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施小姐,那天我上台只是想要幫你,我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請你相信我。」
「我如果再相信你,那我才是真正的傻瓜。」芷茜拂開她緊纏住自己手臂的手,冷聲說道,「光晴,偷換企劃書的事情我並不怪你,因為那是我自己輕易相信人、太過大意所導致,但你若是把我當笨人,以為騙了一次還可以再騙第二次的話,那就錯了,我絕不會原諒你。」
「施小姐……」光晴依然固執的要演下去,演那個飽含委屈的小女人。
「夠了,我們不想再看你表演了,在你決定是否要繼續偽裝之前,我想先讓你看一份調查報告。」太爺不客氣的將牛皮紙袋擲在桌上。「這裡面有你的詳細調查資料,當然也有你設計陷害芷茜、偷偷調換企畫書的證據,你好好的看清楚。」
遲疑且不安的,光晴止住淚水,顫抖的拿起那份報告書,走到角落細細的看了一遍。
然後戲劇性的,當她再轉回身面對他們時,已換上了傲慢的邪惡笑容。「呵呵呵……原來你這老傢伙都知道了,我還以為你老得可以進棺材,腦袋不靈光了呢!想不到你比這些年輕人還要有用。」
無禮的態度一反先前的卑微姿態。
「你……你說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老太爺被她的話激怒了,憤怒的敲著枴杖站起來。
「太爺,您別生氣,別上她的當。」芷茜怕他血壓升高,趕忙過去扶他。
「難道我說錯了嗎?原本我可以用忍耐、溫柔和體貼拴住辰巳的,都是你這老傢伙和這賤女人搞的鬼,害辰巳拋棄我、不要我,難道我就不可以報復,不可以恨嗎?這一切都是你這賤女人欠我的。「我本來計劃將你這賤女人趕走之後,再堂而皇之的嫁進南也家,好好的整這老傢伙一頓,可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發現了。」她仰首大笑起來,「但是現在被你們知道了又怎麼樣?你們敢去告我嗎?法律上我是沒有罪的,會丟臉的只有你們南也家而已,你們對我根本無可奈何。」
一切她都巧妙的算計過了,在法律上他們根本不能拿她怎麼樣。
「你……你……」太爺氣得都要吐血了,心一橫,朝旁邊的保全人員叫道:「給我好好的教訓這女人一頓。」
保全人員一接獲命令,立刻摩拳擦掌的走向嬌小的光晴。
「等一下。」芷茜緊急阻止。「太爺,千萬不能上她的當,如果我們打了她留下傷痕,她就會去告我們傷害罪,到時候犯罪的可能是我們。」
她理智的分析,因為就在保全人員即將動手之前,她瞥見了光晴嘴角詭異的笑容,立即猜到這女人的歹毒心思。
一語驚醒夢中人,老太爺差點就因為意氣用事而鑄下大錯。
「好,就叫她把公寓的鑰匙交出來,趕她出去,永遠都不許出現在我的面前。」
太爺下令。
光晴眼瞳閃過深深的仇恨,直直的望向施芷茜。「你又再一次破壞我的計劃了,這一輩子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要你永遠痛苦。我得不到的人,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
在被保全人員拖出去的掙扎中,光晴發出最惡毒的詛咒。
第十章
到希臘出差了十幾天,回來就聽說了芷茜跟光晴的事情,雖然南也辰巳不相信芷茜會做出這種事,但是也不認為光晴會耍心機,所以這整件事情成為一個謎團,極需要著手加以調查。
除了芷茜跟光晴的事情之外,他還要處理堆得滿桌子的文件,那疊文件多得幾乎看不見桌面。
「怎麼樣?這趟希臘之行還愉快吧?」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周仕偉手拿一疊文件倚門而站,雙腿優雅的交叉著。
「你什麼時候從台灣回來了?」
南也辰巳從文件堆裡抬起頭來,就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怎麼,周江集團倒了不成?你這個總經理不在公司裡坐鎮,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來看你齊人之福享得怎麼樣啊?」他晃了進來,瞧了桌上的文件一眼,笑著把手上的那一份也加進去。「哇!真夠誇張的,看來你們『南也』的業務是蒸蒸日上,我們『周江』快沒得比了。」
「你這是褒我?還是損我?」放下手中的鋼筆,南也辰巳站起來走向一旁的酒櫃,為好友倒了杯酒。「別說得那麼謙虛,聽說你們『周江』最近想把觸角伸向演藝界,是不是?」
端著兩隻酒杯走過來。
「不,謝了。最近戒酒,改喝茶了。」仕偉伸出一手拒絕,走到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下。
「酒鬼戒酒,這倒稀奇。」辰巳揚了揚眉,喝光其中一杯酒後,端著剩餘的一杯酒坐下。「是不是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鏡框下的眼眸滿是看好戲的狡黠。
就知道這傢伙沒啥好心。「還不就是幫你一起設計陷害你弟弟和奇薇的事,老奶奶怪我做得太絕,把奇薇害得那麼慘,所以就把目標轉向我了。還設下酒局騙我上當,差點因酒誤事,被『生米煮成熟飯』呢!」
辰巳聞言大笑,笑聲久久不能停止。「我的天,老奶奶這招真絕!幸好我家太爺沒有這種點子。」
他只會以權威脅迫人。
周仕偉橫他一眼,「不是你家太爺沒有這種頭腦,而是你動作太快,沒有給他使計的機會。要是我也有一個像施芷茜這樣志同道合的女人,我也學你這招,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被逼婚了。」
辰巳臉色一凜,「你在說什麼」鏡片上閃過一道強光。
周仕偉揚唇一笑,「契約婚姻的事情,當然,你南也辰巳腦子裡閃什麼念頭我一清二楚,別忘了我們是朋友。」
「也是對手。」究竟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我的親妹妹和你的親弟弟。只是光晴的事情鬧得不小,你打算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