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個女人想綁我們到皇上面前問罪,你說可不可以呢?」鄭湘予懶洋洋地問道。
娘娘是這個女人給翠玉封的,她不過是順著叫而已。
「問罪?不行……不可以,怎麼可以呢?」翠玉的頭搖得像博浪鼓。
「聽到沒有?常貴妃,我家主子說不可以,你還是請回吧。」
「禍到臨頭了,你還敢如此放肆。」常貴妃狠瞪她一眼,「你當我今天來是好玩的嗎?我今天是奉了太后的口諭,專門來拿你這個賤婢的。」
太后?鄭湘予微感訝異的怔了一下,而後哼聲一笑,「說謊也該先打打草稿,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你……」怎麼會有這麼大膽又傲慢的宮女,實在太過分了。
就在常貴妃憤怒的想破口大罵時,突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她站在廊下,而且她身邊的宮女、太監,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尊崇,就連剛剛進門的那位「湘貴妃」也是。
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假得了,唯獨天生的貴氣,以及後天養成的氣勢,是所有奴才學不來的,這一點她怎麼忘了呢?
常貴妃緊盯著眼前這個一臉睥睨的女人,懷疑她才是楓宮真正的主人。
但……這有可能嗎?
「你到底是誰?」
如果她才是主子,那為何要假扮宮女呢?目的是什麼?
更糟的是,宮女的身份就已經讓皇上如癡如醉了,若她真是湘貴圮,豈下馬上飛上枝頭當鳳凰,讓她的皇后夢就此破碎?
常貴妃驚得臉色大變,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聰明跟可怕。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留在宮裡,不管她究竟是誰。
「來人啊!將她拿下。」下讓鄭湘予有說話的機會,常貴妃直接叫人綁了她,拉出楓宮。
翠玉、清荷和小石子等三人,見狀下禁急瘋了,忙著追出去想找人幫忙。
但要找誰呢?翠玉著急的想著。除了太后娘娘外,根本沒有人來關心過主子。
太后!
「對了,我們快去找太后救娘娘!」
三人急忙的奔出去,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人才出了楓宮,連永樂宮的屋簷都沒有看到,就被一群禁衛軍團團圍住。
「奉太后之命,楓宮宮女、太監,未善盡督導伺候之職,全部打人天牢問罪。楓宮 之主湘貴妃素行不瑞、有違宮紀,旨到時著禁衛統領帶定,遣送回忠慶王府予以監禁,欽此,謝恩。」
三人聞言一陣駭然。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們只不過是救主心切而已,這也犯錯嗎?
他們被關得莫名其妙啊!
「全部綁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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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除了眼中釘,常貴妃興奮的來到承泰殿,自以為沒了鄭湘予從中作梗,她就可以乘機而入得到趙洛的心。
哪知道趙洛還是跟以前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她氣得跟守門的小文於吵了起來。
「誰在外面搗亂?」趙洛不悅的聲音從門裡傳了出來,小文子一慌連忙趕走常貴妃,三步並作兩步的奔進去。
「回皇上的話,是常貴妃。她見天冷,想來關心皇上。』他小心翼翼地回話說。
皇上自從從楓宮回來後:心情就很不好,弄得宮裡的人個個不安,深怕一個下小心觸怒了龍顏。
「關心?哼,你是收了人家多少好處,這般為她說話。」當他耳朵聾了,都沒聽見 嗎?
「這……」小文於心頭一顫,連忙跪下來請罪。「一點點,奴才只拿了她一點點的東西。」
天哪!這種事皇上都知道?
莫非他有天眼通,任何事情都看得見?
「幾萬兩的銀子還算少?胃口這麼大,難怪你要為她說話了。」趙洛冷肅的威儀嚇得跪在地上的小文於,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沁出一頭冷汗。
「皇上……」這下他再也下敢隱瞞了。
「說,她來做什麼?」
「來……來侍寢。」小文子誠實的回答,顧下得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江湖道義。
「侍寢?誰召她來的?」
「不知道,許是她自個兒來的吧,知道今晚皇上沒有人伺候,所以才想進來。」
玉姑娘不能來了,皇上也沒召其他的嬪圮侍寢。
「你告訴她的?」
「下不下,奴才什麼也沒說,沒提玉姑娘的事,就連她進了天牢的事也沒跟任何人提。」
「什麼?進天牢!」趙洛吃了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兩……兩天了,太后下旨抓了楓宮所有的人。」小文子害怕的低下頭。
「為什麼都沒提?」趙洛的眼裡焚燒著怒火。
「皇上……下過旨,不許奴才再提起玉姑娘。」小文子囁嚅地回答。
「夠了。」趙洛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到底怎麼發生的,快說。」
小文子縮了縮肩膀,一臉畏怯地回道:「奴才也是後來才得到消息,聽說楓宮裡的人全部被太后抓起來了,宮女、太監被關進天車,湘貴妃則是被驅逐出宮,回忠慶王府監禁。」
趟洛寒冽的黑瞳嚴厲的睇著他,「為什麼?」
太后一向疼愛娘家的人,為何這麼做?
「奴才不知道,只是斗膽的想替玉姑娘求個請,討個恩典。」說完,小文子伏跪在地上。
「太后處置楓宮的人,與朕何干?」趙洛故意說得無情。
「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別忘了玉姑娘已經懷了龍種,天豐裡寒氣逼人,加上這天候極冷,萬一玉姑娘染上風寒,這……恐怕不太好吧。』
宮裡的規矩,若是侍寢的女人不得寵,皇上就會令人逼其服下湯藥,以防止其懷下龍種。就算是使心眼的偷偷懷了胎,也會被押入暗房打胎拿掉,可如今玉姑娘下只懷了眙,皇上也沒有命人打掉,這就足以證明皇上對玉姑娘是有情的。
既然有情就該救,不能任他悔恨一生才對。
趙洛微合著雙眸,終於還是放心下下的點點頭,「好吧,去把她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