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這樣?」太后臉上僵硬的線條稍稍緩下,但還是有些生氣。
靈慧的鄭湘予豈會看不出來,撒嬌的坐在太后身旁,拉著她的手道:「不是這樣又能怎樣?皇上不理我,皇姑母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湘兒不能太接近,以免讓人懷疑您有護短的私心,所以只能將滿腔思念藏在肚子裡了。」
瞧她說得萬般委屈,又抽動了太后那根名為內疚的心弦。
「算了,這次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們都起來吧。」太后手一揚,命令跪在地上受責罰的三個失職奴才起身。「這次是有湘貴妃為你們說情,下次再偷懶,不好好伺候主子,把主子伺候不見了,絕不再輕饒,知道嗎? 」
「知道了。」被痛責一頓的三人,忍痛的站起來,萬分委屈的瞥向他們的主子。
誰知那個沒心沒肝的主子,卻當作沒看見,自在的與太后閒話家常。
「我說湘兒啊,這些日子真是豐苦你了。」
「還好,除了想家,想皇姑母外,一切都還好。」她溫婉柔順地說。
那個識大體、懂事的湘貴妃又回來了。
「唉,你別騙皇姑母了,被冷落在這裡哪能說好呢?只是白白浪費青春而已。這樣吧,我同皇上說說,讓你回娘家住段時間如何?」
一旦進了宮是不許再出宮的,但有她說項,洛兒應該會答應的。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鄭湘予一聽急忙搖頭。
出宮豈不是見不到洛哥哥?
她好不容易才擄獲住洛哥哥的心,哪能這樣就輕易出宮。
「皇姑母,求求你別趕湘兒出宮好嗎?」她拉著太后的手臂撒嬌著。「湘兒入宮就是想為皇姑母、為爹爭口氣,既然得下到皇上的疼寵,湘兒還有什麼面子回去呢?」
「可皇姑母怕你在這裡悶得慌:心裡會下舒服。」要是悶出個病來,她該怎麼跟忠慶王府的人交代啊!「再說,剛剛那三個奴才說了,你最近常不說一聲的跑出去,要不是有什麼委屈在心裡,又怎麼會這樣呢?」
她邊說邊細看侄女的臉色,果然蒼白了許多,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
鄭湘予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今早在承泰殿的不舒服感,又襲了上來,胃部難過得想吐。
「反正湘兒沒事,湘兒下想出宮。」
她又餓又不舒服的想躺下,皇姑母怎麼還不走呢?
「湘兒,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太后摸摸她的額頭,想知道她是不是生病了。
「不用了,湘兒只是有些累。」鄭湘予有些虛弱的笑笑,「許是在御花園逛了一夜,有些倦了,躺躺就好。」話說得很明白了,就是送客。
太后心疼的扶她站起來,走向寢室。
「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叫翠玉跟清荷給你準備點熱食吃。」
「也好。」她無力爭辯的點點頭,
太后張羅奸一切後,帶著太監、宮女們離開了,臨出楓宮前想了想,又不放心的交代身邊太監道:「你到太醫院去請太醫來給湘貴妃看一下,結果如何要稟報給我知道。」
「是。」那名太監領命離去。
第八章
「真有此事?」趙洛剛與大臣在御書房議完國事出來,就見小文子急匆匆的走到他身邊,跟他報告昨天在御花園裡發生的事情。
「千真萬確,有人看見常貴妃攔下玉姑娘。」
「玉娃兒有沒有受傷?」趙洛俊朗的臉沉了下來,腳下的步伐也停住了。
大膽的常貴妃竟然敢欺負他的女人,太不把他這個皇上看在眼裡了。
「聽說沒有。常貴妃昨日去找玉姑娘,是為了前晚的事故意去刁難,只不過據說她並沒有討到便宜,反而被玉姑娘奚落了一番。一
「她確實下是玉娃兒的對手。」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哪及得上他玉娃兒的聰明靈慧,想找她穢氣,只怕反而是自取其辱。
一朕看將玉娃兒栘到朕的寢宮來住好了,傳朕旨意,吩咐御膳房每日變換各式點心,送到朕的寢宮,另外各式各樣的補品,也按早晚準時送來。
玉娃兒的存在即將下是個秘密,將來會有更多的嬪妃來找她的麻煩,她雖然聰穎但他卻不能冒著她被傷害的危險,所以還是將她藏在承泰殿好。
「但是……」
「但是什麼?」
「太后那裡可能不好交代。」小文子提醒主子。
太后人雖和睦,但私心極重,一心只想護著娘家的人當上皇后他女人捷足先登擄獲皇上的心,只怕下會答應。要是讓她知道有其
「下奸交代又如何?聯是下會去理那條烤香魚的。」沒有玉娃兒時,他就決定要冷落鄭湘予,如今有了心愛的玉娃兒,他更下會去看那條烤香魚一眼了,母后該及早認清這個事實。一是,』小文子為難的應了一聲。玉姑娘要是住進承泰殿,他該不該按規矩知會太后一聲呢?
夾在皇上與太后中間,他很為難啊。
「啟稟皇上,常貴妃求見。」一名太監稟報道。
趙洛微蹙起眉,剛想找她,她就來了。
「宣。」正好可以趁這機會跟她說清楚。
「是。」那名太監退下後不久,常貴妃就出現了。
為了來見皇上,她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梳妝打扮過的是在跟那個女人一較長短。務必讓皇上有驚艷的感覺,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原本就不如鄭湘予清妍的她,經過得庸俗,比起鄭湘予的天生麗質,就好比雲與泥沒得比較。
這份矯飾看在趙洛眼裡,只覺得俗不可耐。
「皇上。」她故意婀娜多姿的上前行禮。番濃妝艷抹後,越加顯趙洛輕嗤的移開身子,瞧也不瞧她一眼。「你來得正好,朕正打算問你昨天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
常貴妃聞言有些訝然,奇怪皇上何以消息如此靈通。「臣妾只是教訓一名無狀的宮女,她行為乖張,意圖淫穢宮廷。」
「淫穢?」趙洛的眸光銳利了起來,臉色一凜的瞪著她。「在朕的後宮裡,上至貴妃,下至宮女,都是朕的女人,朕願意欽點誰,就是誰的榮幸,這叫淫穢嗎?你是不是也想給朕冠上一個姦夫的罪名,一起浸豬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