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小沅,我帶你去陽明山看夜景如何?」沒能再握住她的小手,陳先生有些惋惜,但仍是乘勝追擊的建議。
「陽明山……」在山上,孤男寡女的不好吧。楊堇沅略有遲疑,在對上商澤探發現她的錯愕情時,刻意加重語調,爽快道:「好啊,我喜歡看夜景。」
「那我們走吧。」陳先生露出欣喜的笑意,拿起帳單和她離開餐廳。
有那麼急嗎?咖啡都還沒喝呢。
不知道為什麼,楊堇沅突然發覺陳先生的笑意,像懷有某些目的的令人生厭,但她沒有臨時退卻的餘地,何況商澤琛也在場,她當然只能爽快的答應和他離開。
「好啊,我們走吧。」楊堇沅的聲音狠狠的響在商澤琛心頭。
她是故意的。當著他的面,大方答應其他男人的邀約,熱情挽著對方的手,滿灑離開他的視線。
他之所以和方純純單獨用餐,也只是為了勸她,打消大哥敢消婚約的傻念頭罷了,這妮子就非得用這個方法來刺激他嗎?
還是說,她在氣他那天沒有開口把她留下來,所以故意安排和其他男人約會,好藉機打擊他?
如果是話,那麼她成功了,教他無法如同那天一樣冷靜。
別說她和其他男人過度的親密,已經教他妒意滿滿。
據他所知,姓陳那男人在台灣商業界,表面上雖然是知書達禮的紳士,但言他在國外,可是自虐式性愛的愛好者,這幾年來已陸續鬧出不少性醜聞……
該死,才這麼想著,他就直冒冷汗了,根本聽不下方純純嘎嚥著對大哥的埋怨。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發現自走進餐廳後,商澤琛視線就一直放在那偶遇的楊堇沅身上,方純純不免有些不滿。
「對不起。」商澤琛握緊拳頭,止不住那滾滾而來的憂心。
該死楊堇沅,虧她還有點小聰明,怎麼會為了氣他,答應和那姓陳的到陽明山。難道她不知道,那是個很好犯案的地點嗎?
「琛……」
不行,他不能置之不理!
「純純對不起,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待會你就自己開車回去吧」商澤琛抱歉的交代著,再也按捺不住對楊堇沅的優心,丟下千元鈔票之後,連離開座位。
奔出餐廳,沒有發現方純純眼光充滿著怨恨,跟著自座位起身尾隨在他後面。商澤琛終究開著車隨楊堇沅上了陽明山,不過不到十分鐘,就被楊堇沅所坐的那輛快車甩掉了。
幸好前方只有一條山路,只要往前開,他就不擔心失去楊堇沅的芳蹤。
「啊——」
又開了十分鐘後,前方來女性高亢的慘叫聲,活像是慘遭什麼不測,淒厲無比。
聽出這是楊堇沅的尖叫聲,商澤琛心一驚,以為姓陳那男人對她做什麼不軌的事,下個動作,就是衝動駛著快車往前衝。
直到發現前方停著陳姓男子的轎車,他才連忙停下車,自車內奔出——
但是下一秒,商澤琛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更沒意會到發生了什麼事同樣情景再度發生。
毫無防備的餘地,迎面而來厚底涼鞋相中了他,直直朝他那張引以傲俊臉砸來……
不,是差點被擊中。
有了前車之鑒的他動作更快,移開俊臉,讓涼鞋從他臉龐晃過,否則說他會破相,心臟嚇到爆裂,他肯定同另一個男人一樣,臉涼鞋踩著,躺平暈了過去。
「嗚嗚……」楊堇沅蹲坐在草地上,如蚊納小聲哭泣著,像是嚇壞了般,一見著商澤琛,就是委屈的哭得哩嘩啦。
嗚嗚,她怎麼那麼倒霉啊,明明只是想讓商知道她的行情有多好,卻演變成她被載到這個荒涼的鬼地方,一下車就被那個姓陳的少東抱住,想對她一親芳澤……
當然,她怎麼可能如他所願乖乖被他非札,所以她就重重踩上陳先生的腳,然後再用她那招最無敵的武器對忖他,只是萬萬沒想到,商居然為她趕來了……
這代表,他是在乎她嗎?她可以這麼沒有骨氣的希冀嗎?
「該死的,那個男人沒有對你做什麼事吧!」
明明親眼看見陳姓男子已被楊堇沅的涼鞋砸中,正淒慘無比的躺平在草地上,商澤琛仍琛怕楊堇沅受到什麼傷害,抱住了她,心驚膽顫的追問。
楊堇沅推開了他的擁抱,賭氣的撇開臉,懷恨的硬咽道:「你不是巴不得我趕快離開你的住處,然後和那個叫純純的女人盡情約會嗎?於嘛還不放心來找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斷的不乾不淨,只會讓我無法對你完全死心!」
「可惡!你這個女人在想什麼,我從來沒要你對我死心!」
「你可惡什麼,是我該大可惡才對,沒要我死心,為什麼那天下把我留下?你要我走只會讓我以為,你吻我、抱我,根本不代表什麼!」
天啊,她怎麼會有麼傻的念頭。
如果他對她沒有絲毫感情,就不會想吻她、抱她!
商澤琛霸氣的把她人懷裡。
他的心在掙扎、沉痛,不知該不該告訴她,當時選擇讓她回到她父親身旁的理由。
「如果你對我沒意思,就放開我。」她不要他施捨的同情。
「我喜歡你。」面對她,商澤琛用從來沒有過其語氣告自。
「你說什麼?」楊堇沅的聲音是顫抖的,讓原本想再度推開他懷抱的手僵住。
「我說,我早就喜歡上你了,會把你推開是有不得已苦衷,對不起……」現在不是揭穿身份的時候,他不要讓一份難得的愛戀,自他手中失去。
「那為什麼連那個純純,都會叫你琛……」楊堇沅一點都不滿意他回答,大聲嘶喊著,字字皆是她的沉痛。
「商澤琛。」
楊堇沅愣了。他說了……什麼?那是他名字嗎?
「以後,你也叫我吧。」揩去了她臉龐上的淚痕,商澤環歎息道。
如果什麼都不說,她恐怕會大聲的哭給他聽吧。
心的缺口,終於不再忐忑不安了。
罷了,對她而言,他的心意和她相同才是最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