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等您回來再處理,但是這些全是要送海關的急件,總經理您──」
他父親還真放心得下,就這麼有把握,把整個公司給丟下!
唉!他就知道父親不可靠!海希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看來公司還是得靠他親自坐鎮,想指望貴為總裁的父親,或是身為副總經理卻
整天不見人的海希成來幫他,是不可能了。
「好吧,康心你在辦公室等我,我去開個會處理一些公事,很快就回來。」他
轉首向康心說道。
康心朝他頷首算是回了他的話。
海希傑走後,她立刻打開他的保險櫃。首先入眼的是那幅商綺的畫像。
「原來他把商綺的畫藏在這兒了……」見海希傑這麼重視這張畫,康心忽地心
底一陣酸意翻攪──
她真是羨慕商綺,即使她死了,仍有個人記得她,可如果是她死了呢?有誰會
記得?海希傑會嗎……
停!康心!你又胡思亂想!她甩甩頭,告訴自己不能再想,否則好不容易才修
築好的心堤,一定會再剝落。她連忙將印鑒章蓋了一份樣本,接著,立刻將弄好的
印鑒圖樣傳送給僱主,而後又不著痕跡地將它們放回原來的位置。
她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只要這次成功,她就可以離開了。
完成任務後,康心神情疲憊地坐在沙發上,幾天未成眠的她,此刻真的非常的
累,她閉上眼想小憩一下,沒想到卻睡著了,連海希傑進來了也不知道。
海希傑輕靠在她身旁,著迷地看著康心的睡容。康心只有在熟睡時,那張冰冷
的面具才會卸下,也只有在此時,他才會覺得自己離她最近。
海希傑俯下臉想更近地看著她,此時,一陣淡淡的、熟悉的沐浴香撓進他的鼻
息,擾得他情難自禁地在她如嬰兒般細滑的臉上落下輕吻,接著,他更放大瞻地輕
嘗著她微啟、誘人的紅唇。
睡夢中的康心,只覺得有人拿了根羽毛在她頰上、唇上拂著,覺得癢癢麻麻的,
她伸手想拿掉那根羽毛,卻碰到一個溫暖的東西。
她倏地驚醒,美目瞠然地瞪著眼前這一雙閃亮的黑潭,不太能明白是什麼東西,
等看清楚後,她立刻想張嘴一咬,結果海希傑卻不怕死地乘機將舌竄入她的檀口中,
輕輕撓著她口中最敏感的細微神經,大膽地嘗著她舌尖的甜蜜,輕易地令她忘了要
咬他一事。
強烈的酥麻從康心口中直竄腦門,再由腦門傳至四肢百骸,令她喪失了所有反
應能力,而海希傑毫無節制的火熱動作,更嚇得康心完全忘了該反抗,也忘了該推
開他,只能健愣愣地待在他懷裡。
她呆愣、可愛的表情像是一種鼓勵,於是,海希傑靈活的舌尖欲擒故縱地挑逗
著她,哄得她可愛的丁香舌也不自禁地開始回應。
他心底一喜,更加深了吻,直到兩人就快喘不過氣時,他才放開了她。
兩個無法言語,只能喘息的人對望著,時間十秒、十五秒、二十秒的過去……
就在海希傑以為不會挨巴掌時──「啪」的一聲,雙手拾回力氣的康心還是打
了他。
「你──我不是商綺,別把我當成她!」康心心底又氣、又恨地吼道。
她氣自己不但沒有推開海希傑,反而還臣服在他的吻中,更恨自己明明知道海
希傑把她當成了心愛的商綺,她還眷戀著他的吻。
海希傑一臉莫名,不明白康心為何突然會提起商綺。「你為什麼突然提起她?」
是啊!她為什麼突然提起商綺?康心也因自己所說的話而愣住了。
是因為她嫉妒商綺能讓海希傑這麼的惦記著嗎?她不知道!
「康心,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才去幾天日本,你就變了?」海希傑一對劍
眉幾乎皺成一線。
「我沒變!」她只是想回到過去的自己。至少那個康心在見到商綺的畫像時心
底不會發酸。
海希傑抓住她的肩,皺著眼道:「還說沒有──」
康心甩開他,生氣地寒著聲音。「別碰我!你三番兩次的碰我,只是因為我長
得像商綺而已。現在,我鄭重的警告你──別再把我當成她!」
「你怎麼又提商綺了?我從沒這麼想過呀!」海希傑真是感到冤枉。「康心,
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吻你,是因為我喜歡──」
「住口!」康心連忙抓起筆筒裡的一枝筆,抵住他的胸口狠狠地警告道:「如
果你敢胡說一個字,我立刻殺了你!」
她的眼雖然目射警告寒光,但心卻因為他的話而顫抖得厲害。
海希傑光是一個吻或愛戀的眼神,就能像火似地融化她冰鑄的心,她不敢想像
自己如果再聽到他的愛語,心,會不會就此化去,永遠也回復不了了?
看來這個任務對她而言,真的是太艱鉅、太危險了,還是槍林彈雨的任務適合
她,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簡單明瞭,根本不必多花她的心思,更不必像現在這樣,
每天都得和自己那顆逐漸變樣的心戰鬥、拉鋸著。
「康心,難道你對我一點好感也沒有?」康心手上的筆,就像針似地刺著他男
人的自尊心。
「沒有!」康心口是心非,斷然地告訴他。
海希傑頓時垮下了臉。有「情場不敗浪子」之稱的他,還是第一次受到挫折。
「別忘了,你我是主雇關係,任務結束後誰也不相干。」說完,康心起身欲離
開。
「你去哪裡?」海希傑連忙叫住她。「你不保護我了?」
「你身手不是比我好嗎?」康心沒有轉頭,回了他一句後奔了出去。
她的一句話頓時堵得海希傑啞口無言,當他想追出辦公室時,又被不識相的主
管給纏住了,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康心在他眼前消失。
第六章
康心奔出海逵大樓,心海仍因海希傑的吻而翻攪著。
她靠在樹旁用力地抹著自己的唇,想將海希傑留在上面的溫度拭去,可是那溫
度彷彿已經入骨似的,怎麼都擦不去。她急了,慌亂再度出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