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依大夫的說法,雲舞雪只有三天的期限,三天一周即使有解藥也挽不回她的性命。所以大家都很急,都期望在最後一天期限內找到她,可是結果仍然渺茫。
「孟如煙,請妳再想想看,到底還有誰會想害舞雪小姐?」柳姨哭求著如煙,盼能從她口中得到一點點訊息。
如煙望著大廳裡眾人的焦慮神色,心裡真有說不出的無力感。她不忍心看蕭天磊那麼沮喪,可是又無法幫他。
她牽起要跪下的柳姨,悠悠道:「柳姨,我這次是說真的,我真的不知舞雪妹妹在哪裡,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說出來的。」
「妳知道的,孟如煙求求妳再想想吧!求求妳救救我家小姐吧!」柳姨硬是哭著不肯起來,眼看著她又要跪下來磕頭了。
如煙不得已心一橫,抽身離開大廳,回她的「連雲樓」去了。
蕭天磊在確定她不是下毒的兇手後,寬大的原諒了她,這使得她的心裡更加難受,因為她真的想害過雲舞雪,雖然沒有成功,可是罪惡感仍然啃噬著她。
就在九曲橋前,她瞥見丫鬟光兒鬼鬼祟祟的走往假山後面。
光兒!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她呢?光兒是劉丞相派給她的女婢,想必一定負有跟她一樣的使命吧!
孟如煙不假思索的腳步輕移,悄悄跟了上去。
光兒來到假山的瀑布後,四下巡視了一番,確定無人之後,才閃入瀑布之後,顯然那後面必有一處隱密之所。
果然,穿越瀑布之後,裡面是一處寬敞的石室,而這個石室中唯一的有床上,躺的正是大家遍尋不著的雲舞雪。
盯著石床上的人兒,光兒的眼中浮現殺機,一把透著森冷光芒的匕首出現在手中。
「雲舞雪,我本來是想讓妳死得好過一點,只可惜妳那心急的姊夫逼得太凶了,迫不得已,我只好提早送妳去西天了。」
說著緩緩的高舉起匕首,就要往雲舞雪的心口剩下,突然一聲嬌斥:「光兒,住手。」孟如煙適時的出現讓光兒停止了動作。
如煙衝到舞雲的身邊,確定地無事之後,才轉過身對光兒厲聲說道:「妳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允許竟然敢擅自捉走雲舞雪,妳的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
光兒聞言放聲大笑,口氣充滿不屑的道:「〝玉剎娘子〞,妳還真以為妳是我的主人嗎?哼!憑妳的武功想當我宮若琦的主人還早呢?」
「宮若琦?」孟如煙的臉色一片慘白,步伐不由得遠離了幾步。「妳……妳是水月宮的人?」
水月宮是江湖上的一個邪異教派,宮人以女子為主,且行事怪異全憑自己的喜惡。江湖上的正派人士曾幾度聯合圍剿,卻敗在水月宮宮主及四大護法的手下,自此,再也沒有人敢招惹。
如果光兒真是水月宮的人,那以孟如煙的武功是鐵定討不了好的。
「不錯。」宮若琦冷笑道:「我就是水月宮的左護法,若不是劉丞相重金相請,憑妳這種角色也想要我服侍?」
「原來妳一直在監視我?」
「不錯,不止如此,我也負責將元帥府的大小一切,稟報給丞相知道,好讓丞相有借口抄蕭天磊的家。哼!只可惜……」
「只可惜蕭某為人嚴謹,讓妳找不到任何借口造罪,是吧?」蕭天磊跟耶律莫雕還有李毅、丁浩魚貫的從瀑布的另一端走了進來。
一時間,原本空曠的石屋變得擁擠,同時也堵住了宮若琦的出路。
「你們怎麼……」孟如煙指著這一群人,訝異的不知如何開口。
李毅道:「我看妳悲傷的從大廳跑了出去,原本想追出去安慰妳,卻碰巧看到行跡詭異的光兒,於是偷偷跟著你們,直到看你們進入瀑布之後才趕回去報告蕭元帥。」
蕭天磊的眼睛從進來後就一直望著石床上的雲舞雪,他想過去救她,卻又在意宮若琦。他向身邊的耶律莫雕道:「耶律公子,對於宮若琦,閣下有幾分把握?」
「十分。」耶律莫雕充滿自信的笑著。
「那就偏勞你了。」
話一說完,蕭天磊擊出一掌將官若琦從石床邊震開,緊接著快速向前起石床上的雪兒。
待宮若琦驚覺想去搶時,耶律莫雕的長笛已經擊出,正中她的胸口。宮若琦一個悶哼,吐出一口鮮血,卻仍是不肯作罷的撲了過去。
耶律莫雕臉色一凜,跨步向前,右手行雲流水般的擊向宮若琦的左肩。此掌看似輕巧無力,但實則蘊含著十成的功力,將官若琦的心脈震得寸斷。
宮若琦瞪凸著一雙眼睛,在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就頹然倒下,與世長辭
蕭天磊將雲舞雪重新放回石床上,用口合著那顆黑色的解藥送人舞雪的朱唇內,再以內勁催化,讓藥效及早發生效用。
雲舞雪在眾人的救治下,悠悠回醒說:「嗯!」她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啊!好困哦!」揉揉惺忪的睡眼,怎麼回事?睡覺幾時也變得這麼累人了?
看到舞雪一副意猶未盡的大懶貓樣,眾人不覺發出一陣懪笑聲。
雲舞雪此時才發現到身邊圍著黑鴉鴉的一群人,而自己則身處在一座石室中。「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會往這裡?」舞雪眨著一雙靈活大眼茫然的問著。
蕭天磊笑著把她摟進懷裡。「沒事!只是夢遊而已,一切都過去了。」
「夢遊!」舞雲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一張小嘴也誇大的張成一個圓圈。
又是一聲喜悅的大笑聲!
終曲
蕭天磊及雲舞雪的婚禮如期舉行了。
參加的人除了耶律莫雕、元朗風、孟如煙、李毅、丁浩及各府州官仕紳之外,還擠進了上萬名的不速之客。
「武雲後援會」的人一聽到她要成親的消息,立刻發起萬人簽名來抗議。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蕭天磊特有的獅吼聲再次響徹雲霄。他撫著發疼的額頭哀歎,想不到那些士兵在呈奏簽名書抗議無效之後,竟然將新娘由房裡「請」了出來,在花園裡大肆暢飲起來。