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辰巳馬上獻上笑容。
「噁心!」芷茜暗暗的作了個想吐的動作。
「別忘了,我現在是她的半子。」他低聲的說,拖著芷茜她一起跟在岳母后面進去。
「嗨,爸!」變臉似的,他馬上又換上另一種表情跟老丈人打招呼。
惡,不行,她真的要吐了,而且有種誤入陷阱的恐怖感。「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最近的那些緋聞又怎麼說?別告訴我逢場作戲那一套,我不會相信的。」甩開他的手,芷茜逕自走到母親的身邊,尋求庇護的幫她把水果盤接過來,放在桌上。
結婚那夜的女人機場的那一幕,還是奇薇跟津哲對她說過的話……點點滴滴都浮現在腦海。
「這女兒怎麼回事?怎麼一回來就臉色不好,是不是有人惹她生氣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施青松抬起頭來,奇怪的看著兩人。
「沒事的,爸,是我說錯話惹得芷茜不開心。」辰巳微笑回道,在施青松對面坐下來,看著假裝忙碌的她。
如他所預料的,津哲那對夫妻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芷茜知道了,而她也如自己所預期的,開始在吃醋。
這意味著她很在乎自己,不是嗎?
「辰巳,真是抱歉,她都被她爸爸給寵壞了。」施母間接的責罵芷茜,並且命令她在南也辰巳的身邊坐下來。
好不容易巴望到女婿到來,她絕不允許女兒亂使性子。
「媽,別太偏心護著他,你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她有些不甘心的接議,一方面生氣他這麼快就將母親給收買了。
「還說沒有被寵壞?瞧你說的多孩子氣,辰已是你老公、我們家的女婿,我偏心他有什麼不對?」施母笑罵著,拿起小盤子裝了些水果遞到南也辰巳的面前。「快吃吃看,這是台灣產的菠蘿,很甜的。」
「謝謝你,媽。」辰巳的嘴巴愈甜,施母的表現就愈熱絡。
一張嘴笑得闔不攏。「還是女婿好,哪像女兒不貼心,又不聽話。」說話時,一雙眼睛還埋怨的白了芷茜一記。
叫她真是又氣又無奈。
「老公,明天開始讓芷茜請一星期的假,好好陪辰巳一下好不好?」施母說道。
「什麼,媽!」芷茜差點被水果嗆到。
「當然好,我正有此打算。」施青松打斷女兒的抗議,舉雙手贊成。「芷茜,你明天早上就到公司向劉副經理交代一下,好好的陪伴辰巳好了。」
唉!兩夫妻聚少離多,真是可憐啊!
根本沒有人在乎她的反應。「我不要。」她提高音量站起來,這才引起他們的注意。「對不起,我是想告訴大家公司最近很忙,我不能請假,而且。」她睨了一臉優哉的辰巳一眼,「他來台灣是洽公的,所以可能也沒什麼時間可以讓我陪。」
討厭的男人!如果他夠識相的話,就應該自己開口拒絕,別給她添麻煩才對。
「是這樣啊?老公,公司最近很忙嗎?」施母一臉遺憾。
施青松搖了搖頭,「沒有啊,芷茜,你會不會記錯了?你負責的事情不是才告一段落嗎?」他一臉不解的看著女兒。
「我……。」糟糕,一向不太注意她工作的爸爸,這次正好瞭解她的工作進度。
「這……」
「芷茜是在生我的氣,所以說的是氣話。」一直好整以暇坐在一旁看她獨力奮戰的南也辰巳終於好心的站起來替她解圍了。
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起來就像是個好丈夫,正以寬容的態度接受妻子的胡鬧一樣。
「生氣?生什麼氣啊?」兩老擔心的追問。
芷茜一臉尷尬,根本不知道如何向父母解釋自己生氣的理由。
辰巳看出她的難處,一抹笑紋悄悄的爬上唇角,原來她在父母面前還是個乖乖女,看來他必須要善用這一點才行。
「沒什麼事,請爸爸、媽媽放心,芷茜一定會好好陪我的。」乘機下了個決定。
「那就好那就好。芷茜,你就別去上班了,好好的陪陪你老公好了。」施母笑著交代。
「是,媽。」迫於無奈,她只好點頭答應了。
第七章
為了迎接辰巳這個半子,施母竟然利用他們去參加宴會的空檔,將芷茜房裡的寢具整個換新,粉紅色的床組是想增加浪漫的氣氛,將他們低迷的關係改進一下。
這麼明顯的暗示,叫芷茜羞赧得想不自在都不行。
偏偏南也辰巳還故意調侃道:「粉紅色的床組,很漂亮是吧!」手故意摸摸床單,感受它的質感。「睡上去應該很舒服。」
渾身一顫,她頓覺手足無措的轉過身去,不看他。「還過得去啦!」慌張的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動手卸下發上的鑽飾。
不知道她是太緊張還是怎麼樣,手竟不聽使喚的笨拙起來,鑽飾纏著頭髮怎麼也拔不下來。
「怎麼這樣,氣死人了!」她愈拉扯鑽飾糾纏得更緊,叫她氣結。
「我看還是我來幫你吧!」看她一頭漂亮的秀髮都要被她弄成一團鳥窩了,南也辰巳看不過去的走過來,將她的背轉過去,動手為她解決困難。
「你說我們這種關係還要維持多久?」她指的是共處一室的窘境。
「你認為要到什麼時候呢?」他反問。
「最好馬上就結束。」鑽飾取下,頭上舒服多了,芷茜吁了一口氣,沉鬱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謝謝你。」撩了撩長髮,一頭柔亮的髮絲就這樣隨意的披散在肩上。
「你對待其它情人也這麼暴力嗎?」他看見手上的鑽飾纏著幾根斷裂的髮絲,不禁輕歎的問。
「不會,我會用我最溫柔的方式對待他們。」揚一揚眉,她故作妖媚的說,就是要讓他生氣。
「是真的嗎?」南也辰巳貼近她,輕撥著她耳邊的髮絲,低柔的問,「我是不是該驗收一下成果?因為這一切技巧都是我教給你的。」環手抱住她。
雙頰驀地一紅,芷茜生氣的想推開他。「你無恥。」
「會無恥,表示我是正常的男人啊!」他笑得邪惡,緊箍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再說你也得感謝我,因為我是你的啟蒙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