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忘了要掙扎,更將她電得全身麻痺無法動彈,整個心跳頻率都
亂了,就連雙腿也都無力地直往下滑,於是她連忙攀住他。
海希傑原本只是想逗逗康心而已,沒想到一碰上她柔軟的唇瓣,他就再也放不
開了。
看著她的青澀與慌張,海希傑更是憐惜地輕吻著她的唇,但並沒有做出太過逾
越的舉動。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她。「心臟狂跳的感覺如何?」
得到自由後,康心漸漸回過了神,一憶起他的無禮,她立刻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而海希傑早知她會有此一舉動,所以他也不閃躲,因為要是不讓康心打一下,她肯
定不會放過他。
「沒感覺。」康心殷紅著臉,急急地喘息著,想冷下眼狠狠地瞪他,但眼底的
氤氳和慌張,卻輕易地破壞了她的努力。
她沒感覺,可是海希傑的心跳卻因她青澀的唇瓣而猛跳著,心裡更像是個初嘗
禁果的男孩,抵不了誘惑地想再一親芳澤。
既然她不肯承認,那他也不要戳破她,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他會慢慢讓她明
白接吻是一件多麼甜蜜的事。
海希傑等平穩了呼吸後才說道:「算了,吃粥吧。」
他又盛了一碗給她,這次康心沒有拒絕,反而拿著碗立刻走得遠遠的,不想讓
他看出她狂亂的心跳。
但沒想到海希傑竟然厚著臉皮跟來,還擠在她身邊。
「粥要一起吃才有味道。」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康心換坐在單人沙發。
「不行,你是我的「貼身」保鑣,所以最好能這樣貼著。」他又移向她,還作
勢要將她抱入懷裡,結果康心一閃,讓他撲了個空。
「下流!」她後悔了,她真不該用這個方法接近他的。
「怎麼會?我的女伴們都誇我溫柔體貼的。」
「如果你想聽那些諂媚的話,很抱歉我不會,你大可去找她們!」康心用力地
放下碗,語氣不自覺地有些發酸。
「你吃醋了?」海希傑一臉興味地看著她。
「海希傑,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對我說這些奇怪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說完,康心轉身就走。
「去哪裡?」他叫住她。
「殺人!」康心口氣非常不好地回答他。
她得出去透透氣,整理一下心緒,否則再待下去,她的情緒一定會因為煩人的
海希傑而失控。
「喂,我陪你去。」海希傑緊張地跟住她,怕她真會做出什麼傻事。
「別跟來,否則我連你一起殺。」康心恐嚇地道。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跟,如果你出了事怎麼辦?」
海希傑的關懷令康心再也無法生氣,她緩下口氣說道:「能不能放我一天假?」
「不是去殺人?」海希傑不放心地問道。
「不是。」康心保證道。
「好吧。」海希傑把車子借給了康心。「開我的車吧。」
康心才走沒一分鐘,江漢就慌慌張張地衝進來。
「先生,不好了!出事了!」
「一大早的,別岔了氣。」海希傑氣定神閒地順順江漢的氣。
「不是呀,先生!」江漢就快急死了。「我們公司手上正和日本旅行社談的那
幾件案子,還有下半年的貨運合約,都讓日昇集團搶走了!」
「怎麼回事?」聞言,海希傑面色一凝。
「日昇以比我們低的價格搶走了合約,公司股東們就快氣瘋了,說一定是公司
出了內賊,否則日昇怎麼可能每件案子,都以低我們一塊錢的價錢成交!」
「先不管,他們簽約了嗎?」
「還沒,可是聽說後天就要簽了!」
「馬上替我準備所有資料,我要重新評估,希望還有挽回的餘地。」如果這些
案子全沒了,今年公司成長將下滑五個百分比,而股票價格也會因此而狂跌。
「是!」
海希傑換了衣服,匆匆忙忙地跟著江漢的車出門了。
「康心,你不是出任務去了?怎麼突然跑回來?」楊伯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
「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沒事。」對這個從小看她長大的楊伯,康心無法擺出冷面孔,但也沒有什麼
好臉色。
「是不是任務出問題了?」
康心不想回答他,現在的她被海希傑一個吻擾得思緒大亂,根本沒什麼心情。
本以為飆車時的疾風能冷卻海希傑留在她唇上的熱度,但卻一點用也沒有,她
的唇到現在還是熱熱麻麻的。
「康心,一定有事,你向來做事俐落,從來不曾出現這麼疲累的表情。」從不
曾見過康心這副模樣的楊伯,擔心極了。
「疲累?」她輕扯嘴角冷哼。「這兩個字要是讓鳳姊聽到,她一定會毒打你一
頓的。」
「無所謂,我關心的是你。」楊伯無所懼地說道。
「關心?」康心抬眼望進楊伯的眼底,那溫暖的目光和海希傑一模一樣,只是
海希傑眼裡好像多了點什麼,每每都能影響她的心跳。
「這裡不是女孩子能待的地方,康心,聽楊伯的話,離開吧。」楊伯真心地勸
說著。
「離開?!你又不是不知道離開組織得過「地獄路」,到時候被折磨得體無完
膚,只怕再也沒命離開了。再說,鳳姊對我有養育之恩,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她的。」
對於鳳姊,康心可是非常的忠心耿耿。
「這我知道,當年要不是鳳姊把你從海上救起,你恐怕已經死了,只可惜你頭
部受創,失去了記憶。」憶起十三年前,康心被救起後,在醫院治療了整整三個月,
他還是會忍不住的心疼。
「無所謂,說不定那是段不堪的回憶,忘了也好。」
以前的康心或許真會無所謂,但現在,不時出現在腦中的片段,令她的意志再
也堅定不了了,她突然很想知道那段空白的十年裡,到底有些什麼事、又有哪些人
在她的生命裡出現過!但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不能有過去的,所以她什麼都
不能問。
「康心,其實你──」楊伯欲言又止的,真想對她說出,她很可能就是當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