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撿到落跑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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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於是,晚上十二點多,汪孝德急急忙忙地趕到汪心靜家。

  按了門鈴,等了好久好久……好久後,才看見魏天馳鐵黑著臉來開門。

  「…呃,我找心靜……」看見女婿老大不爽的臉,汪孝德這才驚覺自己貿然地跑來,很可能正壞了他們夫妻的好事。

  魏天馳側過身,讓岳父進門。

  「爹地。」心靜穿著睡衣下樓。

  「心……心靜……」汪孝德有些內疚地不敢直視女婿,直到女婿上了樓,他才鬆了一口氣。

  「爹地,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嗎?」

  「心靜吶,你到底知不知道心寧跑去哪兒了?」汪孝德立刻苦下一張老臉。

  「不……不知道……」心靜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事實上,下午心寧才剛打電話告訴她,她人已經逃到清靜農場避風頭了,還千叮萬囑地不許她告訴爹地。

  看見女兒心虛不安的模樣,就知道女兒在撒謊,但汪孝德?也不戳破,他迂迴地用起苦肉計。 

  「唉!」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花白的眉毛糾結在一起。「看來明天的婚禮是沒辦法舉行了,真不知該如何面對辜家,還有所有親朋好友。」

  他再歎一口氣,神情落寞地看向漆黑的窗外。「我這張老瞼不值錢,丟了沒關係,但是,如果辜京徹的爺爺知道孫媳婦跑了,一定會難過得心臟病發。如果真的病發了,我怎麼對得起辜家呀!我還是立刻到辜家,向他們賠罪好了……」

  「爹地……」看著父親的樣子,心靜真是又難過又不捨。

  見女兒已經動搖了,汪孝德更賣力演出。他低下頭,臉色凝重地揮揮手。「心靜,你別擔心我,如果這一次去辜家,被他們用掃把趕出來,也是我罪有應得的。」

  「爹地……」心靜舍不得父親受委屈,難受得眼淚在眼眶裡轉。

  「算了算了,我回去了……」汪孝德垮著肩膀,腳步沉重地走向大門。

  「爹地!」心靜再也忍不住地叫住他。她撲進父親的懷裡,哭道:「爹地,對不起,我不該瞞你的,可是我又不希望寧嫁給不愛的男人……」

  汪孝德拍拍她的背,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別哭,我知道這次是爹地的錯,怪不了任何人的。」

  「爹地,寧嫁給他真的能幸福嗎?」心靜吸吸鼻子,水汪汪的大眼好迷惑。

  汪孝德連忙道:「辜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他們家庭成員很單純。心寧不必跟別人爭,能快樂、安穩地過日子。而且,辜京徹是個非常有責任感的男人,他一定會給心寧幸福的。」

  心靜考慮了很久,終於說出了妹妹的藏身之所。

  「心靜,真是謝謝你!」汪孝德計劃成功,喜出望外地重重摟了一下心靜。

  送走了父親,心靜仍因父親方纔那落寞的樣子惹得眼淚直掉。

  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魏天馳下了樓,看見愛妻竟然淚眼汪汪的,心疼得下得了。

  「岳父罵你?」

  心靜搖搖頭,然後把一切都告訴了丈夫。

  「爹地好可憐喔。」她吸吸鼻子。

  魏天馳聽完,輕笑一聲。「你被岳父拐了。」

  「什麼?!那現在怎麼辦?我得趕快叫寧再逃——」她急忙地拿起話筒。

  魏天馳按住話筒。「你忘記心寧手機已經關機,而且還把飯店房間的電話拔下了嗎?」

  「那現在怎麼辦?」

  「順其自然。」魏天馳還是老話一句。

  心靜點點頭,此刻束手無策的她,只能靜觀其變了。

  結果,在婚禮開始的前兩個小時,汪心寧真的被逮回來御皇酒樓,還被丟進新娘休息室。

  她生著悶氣,無法理解自己都已經躲得那麼遠了,怎麼還會被逮回來?

  相信姐姐的她,完全沒聯想到心靜就是洩密者。

  「心寧,你也行行奸,快點換上婚紗,婚禮都快開始了。」汪。孝德苦著臉,求著心寧,希望她能配合一點。

  「要嫁你自己嫁!」 

  「汪心寧!」汪孝德生氣了。

  「我不嫁!」一生幸福被人折毀的心寧,沒大沒小地怒聲叫道,她決定要抗爭到底,所以也不管剛剛進來的飯店女服務生會不會看笑話,一點面子也不給父親。

  「由不得你!」

  「你偏心1姐姐都可以嫁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麼我要被逼嫁給那個混蛋?我一定不是你生的,你老實說,我是不是你路邊撿來的?」

  「你和心靜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怎會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可是姐姐就不用被逼著上紅毯!」汪心寧覺得自己好委屈,像是即將被賣掉似的。

  「女兒呀,爹地全是為你好,你得明白爹地一片苦心吶!你快讓化妝師替你化妝奸嗎?」汪孝德又祭出哀兵策略。

  「誰敢進來,我就打斷誰的腿!」汪心寧瞪著門口才要跨步的化妝師。

  「你別無理取鬧。」汪孝德又繃起了臉。「今天外面有很多有頭有臉的人,辜汪兩家丟不起這個臉。」

  「那是你的問題。」汪心寧才不理他。

  「你、你——無論如何,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嫁,不嫁你試看看!」汪孝德氣得甩袖離開,出了房門,還朝化妝師吼道:「你們還愣著幹嘛,快進去替她化妝!」

  汪心寧眼見局勢無法挽回,又氣、又恨,難過地落下淚,僵直著身子任人在她臉上、身上亂摸一通。 

  看著鏡中自己那張清麗的臉蛋,被塗上一層厚厚的,簡直比「奸兄弟」的臉色還要白的新娘妝,心寧就覺得嘔。

  但事情似乎已經成定局,再過不久就要被推向紅毯那一端了,她覺得自己的美麗人生將因婚禮而結束。

  她愁著臉,含著淚,哽著聲音,輕聲地向站在一旁的女服務生問道:「我是世界最醜的新娘了,是不是?」

  「不,進入飯店工作八年,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女服務生由衷地讚美著。

  汪心寧歎了一口氣,知道這位好心的姐姐是在安慰她,她瞄了一眼她胸前的名牌——杜舒庭,奸親切舒服的名字,就跟本人一樣親切,好似可以把一切委屈都對她說,可是自己的委屈豈是三言兩語說得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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