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澤琛挑眉,他以為只有他戲迫她的分,卻忘了跟前這個漂亮的像洋娃娃,是不按牌理出牌小女人,不會這麼輕易被他責備。
她也是喜歡他吧。他承認在昨晚輕易看穿了她的少女心事,存心把這事提及來取笑她,只是惡劣的想掩飾,享受著被她喜歡的喜悅。
因為,再怎麼被她吸引、動心,他也不會衝動的喜歡上,一個父親背負著陷害商氏嫌疑的女人……
「是、是,我必須把房門鎖好,才不會讓你有機會乘半夜時偷襲我。」商澤琛索性放下早報,逼近她,奉陪她「鬥法」。
「你說錯了,我才不會做偷襲你這種蠢事。」輸人不輸陣,楊堇沅朝前跨上好大一步,當著他放大的俊臉更正道。
「是嗎?」商澤琛也向前跨步,在距離她半尺前停下,傾身,任由那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白嫩嫩的臉頰上。「也對,因為你只會掐住我,對著我說……」
你果然是個花花公子!我要枯死你、掐死你!讓你不能再去風流!
時間靜止了。
沒有人願意再接著說下去,彷彿一破壞寧靜,某種不該存在的曖昧就會變得透明。
楊堇沅懷裡的小貓似乎察覺到主子的僵硬,撒嬌的哺瞄幾聲,綠眸在若有所思的直盯著商澤琛後,突然往前一躍,咬住他的手指頭。
它把商澤琛當成欺負它主子敵人了。
「笨貓,放手!」
「小商商,你怎麼可以隨便亂咬人……對不起啊,小商商不是故意的,我馬上幫你包紮!」
商澤琛怒不可遏的吼聲,加上楊堇沅方寸大亂道歉聲,現場除了混亂還是混亂,那方纔還存留的曖氛圍似乎已經消失無蹤。
不過,時間靜止了。
就在楊堇沅主動幫商澤琛包紮好傷口後,兩人之間皆是默然。
商澤琛這自耐不住寂寥,煩躁的耙了耙頭髮。
這還是他第一次察覺到,原來和她沒話說的感覺會那麼悶,一字字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字詞,就趁這個時候毫無預苦地吐納而出。
「純純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昨天和我大哥吵架了,所以才會哭著來找我……」
但說完後,他後悔了。他無須跟她解釋的,厭惡被她誤會的感覺。
絲毫沒料到商澤探會同她解釋,楊堇沅先是閃過錯愕、不知所措,最後是苦笑的找到發聲的力氣。
「你無須跟我解釋這個,畢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
「小沅……」商澤琛微整眉,似乎什麼都料中了,沒有預料到她反應。
「你連個名字都不願告訴我,不是嗎?」楊堇沅笑得格外甜美,是逞強、刺眼能讓人輕易感受到她的悲傷。
然後,不等商澤琛有任何回復,她逃回房間。
換商澤琛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客廳中。
他沒有表情,只是心口的一處,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很悶、鬧得幾乎快透不了氣……
***
他和楊堇沅已經三天沒有說話了。
商澤琛不知道這算不算冷戰,只知每次當他下班一回來,楊堇沅就是躲進房間裡避不見面,兩人可以說是各過各的。
而他,才三天就宣佈落敗了。
已經習慣了一大早聽見她道早安甜美聲音,此時的他開始想念著她吱吱喳喳的麻雀聲。
也想念著她活蹦亂跳的俏影,甚至想念她偶爾發作的夢遊症,掐著他的傻氣行為……所以,他沒有鎖上門,像是打定主意等她找上來。
就算再被她掐上一次,他也很樂意。
他厭惡被她漠的感覺,除了不自在,還有種若有所失沮喪感。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這個,畢競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
你連個名字都不願告訴我,不是嗎?
她怎能那麼滿灑的說出這種話?科算打從一開始,他存心隱瞞身份接近她,他對待她的一切,也都是出自於真心真意……
他只要照著原定計畫,從她口中套出有關她父親,是否為陷害商氏的內賊就好了,其他多餘的情感已不是他所能滲入,得找機會趕快和她和好,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商澤琛如是想著,但其實只有他最清楚,自己希冀楊堇沅夢遊走進他的房間,不是想把她搖醒,和她合好,而是想借此看看她好不好罷了……
閃過這個念頭,商澤琛倏地清楚聽見,走向他房間的腳步聲。
砰、砰……是她來了。
商澤琛也在下一秒,氣定神閒望著楊堇沅雙瞳無神的推開房門。
而他也早已有再次被她掐住的心理準備,然而出乎意外的,她只是爬上了床,打算和他分享他的棉被。
這是什麼情況?商澤琛哭笑不得,任她佔據他的床熟睡著。
若不是知道她有夢遊症,他當真會以為她存心誘惑他
不過,她天真無假的熟睡模樣,的確也夠讓他的男性荷爾蒙發揮效用了。
白皙姣美瓜子臉上,嵌著漂亮精緻的五官,純真的讓人想捏她軟嫩嫩的雙頰一把。
烏黑、削薄的漂亮時髦中長髮,布在她的後腦勺肩上和頰上,熟睡中她看起來有幾分性感、迷人。
尤其是她那一襲貼身的絲質睡衣,自奶油色的玉頸往不能楚看見,那經由單薄衣料勾勒起的完美胸線……
商澤琛吸了口氣、吐氣,再吸氣,壓抑著他那不該有的口乾舌燥。
該死,這妮子就連爬上他的床,居然還能睡得那麼安穩,簡直不把他當成男人……
「討厭……」睡夢中,楊堇沅吃語著,一個翻身,雙腿胡亂一踢,壓住了打算下床去睡客房商澤琛。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商浮現是吸了口氣、吐氣,再吸氣,極為伶香惜玉的,想把壓在他腰田上的纖纖小腳移開。
「我討厭商,最討厭他了……」
似乎未覺自己做了什麼大膽的事,楊堇沅恨恨地哺吶著,然後活像只無尾熊般,整個身子乾脆抱住她尤佳利樹——商澤探。
討厭他,為什麼還要抱緊他?想拉開她,她反而不死心的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