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就像。」他拎起小小的茶壺,把裡頭的茶水全數往嘴裡灌。
「你這樣灌,一點都沒有嘗到茶的味道!」她氣急敗壞的看著他。
「我急啊,我只要一急或是一沒耐性,就會比較大而化之。」他好無辜的說,一邊又往嘴裡灌茶。
「急也不能這麼個急法!」
陸天冀停下動作,像是天真可愛的小孩般眨眨眼睛,「你好像很生氣?」
「我、我幹嘛生氣?」董宜有點心虛的為自己辯護。「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這麼粗魯的吃東西而已,況且你這樣吃,不僅對身體不好,也吃不出食物的美味,我是看你是我義父的朋友,才這樣提醒你的。」
他黑眸直直的瞅著她,眨也不眨一下。「這樣啊。」
真的是如她所言的那樣嗎?怎麼他看起來,她對他的事特別的關心,不像外人在的時候,她眉宇間怎麼看都帶點冷淡。
「當然,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她頗不自在的以右手摩挲著左手手肘。
「沒什麼。」他神秘的笑,聳了聳肩膀。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忙自己的事,就不送了,麻煩你幫我把門關好,謝謝。」
董宜轉身就要上樓,卻發現該往大門走的客人,卻自顧自悠哉的跟在她身後。
她眉間硬生生打了好幾摺,「陸先生,大門不在這邊。」
「我知道。」他笑道。
在董宜眼裡,他的笑看起來即無賴又可惡。
「那麻煩尊駕往大門移動,謝謝。」她客套的笑著,小手指向門口。
「NO。」陸天冀維持著笑容,輕鬆的丟出拒絕。
「不然你要幹嘛?」董宜煩躁的爬了爬頭髮。「你告訴我,你跟在我屁股後面到底要幹嘛?」
「我們說好的事啊。」
「陸,天、冀!那件事是你一個人說好的,我可沒答應。」她重重的拉合身上的晨褸,雙手交置於胸前。
「是嗎?」他狐疑的皺眉。
「沒錯,所以請你快滾出我家,謝謝。」董宜高傲的抬起下巴。
陸天冀看著她,咧嘴微笑。
董宜疑惑的皺著眉回看他。
他默默朝她走來……
她仍站在原地,疑惑的看他究竟要做什麼。
在她還沒意識到危險性之前,陸天冀就霸氣的一把將她扛上肩頭,在她尖叫和踢打的伴奏下,勝利的高唱凱旋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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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是董宜不得不承認,這份工作真的是她這輩子做過最輕鬆的。
倚在舒適柔軟、造形典雅的沙發上,她優閒的翻著他書櫃裡的藏書,至於那個擄人回家的海盜,則是拿著數位相機對她猛拍。
優雅的換了個姿態,董宜把墊在背後的抱枕調到合適的位置。啊,她真喜歡這套沙發,而且它上頭典雅又美麗的繡花,一點也不像這個粗魯男人會喜歡的款式。
「陸天冀,你不休息一下嗎?」她對著他眨眨眼睛,「你就這樣一直看我,眼睛不會累嗎?」
「不會。」他繼續拍著,活像在記錄她的日常活動,準備對她進行研究似的認真。
董宜聳了聳肩,人家覺得不會就好,她不必多管閒事。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也許是董宜連動都不動的姿勢太無趣,於是金主說話了。
「小宜,你想不想看海?」他提議。
「不想。」她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然上山去玩?」
「我對檳榔樹沒興趣。」她還是那副樣子,淡淡的挑挑眉。
很多山上的樹都已經被砍光,改種檳榔樹,整座山變得光禿禿的,又醜又難看。
「山上有很多不同的樹啊!現在是春天,肯定有很多好美的樹和花可看。」他引誘著她。
「喔。」她應了聲就不再回應他的話。
「小宜?」
「幹嘛?」
「上山玩好不好?」
「我以為你是海盜,只要想走就走,不必管別人意見不是嗎?」董宜合上書本,晶燦的眸子滿是挖苦的神情。
「因為我真的需要一個模特兒嘛。」他好委屈的咬住下唇。
「這不代表你可以當強盜,隨便要求別人做他們不喜歡的事。」她皺眉,覺得他其實很像未開化的野蠻人。
真令人頭疼。
「但你又不答應,我只好用激烈一點的手段啊。」
「藉口。」她起身走進書房裡,到書櫃前另挑本書。
她一有動靜,他手上的相機就忙個不停,捕捉她每一個動作。
董宜皺著眉,乾脆直挺挺的站在書櫃前看著他。
鏡頭裡的她一動也不動,眼神往他這裡狠狠的射過來,再蠢的人也知道要乖乖放下相機。
陸天冀沒說話,逕自對著她傻笑。
她挑眉,「你很希望我動?」
「我要記錄下你的一舉一動啊,你現在是我的繆思女神耶。」
她不說話,擺明了就是跟他作對。
「小宜!你動一動啦。」他就是想要拍下她每一個舉動,哪怕只是淡淡挑起眉頭的神情都好。
「不願意。」她連動一下眼珠都不想。
陸天冀看著她,「真的不要?」
「不要。」她可是個堅持自己原則的人。
他皺起眉頭,「再讓你考慮一下,不要逼我用不正當的手段喔,到時候我肯定是拍我自己想拍的。」
「不要,還有,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逼迫我做什麼我不喜歡的事,我會告你。」她冷淡的撇著唇角,「光是你用海盜的招數把我扛過來,我就可以告你剝奪他人行動自由,你最好不要惹我。」
「確定不再考慮一下?」陸天冀沒理會她的警告,自顧自的問道。
「當然,你沒有權利要求我。」她再次強調,「我沒答應你的邀約,所以我對你沒有任何義務需要履行。」
他笑著,大跨步走向她,以男人天生的優勢,在她逃掉之前將她攬入懷裡,低頭堵住她的唇,狠狠吻上她的薄唇。
薄唇的女人最薄情,也最吸引男人。
像是將所有的慾念全釋放出來似的,陸天冀離開不了她的唇似的吻著、纏著,就是不想離開她半分,這樣的念頭令他有點害怕,曾幾何時,他這個雖然稱不上浪子,卻也是身經百戰的男人,吻過的女人連他都數不清楚,但哪個時候會不想離開懷裡女人的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