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是在刺激我,我再怎麼妄想商氏,你還是爺爺屬意的繼承人吧!」
「大哥,那你知道爺爺臨終前,還對我交代什麼話嗎?」
「我怎麼知道爺爺對你交代了什麼,反正對爺爺而言,我一直都只是個他從孤兒院領養的孤兒…··」
」錯了,如果爺爺真的不重視你,遺囑上所寫的商氏繼承人,就不會是你的名字。」商澤琛認真的一字字自好看唇縫送出,一步步揭開爺爺所設下的迷障。
他早就知道爺爺的安排,也樂見其成,只是沒想到……
商俊欽像是受到強烈驚嚇般,自牆壁滑下,雙眸駭然的沒有反應。
天啊,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否認了商俊欽內心的疑問,商澤琛歎息解釋道:
「從小爺爺就看出了我們個性上的南轅北轍,知道我定不下心,沒有興趣成為繼承人,但是你不同,你不僅有學商的天資,也一直在拚命學習,所以面對你時,他難免懷有更大的期盼,會更嚴格的督導你。
之所以早期就向家族公開我為繼承人,的確是因為我的身份。爺爺太清楚,商家的親戚要是知道未來的繼承人是他收養的孩子,恐怕會引起他們的反感和抗拒。
不如等你功成名就,時機到了再公開,也好讓家族的親戚們心服口服接受你。大哥,爺爺早就為你沒想好一切,他臨終前,還念念不忘的提醒我,一定得在你生日前,把蓄意併吞商氏的主謀者捉出來,好在你生日當天公開這件事情。
你說,他特地安排的一切,是不疼你、不重視你嗎?」
字字琛刻的話,凌厲的打碎商俊欽原本自以為是的心態,他後悔、醒悟了,泛著男兒的淚,認錯的蹲坐在地上,把臉埋在手心間,仟悔的痛吼道:「爺爺,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
他也同樣沒有那個臉見商澤琛……
「俊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相信我,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捨不得讓商俊欽獨自侮恨著,方純純逕自偎入了他身旁,輕聲細語的撫慰著他的心。
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她必須待在他身邊,才能和他一同度過難關……
角落旁有一對有情人相互慰藉著,床沿上的這對情人,當然也得趁這個甜蜜的時候,培養培養感情嘍。
當了好久好久的安靜聽眾,楊堇沅釋懷了商俊欽之前對她的暴行,扯了扯商澤琛的衣角,抬起下巴,綻開絕美的笑道:
「我原諒你。就在你大哥以你的名義騙我過來時,我早就原諒你了。」
商澤琛挑眉,非常清楚她的言下之意,把手覆住她還泛紅的臉龐,心疼的關切道:「還疼嗎?」
「你大哥被我那麼一踢,比我還疼呢。」楊堇沅吐了吐舌,用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
「你該不會也想用這招來對付我吧。」哇塞,要是他被踢中了,恐怕就不能給她一輩子的「性」福了。
「你是不是還有一句話忘了說。」嘻笑著,楊堇沅沒有正面回答他。
「對不起。」商澤琛摟緊了她。
很抱歉他曾經蓄意接近、隱瞞她。
對不起三個字聽起來挺痛快的,足以讓楊堇沅這輩子都不會有想踢他的念頭,但是……
「還有一句。」她提醒著。
和楊堇沅相視一笑,商澤琛吸了口氣,決定拋棄所有的新仇舊恨,對著仍懊悔不已的商俊欽開口:
「大哥,我們也重新開始吧。」
一切都落幕了……
一切都落幕之後,商俊欽自願以強暴未遂的罪名,在眾人的反對下前去自首。
對他而言,唯有真正的懲罰,才能讓他重新開始。
而他對商氏的野心,不如說是他從頭到尾,只想得到商老爺子的認同,才會失足,誤人歧途罷了。
現在一切都雨過天晴,他也不再汲汲於名利,當然也自動放棄成為繼承人的機會,只和方純純約定,待他出獄後,兩人將準備婚禮事宜。
另一方面,楊國祥的病情穩定了,也可以說話,正常活動。
而他第一個要見的,就是商澤琛。
楊堇沅不知道父親怎麼會突然想見商澤琛,擔心的抱著小商商在房外來回徘徊著,琛怕商擇琛一個不小心,會被三振出局。
那麼她可要大費周章,再上演一次離家出走了。
「小堇,我還活著。」
「爸爸跟你說什麼?」聽見商澤琛安全歸來的聲音,楊堇沅憂心忡仲的追問。
「我跟爸爸坦白我的身份,也認錯了,不過被他臭罵一頓,說什麼我不該欺騙他的女兒,害你那麼難過。」
「嗯……等等,你怎麼叫他爸爸?」
「他要我這麼叫的。」
「什麼?」楊堇沅有一瞬間的怔忡。爸爸會要商這麼稱呼他,就是代表……
商澤琛銜起意味琛長的笑,把楊童玩拉人了懷裡,用著非常怨恨的語氣說道:
「爸爸又說,在結婚前,我不能動你一根寒毛。」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向她求婚嗎?
「可是我覺得談戀愛比較浪漫耶。」楊堇沅皮皮的拒絕他的提議。
楊家的女兒,可沒那麼好拐。
它歡法國巴黎嗎?」
「嗯。」
「喜歡日本東京嗎?」
「嗯。」
「喜歡英國倫敦嗎?」
「嗯」
「我可以給你一個環遊全世界的蜜月旅行。」
剛好可以趁大哥出獄時展開旅程。
那麼一來,他就能夠順理成章的,把繼承人的位子丟給大哥了。
「耶,那我要去、要去一一」
趁商澤琛得意洋洋時,楊堇沅惡作劇的丟給他一句,足以教他氣餒萬分的話。
「可是,小商商可以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