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願娶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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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想不到十年不見,齊秉禹的武功又進步了許多,竟會使用強迫的手段逼她到京城。

  早知他會如此強硬,當初再見到他之後,就應該想辦法逃下山去,讓他永遠找不到她。

  「妳還敢怪我?」珞兒也埋怨的噘著嘴。「妳也不想想妳被杜倫抓走,我有多著急,不找個人幫忙,難道要眼睜睜的看妳跟花太歲拜堂成規,讓他佔便宜不成?想不到我好心救妳還被妳怨!」她萬分委屈的垮下雙肩。

  雪湖心中當然明白她的好意,只是此舉破壞了她一切的計書。

  原先她是打算以雪湖的身份拒絕齊秉禹的相認好逃回苗疆報仇的。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齊秉禹一旦發現她就是蘭娜,豈有輕易放過之理?以他霸道專橫的個性,斷然不會放她離去,他一定會盡一切力量來阻止自己。

  「算了,反正他那麼聰明,即使妳不告訴他,他也很快就會查清楚的,所以咱們也別再誰氣誰了,就此打平好不好?」再怎麼說也犯不著為了這事而損失一個朋友吧,那多划不來呀!

  她輕輕推著珞兒,算是跟她談和了。

  「不好。」珞兒滿倔的,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妳說好就好,說氣就氣,那我蘇珞兒算什麼東西,是妳的奴才還是妳養的小狗?」

  雪湖一歎,秀巧的雙唇微揚起來,「好嘛!那妳想怎麼樣?」

  「除非妳讓我罵回來。」珞兒一臉孩子氣地嘟嘴說著。

  為了求和,雪湖無奈的點頭,「好吧!如果這能讓妳開心點的話,我願意讓妳罵回去就是了。」她閉上雙眼,一副認命等著挨罵的模樣。

  許久,不聞辟瀝咱啦的罵聲,反倒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得了吧,瞧妳那是什麼表情,活像是被後娘虐待的小媳婦。妳想當小媳婦,我可不想當後娘。」珞兒笑得花枝亂顫。

  「妳騙我。」雪湖一知道自己被騙上當,就撲到她身上搔她的癢,誰教她要騙自己呢?

  「哇,住手!求求妳住手,雪湖,別鬧了。」弱點被襲擊,珞兒無法招架的笑倒在車上,她笑不可止的哀聲告燒:「對……對不起嘛!哈……哈……妳不住手,看……看我也不饒妳……」

  她反身將兩隻祿爪伸向雪湖,習過武功的她很快就反敗為勝,搔得雪湖無處可逃,直到她縮在車角喘著氣,伸出雙掌投降告饒為止,她這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兩女之間的鬥氣、嬉鬧,讓在外駕車的韓柏安跟齊秉禹笑彎了嘴。

  他們原本以為這兩個人要嘔上好幾天的氣,沒想到才出蘇州城,她們就已經釋懷和解,還如孩子般的玩鬧起來了。

  齊秉禹苦笑著搖頭,原以為雪湖在山上十年會有所改變,結果,她還是一樣倔強、好強。

  「你真的打算帶蘇珞兒一起回京?」韓柏安開口詢問。不知為何,打從見到珞兒開始,她就一直吸引自己的視線,牽引自己的心。

  齊秉禹早看出他的情意,卻佯裝不懂的涼涼回道:「我已經給了珞兒她爹一筆錢了,當然要帶她走;更何況雪湖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需要有個人陪陪她才行。」

  這個奸商。韓柏安暗暗罵道。

  「她的賣身錢我還給你。」他可不能讓珞兒變成丫環的身份。

  齊秉禹狂野的縱聲大笑,「你以為我會在乎那一點錢嗎?」想不到他這個朋友做得如此失敗。「我是個生意人沒錯,可是,我還沒市傖到去做販賣人口的勾當。」

  不然,他也不會將人千里迢迢的帶往京城,乾脆在路上挑個好價錢賣了。

  不管齊秉禹是不是故意開他玩笑,韓柏安一旦執拗起來也是滿嚇人的。他堅持:「錢我一定要給。」

  齊秉禹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每個人都有其原則,既然韓柏安的原則是不願受人恩惠,那他又何苦強人所難?畢竟能不給心上人留下一點遺憾,也是他對珞兒的愛意表現嘛!

  只不過,若是依照原價讓他償還,這未免太便宜他了。「好,不過要加十倍還我才行。」誰教他要誤會自己是市儈的奸商。

  十倍!一百兩的十倍是一千兩白銀,這太狠了吧!

  狠狠的一咬牙,韓柏安心痛的道:「好,十倍就十倍。」誰讓他有眼無珠的拿生意人當朋友呢?

  沒想到這筆生意那麼好賺。齊秉禹樂彎了,笑得也更猖狂。

  他得意洋洋的將韁繩交到韓柏安的手上。「麻煩你了。」隨即轉身鑽入車內。

  韓柏安不置一詞的接過韁繩,用勁一揮,把對齊秉禹的不滿都發洩在可憐的馬兒身上。

  無辜的兩匹馬只得乖乖的揚蹄狂奔。

  「哇!你駕車的技術真好,教我行不行?」活潑開朗的珞兒來到他身旁。

  原本一臉不甘心的韓柏安一見心上人出現,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一定是齊秉禹收他太多銀兩,良心發現地為他製造機會,想讓他們倆獨處。

  「好啊!」他回答。

  將手中的韁繩交給珞兒,看她滿臉興奮的模樣,他心裡不禁舒暢起來。

  仔細的為她講解過馬的習性跟控制的要領後,他囑咐道:「我們必須讓馬兒加快腳步,不然就無法趕在日落之前進城,而得夜宿荒外了。」以她玩票性質的駕車方式,只怕到半夜都還趕不到下一個城鎮。

  齊秉禹坐在車中,將目光由外而那對情侶身上調回車中的冰山美人上。原本寬敞的車篷被他頑長的身軀塞滿,顯得狹窄許多。

  「你進來做什麼?」雪湖冷漠地問。她甚至負氣的挪開目光,不望他一眼。

  對於她特別排拒的態度,齊秉禹只有淡容以對。「十年不見了,妳不想和大哥哥談些話嗎?」也許是十年的山中歲月讓她未被塵世污染的關係吧!在他眼中,她彷彿是一朵清蓮般高潔,完全沒有一般女子的矯情諂媚。

  雪湖冷然的瞅他一眼,悶不作聲。

  齊秉禹沒有想到她對自已那麼生氣。原以為那夜在廢廟中,她或多或少會對自已存有一點愛意,結果卻是從出杜府開始,她就一直沒給他好臉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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