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個男人破壞了原有的美好氣氛!
暗忖著,湛宇在下一秒蹙緊著俊眉,俊容加深了陰森。
不,他該感謝邢睿人才對。
依那時的情景,要不是因邢睿人的闖入,恐怕他會失控的對唐水寧做出更加放肆的事吧。
因為唐水寧的唇,好軟、好柔,沒有人工的脂粉味,只有像是吃糖般甜甜的味道,讓他愈舔吮就愈喜歡……
此刻,他只要一想到那個情不自禁的親吻,而他似乎還滿樂在其中的,就真不知,自己該用何種態度去面對唐水寧。
吻她,他並不後悔,他只是對自己的轉變感到錯愕。
這代表他不怕去愛人了,而且他已經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你的助理說你人在頂樓,所以我才找上來,沒想到,這裡不只有你……」說著,邢睿人若有深意的瞥了眼藏在湛宇背後的可人兒,曖昧的笑道:
「還有上次見過面的唐小姐,更驚人的是,你們居然在……」接吻。
「我們在吃便當。」湛宇不慌不忙地接下他的話,同時瞪視著邢睿人,像是警告著,你敢說出來就試試看。
唐水寧似乎沒驚覺到男人間的洶湧怒濤,她自湛宇背後,羞澀的探出頭來,也極力的拚命掩藏,方才和湛宇親吻過的事實。
「你好……我們在吃便當,你也想吃的話,改天我可以幫你做……」嗚嗚,好丟臉哦,接吻被看見了,害她只能躲在湛宇的背後,不敢出來啦。
「唐小姐你好,我當然也想吃你做的便當……」當著湛宇凜冽的臉色,邢睿人不怕死的銜起笑,朝唐水寧招呼回應。
「邢睿人,你到底有何貴幹?」湛宇快狠準的截住他的話,私心的不想讓其他男人和唐水寧多說一句話。包括邢睿人也甭想吃到,唐水寧親自做的便當。
瞧他聞到了什麼,好濃的一股酸味……原來一向不碰愛情的湛宇,也會為女人吃醋啊,真是稀奇了。
邢睿人在心底稱奇,直到見著湛宇陰鬱的表情,才收斂起吊兒郎當的笑,正經的開口:「後天我大哥大嫂的小娃兒就滿月了,請你到時一定要撥空來參加滿月酒宴。」
開玩笑,再不快點速戰速決,他恐怕會被湛宇從頂給扔下來!
「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一聽到有小嬰兒,唐水寧眼睛一亮,忘了之前被邢睿人撞見她和湛宇親吻的窘境,她自湛宇身旁小跑步奔出,完全無視於湛宇鐵青的神色。
邢睿人也發覺了湛宇的不快,暗自朝他丟了一記嘲笑,然後親切無比的回答唐水寧的疑問。「是個漂亮的女娃娃。唐小姐想不想去?可以抱抱小娃娃哦。」
「真的嗎?」唐水寧期待的拉高了嗓音。她最愛小娃娃了!
「不行,你沒聽到是酒宴嗎?你不能喝酒……」湛宇的神情,不再是一貫的和煦、氣定神閒,從邢睿人一出現的開始,他的臉色就迅速地從陰霾、鐵青,換為焦慮、著急。
她一喝酒就會長酒疹,他可不希望她再受一次苦!
然而,唐水寧沉溺於對小娃娃的幻想中,對於湛宇的話置若罔聞,衝動的脫口而出讓湛宇徹底傷腦筋的一句話:「好,我要去!」
######
因為唐水寧已答應邢睿人,要去參加邢家的滿月酒宴,再加上,湛宇和邢家兄弟也有不錯的私交,於是,湛宇乾脆讓唐水寧充當他的女伴,帶她一起去,也方便注意不讓她喝到酒。
但在那之前,湛宇把唐水寧帶到服飾店,試穿了幾件晚禮服,最後,唐水寧挑了一件樣式簡單的粉紅雪紡禮服,準備穿去滿月酒宴。
「好像自從我認識你之後,你幾乎都是穿著粉紅色系的衣服。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粉紅色?」湛宇自她身上,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莞爾的問。
不過,說真的,粉紅色系的衣服很適合她,完全把她清純、嬌羞的氣質展露無遺。
「因為,粉紅色可以增加我的桃花運勢……」衝動的脫口說出,唐水寧立刻就後悔了。
完了,她幹嘛那麼誠實……他會不會以為她居心不良?
聞言,湛宇挑眉,意深長的銜起唇弧,曖昧的問:「那你覺得有效嗎?」
在聽到他若有用意的探問之後,唐水寧更是羞人的抬不起臉蛋了,期期艾艾地道:「呃……這個,當然有效啦。」
不然,眼前這個俊偉不凡的男人,又豈會親密的站在她的身旁?
「是嗎?那很好。」湛宇沒多表示意見,只是瞅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灼熱。
他沒想到,唐水寧居然會為了想接近他,迷信起桃花偏方。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她這麼做,卻沒有讓他感到厭惡,反而只會讓他深覺,她太傻氣了,而且傻氣的可愛極了。
「是很好……」等等,她在胡亂說什麼……唐水寧連忙搖頭,心存愧疚,接著道:「不,一點都不好……雖然桃花運勢讓我接近了你,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帶給你麻煩……就像現在,我也不該和你一起參加酒宴、看小娃娃,因為,到時我一定又會害你鬧緋聞……」
「那也沒什麼不好。」湛宇俐落的道,從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沒想到他是這種答案,唐水寧愣住了,直瞅著他。
「俊男美女共赴酒宴,聽起來就夠浪漫的了,再加上你是我目前唯一的緋聞女主角,只會讓大家認定我很癡情,反而替我的形象加分。」湛宇點了點她的俏鼻,哂笑著,炯亮的眸似裝著深情,低迴而出的醇厚聲音,聽在她的耳裡,是無比的魅惑。
然而,唐水寧卻迷惑了,渾然不知她該回應什麼。
他總是如此瀟灑、沒有負擔的說著令人心花怒放的言語。
起初她還會臉紅心跳的老半天,但是,聽久了、膩了,她只能感受到悲傷。
因為,她聽不出他的真心。
到底,這番話在他心底,存在著怎樣的意義,還是說,他也能瀟灑的對另一個女人說出同樣的話,根本無須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