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面試的副總裁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閃過這個問題,葉琉羽緊張到忘了敲門,逕自推開門。
當初選擇來邢天面試,是因為它的資歷、名氣,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她倒是沒多去搜集,有關邢天副總裁的基本資料,不過可想而知,能當上副總裁的人,想必都上了年紀,頂著一頭地·中海髮型,和中年發福的大肚子……
「爹地,我想吃薯條。」
「閉嘴。
「爹地,我想喝可樂。」
「閉嘴。
「爹地,你能不能帶我到公園玩?」
「閉嘴,我不是你爹地,別再叫我爹地。」
「哇嗚嗚……」
推開門後,一句句意想不到的對話,讓葉琉羽有半響的呆愣,久久才難以置信的揉了探雙眼,想看清楚眼前的狀況。
中年發福的副總裁在哪兒?為什麼她只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和一個年約六七歲的小女孩在對話?
呢,這是什麼樣的情況?她走錯辦公室了嗎?
不對,不管她有沒有走錯辦公室,她都不該任由這個男人,那麼大聲的嚇壞小孩子,何況那還是他的女兒,他怎麼能夠要他的女兒別叫他爹地?太過分了吧!
「先生,對自己的女兒要有耐心和愛心,小孩子最需要親情了,你這麼待她,她小小的心靈會受傷的。」葉琉羽自認她並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但一見著那麼小的孩子竟被親生父親如此對待,她那單薄的正義感一發作就無法收拾。
這女人打哪來的?進來沒敲個門就罷,還敢當著他的面指責他?嗯哼,勇氣十足。
「她不是我女兒。」邢浚人挑眉,口吻雖輕跳,但仍能輕易聽出些激怒氣。
一句話就想把和女兒的關係推的一於二淨,這個男人豈只過分,還太不負責任了!
瞥了眼含著淚光、可憐兮兮的小女孩,葉琉羽的同仍心又開始氾濫,忘了她原先的來意,一股腦地把所有火氣往邢治人倒去。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不良少年那麼多,就是有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父親,小孩子才會學壞……」
卡!憑什麼他要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說教?
「等等,你是誰?」自座位上站起,邢浚人撇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諷,正視起眼前這個敢糾正他的女人。
她有張可愛的鵝蛋臉,五官稱不上精緻美麗,但很秀氣、乾淨,活脫脫是塊沒有經過雕琢的玲玉,或許構不上他獵艷的標準,但把她當成可愛的小妹妹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只可惜,她的個性似乎不怎麼可愛。
如果說美麗的女人能用「尤物」來形容,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漫畫中走出,俊秀優雅的令少女們為之傾心的美男子了。
不,他不止是個美男子而已,該說他是個充滿魔性的男人。
或許他銜起的笑看似無害、溫和,絕對有令女人著迷、卸下心防的魅力,但是那凝聚在他身上的傲貴氣,和亦正亦邪的撒旦氣息,也絕對令人無法忽略。
才這麼想,葉琉羽的心臟就開始無力了。「我是來應徵特別助理的。」
對,她是來應徵特別助理的,怎麼會在這個重要的時刻,浪費時間和個陌生男人大眼田小眼!
聞言,邢浚人便是乍見了一線日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握住她的柔荑,驚歎的問道:「你確定你是來應徵特別助理?叫什麼名字?哪間學校畢業的?有沒有當助理的經驗?會不會煮飯、煮咖啡和做家事?」
怎麼這男人說風就風,說雨就是雨,變臉變得那麼快,更怪異的是,他也用「確定」這兩個字,難道說,特別助理這個工作,就是代表特別艱難嗎?
葉琉羽被他前後不一的態度,嚇得心驚膽顫,她一時間抽不回手,只能倉皇的回答他所問的。「對,我是A大的文書系畢業的,我叫葉琉羽,沒有任何經驗,也會煮飯、煮咖啡和做家事,你是?」
怪了,他是誰,幹嗎問她這些?還煮飯、做家事咧,她又不是來當女傭的!
雖然她的個性不怎麼可愛,但是,非常時刻要有非常適應之道,有人肯來應徵特別助理這個職位,他該不計前嫌的接受才對。
「好,你錄取了。」鬆開了她的柔荑,邢浚人爽快的宣佈這項事實。
「啊?」他說她被錄取了,她有聽錯嗎?難道說……葉琉羽花容失色的指向邢行人,錯愕喊道:「你就是副總裁?」
倚在桌緣,邢浚人像是享受著她失措驚慌的模樣,勾起一記無害的輕笑,宣佈道:「今天可以來上班嗎?不,我想請你現在就開始上班,可以嗎?」
怦、怦、怦!
葉琉羽絕對不是因為,他那充滿魅力的笑意而臉紅心跳,而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哪有人有容乃大到,被她義正辭嚴的糾正了,還會允准她來上班?
簡直幸運到讓她毛骨悚然,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想整她吧!
「供吃供住,薪資六萬元整,可以嗎?」邢浚人那性感低醇的嗓音,就像是催眠曲般,一步步誘惑葉琉羽踏入陷附。
優握的薪資讓葉琉羽忘了所有的顧忌,只記得健笑。「邢副總裁,薪資方面會不會太多了……」
「不,不會太多,我看你很愛打抱不平,應該是很樂意照顧她的。」邢浚人指了一下邢若若的方向。
「照顧?」望了眼安分乖巧坐在沙發上的小女孩,轟的一聲,葉琉羽的理智全回復了,連火氣也大為旺盛,咬牙道:「我是來應徵助理的,不是保姆!」
「不然你以為單單一個助理,怎麼會有六萬元兼供吃供住的優憧薪資?」邢浚人反問,無賴的把問題拋回給她。
他要她除了當助理,還得兼保姆?
「邢副總裁,你應該要把你女兒送到幼稚園才對。」看不慣邢港人行事草率和隨意,葉琉羽振振有詞道。
「我還沒有結婚,她不是我的女兒,等她母親回到台灣把她接走,就與我無關了。」邢浚人雖然說的很輕鬆,卻是一點都不留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