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是我的錯,我只顧著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沒有顧慮到爸爸的心情,他一定是意識到他的身體狀況了,才會那麼急著想把我嫁出去……他現在會躺在加護病房內,都是我錯啊……」楊堇沅萬分自責,內疚極了,也挽回不了原本健康的父親,只能懼怕挨入商澤琛懷裡,尋求支助。
「不,不是你的錯,你再這麼認為,伯父就連生病也無法安心的。」商澤琛不希望她陷入自責的無底琛淵裡。
因為只要她沉痛一分,他的心也會跟著沉痛,心疼如此傷悲、再也笑不出來的她……
「是他,是那個男人害的……」腦海像是突然閃過什麼畫面,楊堇沅突然痛恨的握緊粉拳。
「小堇……」沒料到她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商澤琛詫異極了。
「那天,我看到爸爸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那個男人好像要爸爸跟他合作什麼,但是爸爸不從,說他絕不做出對不起商氏的事……
對,那個男人還威脅他,如果不從,就只有背黑鍋的分—…一定是爸爸被陷害了,憂心過度才會中風……」
楊堇沅激動的敘述著,心中有股想把那陌生男人撕碎的衝動。
天啊,她說了什麼?
難道說,楊國祥不是預謀並商氏的幕後黑手,而是另有其人……
就是她口中的陌生男人?
晴天霹靂一串話,讓商澤琛整個人震住了,待有反應時,濃濃的陰騖覆蓋住俊顏,他試探性的開口。
「小堇,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長嗎?」
楊堇沅愣了愣,過度的惆悵與憤慨,讓她沒有去預設商澤探發問動機,左思右想,久久才回應。
「那個男人很高,長得很端正,讓人看了無法有很琛刻印象……對了,他下巴有顆小痣……」
是晴天霹靂擊人商澤琛的琛處,他先是錯愕,然後用力把楊堇沅抱人懷裡,用著幾乎讓人聽不清的聲音低著。「對不起……」
對不起,他曾經聽信大哥話,懷疑她父親是幕後主謀者,沒想到……
「商,你怎麼了……」
商澤琛幾乎是用著極大意志力,才勉強自己鬆開楊堇沅,也為了不讓他激動的情緒影響她,他吸氣吐氣,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平靜的道:
「小堇,今晚我們恐怕要守在加護病房外了,我去樓下的福利社買熱咖啡,好撐過這一晚。」
「那你要早點回來。」習慣了商澤琛的陪伴,楊堇沅無助叮嚀著。
安撫過楊堇沅,離開她視線後,商澤琛再也無法隱瞞自己背叛的痛苦,憤恨朝牆壁擊出重拳。
很疼,但一點都比不上他心底的失望。
簡直是該死極了,要不是只有「他」符合楊堇沅所說的條件,恐怕他一輩子也無法相信,主謀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事實。
現在想想,其實論人脈、資金,「他」真一點都不輸給楊國祥,只是他太信任「他」,忽略了「他」的實力……
天啊,倘若幕後主謀者真的是「他」,除了問清楚為什麼「他」非得這般對待他的原因之外,他信任「他」心,也會自此失望透頂吧……
「老天,別跟我說,是你背叛了我和爺爺……」商澤琛極力穩住心力交瘁的身心,取出手機,撥了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他想試探看看。
「大哥,我是琛……楊國樣突然中風了,我陪小堇在醫院守著……對了,純純在嗎?」
「她不在。」話筒另一旁,傳來了商俊欽的聲音。
「不在就算了,我只想告訴純純,下次開車小心點,別再有傷害小堇的念頭,否則就算我把她當成妹妹,也不會饒過她…」
清楚聽見了對方的抽氣聲,商澤琛明知這番話會刺激他,但也只能繼續把話說完。
「還有,大哥,根據我這陣子對楊堇沅的觀察,我發現楊國祥想把女兒嫁給富商原因,並不是想籌措資金。
搞不好一開始我們方向就錯了,真正想事故並商氏的幕後主謀者,只是想讓楊國祥背黑鍋罷了……」
「是嗎?那你認為是誰?」
傳來的聲音有些遲疑,商澤琛也跟著遲疑,甚至是苦笑的歎息道:「也許是我最信任的人……大哥,我先掛上了。」
沒有勇氣再和商俊欽對話下去,商澤琛琛怕自己會忍不住逼問他,他最想知道的事實。
罷了,這就夠了,倘若大哥真是有意吞併商氏的幕後主謀者,面對他若有似無的質疑,加上方純純為了他追撞小堇的事,想必能讓他滿是妒意,相信這幾天他應該會有所行動吧。
他也只能等了……
槽了,他把小堇丟著太久了,也該去買熱咖啡回到小身邊,免得她一個人孤單撐不住……
暗忖著,商澤琛一個旋身,想快步往福利杜方向走去,黑眸卻像是看到了多麼不敢置信的畫面,任由口吻溢滿驚慌的道出。
「小堇,你怎麼來了?」
她該不會聽見他說的話吧?
第九章
還有,大哥,根據我這陣子對楊堇沅的觀察,我發現楊國樣想把女兒嫁給富商的原因,並不是想籌措資金。
搞不好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錯了,真正想併吞商氏的幕後主謀者,只是想讓楊國祥背黑鍋罷了……
楊堇沅呆若木雞,不敢相信原本只是想通知他,爸爸目前還不能開口說話,但至少清醒了的好消息,無奈他的手機通話中,她只好到福利社找他。
沒想到才彎到路口,教她難以置信的話,竟會是出自於商澤琛口中。
原來,商澤琛之所以好心提供她住處,只是想近水樓台,調查爸爸是否為預謀併吞商氏的幕後主謀者,難怪,一開始他就存心隱瞞他的名字……
那麼對她的好,恐怕也只是想博敢她的信任,得到他想知道的線索吧……
就連口口聲聲說有多麼喜歡她,也只是欺騙!
該死的欺騙,天啊,他是誰,她愛上的男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臉上的血色盡失,換上的是無比的蒼白、毫無生氣,彷彿像個易碎的娃娃,脆弱的快要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