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下立領命後,一刻也不敢耽擱,連滾帶爬地退下。
「尤利。」沙登威肯習慣性地又從懷中拿出手槍把玩著,不過他的舉動卻嚇得尤利連連求饒,因為這次的任務失敗他也逃不了責任。
「饒命呀,老大……」尤利用力地磕著頭拚命求饒著,磕得都頭破血流了還不敢停下。
「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把他的女兒抓來,否則一旦FBI找來,你們誰也活不了!」他細瞇的眼用力一瞪,只露出了陰狠毒辣的眼白。
「是!小的這就去。」
看著這群沒用、平日就只會奉承的傢伙,沙登威肯心中就有氣。
為什麼黑肱昊就能養出一個個精英中的精英,而且還個個肝膽相照、願意為他赴湯蹈火,可是自己卻養出這麼一批怕死的庸才?害他被FBI追得四處竄逃、寢食難安。
愈想愈氣,他忍不住狠狠地踹了底下的人幾腳洩忿。
「全是沒用的笨蛋!」
為了自保,眼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住黑肱昊的女兒,要脅他與自己聯盟,他就不信有了黑肱昊當靠山,FBI還敢動他一根寒毛!
事情都已經過了一個多禮拜,宋祖平一想到黑肱昊和黑肱喧曾經那樣戲耍她,
還是會忍不住氣得掄緊串頭,恨不得狠狠地揍這一大一小一頓。
自從那天之後,她乾脆不去上班,因為她不想看到那個自大又目中無人的大混蛋!
可是,雖然嘴上老說著再也不要看到他,但心裡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念起他那副自大、高傲的樣子,連逛個街都會「不小心」的逛到黑帝大廈前,真是氣人!
她忿忿地踢著腳下的小石頭,嘴裡還不停地喃喃罵著黑肱昊那個大混蛋,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又走到那個大混蛋上班的地方。
「喂——宋祖平——」
忽然,她好像聽到樹後有人在叫她,她停止咒罵,好奇地走過一看,結果差點沒被藏在樹後,披頭散髮,還穿了一身白的人給嚇死。
「你是……」她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地瞪著眼前這個嬌小、瘦弱得如一縷幽魂的身影。
「是我啦!」黑肱昕從樹後蹦了出來。
「是你,黑肱昕?」宋祖平認得這聲音,她湊近臉,仔細地瞧了瞧。
原來她就是那天那個臉上畫了七彩顏色的黑肱昕,她沒想到她竟是這麼的漂亮,尤其是她那雙無辜的大眼更是惹人憐愛,就像小喧一樣,只是,小暄眼裡沒有像她的朝氣與快樂,只有深深的寂寞。
「宋祖平,我老哥還氣不氣呀?」黑肱昕怕會被盛怒中的黑肱昊逮個正著,所以從那天之後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非、常、生、氣!」瞧她一臉緊張,宋祖平故意嚇嚇她。
黑肱昊果然是她哥哥,難怪她老覺得小暄的眼睛跟黑肱昕很像。
「死定了,早知道車子就不借你。」黑肱昕急得直跺腳。
黑肱昊的脾氣她很清楚,他絕不容許有人違抗他的命令。在黑帝王朝裡,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如果誰敢違背就等於背叛王朝,下場會非常慘的,而她這回還不知死活的偏往老虎嘴裡鑽,這下子,恐怕連最疼她的老頭子都保不了她了。
喔!她真讓自己頑皮的個性給害死了。
「關車子什麼事?」宋祖平不明白這和借她車子有什麼關係。
「他看到我的車子出現在黑帝山莊,一定會認為是我故意放了你,我老哥那個人一板一眼的,要是誰忤逆他,他才不管你是不是他的親人,照樣大義滅親。」
「放心,我因為不認識路,所以那天是搭計程車過去的,喏,還你。」她不忍再捉弄黑肱昕,邊說邊把那一串車鑰匙物歸原主。
「我就說嘛,好心是有好報的。」黑肱昕接過鑰匙後,才放心地長長吁了一口氣。
「瞧你這麼膽小,還敢誇口說不怕闖禍就怕沒禍闖。」宋祖平好笑地損著她。
「我怎麼知道你會去黑帝山莊。」怎麼最近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失算?看來她得上廟裡去,求眾神給她一張「闖禍無罪」的免死金牌護身了。
「早知道會被那對父女戲耍,打死我都不去。」一想到這兒,宋祖平的火氣又上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黑肱昕張著大眼,十分好奇地抓著她問,眼底全是沒能參與到的扼腕。
「他們父女聯手演了一出綁架的戲來要我!」
「不可能!打死我都不信。三逼兩個人一板一眼的,這種花招他們根本幹不來。
「怎麼不可能?沒想到小喧年紀小小就這麼會演戲,我差點被她臉上害怕的神情給騙了,世上哪有女兒這麼怕自己父親的。」她真是個笨蛋,枉費她自詔聰明才智皆高人一等。
「小喧沒有騙你,她真的很怕我老哥。」黑肱昕臉色暗了下來,無力感十足。
「為什麼?」這點是身在幸福家庭的宋祖平根本無法理解。
「你也知道我老哥那副冷酷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怕,而且在小喧小小的心裡,她一直認為媽媽之所以會離開她和爹地,完全是她的錯,所以一直以來她都非常的內疚,也很小心翼翼地不犯下任何錯事,因為她怕我哥也會像對我大嫂一樣,因為不喜歡而離開她。
「而我哥也因為氣我大嫂用了不正當手段迷昏他,而懷了小喧,所以對小喧不理不睬的,有時候,我懷疑他根本就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
說到這,她實在很為小喧抱不平,要是黑肱昊的個性一天不改,小喧就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原來我誤會她了,我真該死,我還說了一些令她傷心的話,不行,我要去向她道歉。」
宋祖平愧疚得恨不得給自己一拳,她這麼壞心,竟然去懷疑一個純真無邪的六歲小女孩,難怪小喧眼底總是有著深深的內疚,小小的眉頭總是緊鎖著,彷彿有著不少心事。
「等一下,你不覺得光是道歉沒用嗎?」黑肱昕拉住她。」補償小喧唯一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