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報了警之後,坐在速食店裡休息,而於念菲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拉住赫言飛的手。
「很累吧!」他溫柔地撥撥她的劉海。
「不會。」她搖搖頭,努力露出一抹笑靨。
「快吃吧,吃完,我們就回家。」
「對了,言飛,我把你的襪子放在衣櫃的最下層。」於念菲忽然說道。
赫言飛咬了一口漢堡,點點頭。
「還有,哪一套西裝配哪一條領帶,我已經幫你配好了,公事包我也已經替你整理好了。對了,你洗澡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浴袍進去……」於念菲不放心地一樣樣交代著。
赫言飛好笑地看著她。「念菲呀,你今天是怎麼了?這些事,你平常不是都會做嗎?不必告訴我了,快吃吧,乖。」
「我……」於念菲看著漢堡,內心一陣苦澀翻攪,根本食不下嚥。
她就是要離開了,再也不能替他整理那些瑣事了呀。
「你今天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他擔心地看著她毫無直色的臉,話末說完,於念菲的淚就落了下來,他心慌地連忙替媳拭去淚。「怎麼哭了?對不起,我剛才不是對你凶,我……」他不知道她為何哭,所以不知道從何解釋、道歉。
於念菲雙手緊緊地包著他的大掌。她吸吸鼻子說道:「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很幸福,對不起,我太愛哭了。」
「念菲,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以後別這樣了。」
於念菲點點頭,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對了,你以後鬧鐘要記得調喔……」
「你不是會幫我嗎?」赫言飛奇怪地看著她,發現她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我怕我忘了。」她不敢看他的眼。
「知道了,管家婆。」赫言飛幸福地笑著,能有個女人這樣替他擔心,還無時無刻牽掛著他,即使工作上有什麼不愉快的事,也讓他拋在腦後了。
看著他的笑,於念菲酸澀的眼淚又泛滿眼眶。
言飛,以後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常常這樣笑喔!
*** *** ***
隔天,於念菲趁著赫言飛上班不在,什麼也沒帶的離開了。
她站在方祥的別墅前,知道自己和赫言飛的緣分,將會因為她踏進這道門而結束,但只要能幫他,她無怨無悔……
「我的小美人!」方祥一見是於念菲,立刻開心地撲向她。
於念菲躲開他,冷冷地道:「我已經來了,記憶合金圈的製作法原稿呢?」
「別急,先讓我親一下再說——」方祥急急地想撲向她,但又讓於念菲給躲開了。
「不行,沒見到製作法原稿,我怎麼知道東西是不是真的在你手上。」
「真是麻煩!好,你等著。」為了能順利親到美人,方祥不情願地只好答應。
不一會兒方祥果真拿了一份資料給她。「你驗證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於念菲也不知道東西長怎樣,只能隨便地翻看著,但看這資料製作得這麼仔細,應該不會有錯。
「把東西還給言飛,我就是你的人。」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囉嗦,我說會還就是會還!」方祥瞪著她,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我不相信你,既然你會還,就先拿去還吧,反正我人已經在你這裡,跑不掉的。」於念菲非常堅持。和方祥這種人談條件,不謹慎一點,一定會連皮帶骨的被吃光。
方祥撫著下巴。「對喔,我怎麼沒想到,你既然進了我的地盤,就不可能跑掉的。」他邪淫地一步步逼近於念菲。
「你想做什麼?」於念菲心驚地連忙退到餐桌後面。
「我想人財兩得。」
「你想反悔?」
「那又怎樣?反正你已經在我手裡了,我想怎樣都行。」
「別過來!」於念菲驚叫地躲著他。
她怎麼會這麼笨上了方祥的當,方瑞曾說過方祥是個為達目的,就算趕盡殺絕也在所不惜的人,她怎麼會笨得相信他會把東西還給赫言飛呢?!
方祥走近她,迫不及待地解著衣服。
「我警告你別亂來,否則我會報警的!」她拿起手機準備求救,卻被方祥搶過去摔成稀巴爛。
「你——」眼看唯一求救工具已毀,於念菲嚇得全身發抖。
「現在你還想打給誰呀?」方祥邊說邊脫衣。
「你……你別過來,否則我……」她靈機一動摔破一隻花瓶,拿著碎片抵住喉嚨,喝道。「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臭婊子!好,今天先放過你!」方祥氣吼道。「來人呀,看著她!她什麼時候回心轉意,再帶她來見我。」
「是。」兩名大漢應聲守著於念菲。
方祥終於走了,於念菲無力地跌坐在地,為自己的愚蠢拚命池落淚,現在她拿不回製作法幫不到言飛了,她該怎麼辦呢?
不!她不能就這麼放棄,否則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既然已經知道東西在他手上,那她一定要想辦法把它偷回去!
「兩位大哥,我要見方祥。」她仰著淚臉,說道。
兩名大漢立刻將她押去見方樣。
「這麼快就想通了?」方祥得意地彈著菸灰。
「我……我想通了,如果你不把製作法還給赫言飛,那他將一無所有,我不想跟著他吃苦,現在只有你才能給我榮華富貴,你…你能給我嗎?」於念菲忍著怒氣,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無助、需要人保護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方祥雖著迷於她美麗的容顏,但狐狸個性讓他習慣性地要求保證。
「我……」於念菲走向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後忍著噁心的感覺,繼續柔聲說道:「我是很傳統的女人,有些事只為愛而做,你能不能慢慢來,我……我們先培養感情……」
她因強忍怒氣和噁心感覺而脹紅的臉,讓方祥誤以為她是在害羞。
他看著她臉紅嬌羞的模樣,立刻心頭大悅地答應。「好,就聽你的,可是別讓我等太久了。」
他摟摟她的肩,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