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肱昕,你再出餿主意,當心我剝了你的皮!」他瞪著她,眼底正冒著火。
黑肱昕完全無視他的怒氣,一雙大眼閃亮亮地忽然提議著。「對了,二嫂你不是還欠小哥三千萬嗎?你剛好可以趁這一次撈個夠本,只要把錢還給小哥,你就自由了。」
「對呀,我也是這麼想,要是哪一天黑肱旭不要我了,我還有點錢可以養大陽陽。」她習慣性地撫著黑肱旭的後頸,戲說著。
「不會有那一天!」黑肱旭趕緊吻著她的臉保證道。
「難說喔!」黑肱昕皺皺鼻子,諷刺道。「誰知道你這個切石頭的工人,哪天審美標準又改變了,說不定真會把二嫂趕出去、二嫂,我勸你還是多存點私房錢,我覺得進演藝圈真是條不錯的捷徑。」
「黑肱昕!」黑肱旭幾乎是用嘶吼的,但根本沒人理他。
雖然被氣得火冒三丈的想揍人,但一個是老頭子的掌上明珠,所以動粗不得;另一個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更是連罵都罵不得,因此他只能氣得跳腳,根本動不了口也動不了手。
「黑肱先生,我勸你還是別攪進聊天聊得正在興頭上的女人中,否則會自討沒趣的。」莫利忍住笑,想不到在女人堆一向來去自如的黑肱旭,也會有吃癟的一天。
黑肱旭愣了一下,然後笑容在他臉上慢慢地擴大。莫利說的沒錯,聊天中的女人最可怕,天南地北、四方八卦什麼都能說,但只要她們其中一個人離開,可就聊不起來了。
他突然抱起潘瑾純。
「你做什麼?」聊得正開心的潘瑾純,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當然是回房辦『正事』。」他曖昧的眼神惹得潘瑾純一張臉紅通通的。「我會好好愛你,讓你再也沒有任何精力起床,你的那些明星夢就起不了作用了。」
「我不當什麼模特兒了!」潘瑾純紅著臉在他懷中掙扎著。黑肱旭這些露骨的話,說得令她丟臉死了。
「來不及了。」
他笑著深深地吻住她,靈活的舌還進人她日中攫取她的蜜汁,吻得她暈頭轉向的,哄得她也開始回應他的熱情,他離開她的唇來到耳邊,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又吸又舔,然後他又對著她耳邊呵著氣。「這只是前戲而已……」
潘瑾純忽然清醒地推著他,沒想到他竟在別人面前公然的挑逗她?!「不行,小昕他們在……」
「他們早走了。」
「旭,還不行,我還在坐月子……」
黑肱旭放開她,臉上儘是慾求不滿的挫敗。
「忍一忍吧,再過幾天就行了。」她好笑地拍拍他僵硬的臉。
「你知道我有多久沒碰女人了嗎?」他垮著臉問道。
「呵!關我什麼事?」她撇開頭,好掩飾心底的酸澀。
以前他碰過多少女人她根本不想知道,只要他以後不在外面偷吃就行了。
「當然和你有關,自從那次碰了你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他急急地解釋著。
「你騙人,我記得有一天晚上你不是去找喬憐——」男人是種被性慾主宰的動物,慾念一起若不發洩會很痛苦、很難受的,而且黑肱旭身邊總是不乏美女對他投懷送抱,她就不相信他真能禁慾一年。
「我是去找她沒錯,也上了床,但到了最緊要關頭,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沒那個興致,所以乾脆穿好衣服談公事。」
想到那一晚,黑肱旭簡直快丟臉死了,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縱慾過度而成了性無能呢!幸好喬憐不是什麼大嘴巴的女人,沒有把他的醜事宣揚出去,否則他真是沒臉見人了。
「我不信,喬憐那麼楚楚動人,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無法抗拒的。」一定是他被人拒絕,所以不好意思才說出這種話的。
「是真的,自從那次碰了你之後,我腦子裡想的全是你瑰色的皮膚,和毫不保留的熱情,為了消除那種記憶,我還曾找過不同的女人,但結果都是一樣,那時我才知道,我的嘴已經被你養刁了。」
「瑰色的皮膚?」原來她最討厭的膚色,竟是抓住黑肱旭的心的最大功臣,看來,日後她得開始好好的保養它,不能再把它曝曬在紫外線底下了。
「嗯,那種淡淡嫣紅的顏色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的手忘情地撫上她的背。
「老實告訴你,其實我全身上下都是那種膚色,因為我不喜歡,所以把自己曬得黑黑的,因為黑黑的看起來很健康。」她捲起袖子,驕傲地看著黝黑的手臂。
「你真是不識貨,還好遇到我很識貨,不過你還是繼續保持,我不希望別的男人也發現你的美。」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想再給她一個深吻,卻被人打斷了。
「黑肱先生,有人找——您。」其實來人找的是二夫人,但林伯看了看潘瑾純一眼,猶豫了一下,決定改說是找黑肱旭,或許這麼說比較不會引起他的醋意吧。
「進來吧。」他意猶未盡地盯著潘瑾純嫣紅的臉,渴望的眼神好似在告訴她——待會兒再繼續。
看著走進來的人是何定南,而他竟剃光了頭,還穿上和尚的衣服,潘瑾純簡直大吃一驚。「定南,你這是做什麼?!」
黑肱旭看到他也很驚訝,他沒想到何定南真的說出家就出家。
何定南在打傷潘瑾純的當天,曾陪在手術室外一整天,悔恨的心直嚷著要出家為潘瑾純祈福,盼她能早日脫離險境,沒想到他還真的出家了!
「阿彌陀佛。潘施主,見你沒事,貧僧就放心了」何定南雙手合十,神情非常莊嚴。
她激動地抓著他的手,再也忍不住淚水。「定南,你真的丟下一切跑去出家?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你家人心裡是何感受?你有沒有想過我?難道你真能就這樣斷了紅塵?」
「純,你別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定,既然他決定了走這條路,你何不成全他?況且,出家只是另一種生活方式,如果他真能樂在其中,沒有什麼不好。」黑肱旭說得理所當然,因為在他的觀念裡識要能隨遇而安哪裡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