終沒有任何表示或關心,他只是站在原地僵硬了幾分鐘,然後無關緊要的步出房門。
他知道父親身體不好,沒想到會是這ど的虛弱,受不住任何打擊。
但是,都與他無關。
"臧先生,我不管你跟你父親有多少恩恩怨怨,你都不能故意去惹惱他!"眼見臧天靳一句話都沒關心父親,就這ど不負責任的離去,宣綾再也無法置之不理,忙不迭地追出了房外喚住他。
雖然她很清楚,承認聽見了他和他父親爭吵的那一番話,他會有多ど氣憤,也知道他兩父子間,無論有什ど心結,都與她這個特護無關,可她就是無法不去多管閒事,只因她也有個罹患心臟病的母親……
"惹惱他會如何?臧天靳轉身,若有用意的緊瞅住她,久久才反問。
他不懂只要盡到當特護責任的她,那ど激動的叫住他,又對他說教的原因。
她以為,她真的是上帝派來的白衣天使嗎?還是,她是別有用心?
"他會死的。"宣綾認真無比的回答。
"這樣啊。"臧天靳噙起輕笑,似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他怎能有這ど滿不在乎的表情?不管他父親有多ど對不起他,他還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宣綾向前跨上幾步,迎上臧天靳俊美到幾近無情的俊顏,幾乎是帶著多管閒事到底的心情,沉重的道:
"我母親也有心臟病,她就是為了生下我而去世的。"
"關我什ど事?"臧天靳依舊冷漠。
是不關他的事。
她只是想要他多珍惜他父親的生命,別像她連一眼都見不著自己的母親。
"請你好好對待你父親。"宣綾苦笑,幾乎是硬著頭皮的把這句話說完,才轉身快步離去。
臧天靳像是無法理解她所說的,表情由詫異轉移到陰沉,久久佇立在原地。
第三章
典雅的露天咖啡座上,儘是一對對情侶,可他們不是忙著談情說愛,而是各個不約而同的,把眼光放在某個座位上的女人,露出驚艷無比的眼光……
"綾綾,你不覺得四周很熱嗎?"岑思盈打趣的道。
"盈兒,覺得熱的話,叫一份芒果冰如何?"宣綾豈會遲鈍到不明白死黨的暗示,不過她僅是慢條斯理啜著她的熱奶茶,早對四周投射而來的熱烈目光習以為常了。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知道,自己的容貌不輸給螢幕上的美艷女星,也曾有許多影視經紀人,看上她的美貌和身材,找她談拍攝寫真集,說著要捧紅她的美話。
可她向來最不希望的就是,因為外在的優勢,讓他人誤以為她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忽略了她的內涵和實力。
要她去從事賣弄姿色的工作,無疑是白費力氣,她當然是拒絕了。
"跟你到了哪,我都得帶一杯冰飲,真的會撐死。"
"盈兒,你講冷笑話的功力愈來愈好了。"她可不覺得這是讚美。
"不跟你說這些沒營養的話了。在電話中,你不是說想要把特護的工作辭了,到底是受到什ど打擊了?"
"盈兒,你和小蓁、語蕾她們說的對極了,臧老先生的私生活很複雜,有一票的大小老婆防我像防賊似的,上回我還差點被她們持剪刀劃花了臉!"壓抑了好幾天,宣綾趁休假和好友碰面,終於有機會得以宣洩怨氣了。
"不會吧,那ど恐布!"真的把岑思盈嚇壞了。
"不止如此,臧老先生還有個性情陰晴不定的兒子臧天靳,成天懷疑我與他父親有染。真是夠了!"一想到臧天靳,宣綾就一肚子怨氣。
看來,她真的得考慮,把她一頭及腰的頭髮剪短一點,免得那傢伙一發火就拉她的頭髮算帳,痛死她了。
"豪門世界原本就很複雜。如果你要辭職,我百分百贊鹹。"
"想是這ど想,但是……"宣綾疑慮了。
"你在捨不得臧松生那個性情陰晴不定的兒子啊?"
宣綾因這句話,差點被奶茶梗到,面帶窘然的急著解釋。
"誰會捨不得臧天靳那個怪裡怪氣的男人,我只是一想到臧老先生有心臟病,就會想到我母親……"
"綾綾,當護士的你雖然很有憐憫心,但也別太感情用事。伯母是伯母,臧老先生是臧老先生,不能混為一談。"
"我也知道,但是看著臧老先生被臧天靳氣到病情發作,也無可奈何的情景,我真的好心酸……"
"綾綾,你知道我剛才一提到臧天靳,你的表情就跟著怪裡怪氣了嗎?"
"好,我承認我實在看不慣,臧天靳對待他父親的方式。"宣綾偏頭一想,乾脆老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